10000年前。
北国瓦尔法根,因为连续好多年冰下暴帝维因哈尔特的肆虐和武装恐怖分子的抬头。
这个本来政权不稳的国家,迅速被军人们所掌控。
从上至下实行的强行的兵役,让这个国家的孩子们苦不堪言。
而其中,就有作为战争英雄而显露头角的阿贝尔
一个白色短发的女人,肩上扛着巨剑,那面瘫一样的脸和北国的雪景一样没有温度。
但是唯一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有着一丝不明的热意。
“阿贝尔先辈,训练结束了”
黑发的男人脖子上挂着看起来像是7岁小孩子织出来的毛线头乱翘的红色围巾。
“啊啊,辛苦了,比尔卡”
“你率领的部队,上层的大人物们一致好评啊,如果下次在战场上立了功的话,那很快就能和我的军阶齐平了吧”
然而比尔卡似乎并不觉得高兴。
“是吗..但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让阿贝尔先辈强行把训练任务推给我了”
阿贝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看来一点都不懂我想要培育指挥官后继者的妈妈之爱啊”
仿佛是教导一般的口气
“如果一直赖在我的指挥底下出不来的话,那可没办法培育年轻人啊”
比尔卡仿佛还有些闹别扭
“话是这么说啦”
阿贝尔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那么~下一次的训练也拜托你咯,反正你还是我的部下,那现在就随我使唤了”
“报告书也帮我写了吧,啊,还有~今晚喝酒的时候的点心也能做一点吗?”
“要是极冬果的冰糕就好了,哎呀~你做的料理可是特别好吃的啊”
比尔卡表情有些不快地拉开了距离。
“.....后面的东西明显就超过了工作的范畴了吧,请不要把家务事都全部一股脑扔过来,我也没有什么闲暇时间的...而且先辈你喝不了酒只能喝一点气泡水吧”
但是阿贝尔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拜托你了,比尔卡”
“.....................”
“....真没办法啊,反正如果我放着先辈你不管的话,你肯定只会去捡史莱姆吃吧,反正也不会掉肉,那我也顺便把先辈你的衣服也一起洗了吧”
“哈哈哈哈~谢谢,比尔卡~真是个可靠的后辈呢~要是你的话,我可以放心「托付」给你了”
“..........”
比尔卡那如万年坚冰一样的脸,稍微变得多了一丝忧愁。
“.........怎么了?比尔卡”
“.....最近,没有怎么和阿贝尔先辈一起并肩战斗过了”
阿贝尔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仿佛是看着妹妹一样的眼神。
“别撒娇了,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带领部队了,那也不需要我的帮助了不是吗?”
“反正是寂寞了吧~诚实一点啦~”
比尔卡的眼神游移着,但是马上又释然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
“阿贝尔先辈你也变得老实了许多呢,明明曾经被自称「天理」的那群白痴们称为「灾厄的化身」而被畏惧着”
“啊啊~别把我说的跟「幻魔」一样啦”
“................”
两人之间流淌着短暂的沉默,似乎这样宁静的时光对于两人来说都已经珍贵的值得回味一般。
仿佛回到了从前,阿贝尔和比尔卡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样。
阿贝尔少见地用着教导的语气说着
“.....呐,比尔卡,你知道自己名字的意义吗?”
“哈啊?突然之间怎么了啊先辈,你终于发烧烧坏脑袋变得痴呆了吗”
“呃呃...你对待我越来越过分了呢。”
交叉着双手的阿贝尔,仿佛是在自满一样。
“就算是我,也会学一点东西的啦,国家啊,历史啊,还有被人们随意使用,但是却包含着心意的词汇啦”
“如果只会战斗的话,那我们就会逐渐变成不会思考的猎犬,到最后,就会连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战都不会去考虑了”
比尔卡像是拒绝着阿贝尔的话语一样
“变成猎犬不是很好吗,士兵是不需要思考的,为了守护国家而献上心脏这才是我们的本愿啊”
仿佛是包含着万千的思念,阿贝尔吐出的话语,带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沉重
“...........因为「孩子们在哭泣」啊”
“?”
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又像是为了不忘却一般,每一个字,都能感受到阿贝尔的内心
“战灾孤儿们啊,在战场的小屋里,骨瘦如柴的细弱的孩子们,彼此依靠着取暖,抱在一起流着泪,没有食物,连睡觉的地方都只有冰冷的地板”
“现在,军队确实变强了,但是,我们所目标的国家的形态,真的应当是这样才对吗?”
“............”
比尔卡冰冷地吐出着正论
“如果我们不胜利的话,那么那些孩子们会落到别的国家的手里”
“如果我们不作为士兵去战斗的话,那那些孩子就会连可以依靠的国家都没有了”
“而且,现在的我,是有部下的,在战场上引导她们正确的战斗方式,这是上司的责任,这样教会我的,不正是先辈你吗”
“我不想从阿贝尔先辈的嘴里,听到像是怀疑祖国一样的话语”
阿贝尔点了点头,但是那并不是对着自己的后辈比尔卡
“.....是的呢,抱歉啊,你的想法并没有错,能跟着比尔卡的部下一定很幸运吧”
“............”
比尔卡那面瘫的表情稍微融化了一点,她说出了平时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语
“意义是什么呢?”
“欸?”
“刚才先辈你说过的,比尔卡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呢”
“啊啊...那个啊”
“..........什么来着?”
“喂...先辈...”
打着哈哈的阿贝尔挠着头
“抱歉抱歉,我等会查查”
仿佛是对这样的先辈感到失望一样,比尔卡闭上了那漂亮的如同雪華一样的眼睛
“算了,反正我也不感兴趣”
以往那凶恶的宛如灭世兵器一样的先辈,如今温和地开着玩笑的样子,比尔卡不禁想到
(将那样的你改变的,难道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名字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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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你的军阶终于并列的时候,感觉自己总算是追上了你的脚步的时候...)
在瓦尔法根的关口,比尔卡追上了背着行囊准备离开这里的阿贝尔
“阿贝尔先辈!!”
“比尔卡......”
和以往那冰冷的她不同,比尔卡的眼睛里,能清晰地看到感情的涟漪。
“真的,要离开军队吗?”
阿贝尔的语气非常坚决
“啊啊...我要选择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
“这样先辈会被打上逃兵的标签的,知道了军方的机密的阿贝尔先辈要是从军队里脱出的话,那军队里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肯定会有追兵的!”
“...............”
一次都没有过地,无感情的比尔卡的怒吼
“你要..舍弃军队..舍弃我们吗!”
但是阿贝尔只是淡淡地说着
“呆在军里的话,是没办法实现我的理想的啊”
对着自己可爱的后辈,阿贝尔仿佛是在托付什么一样
“你就继续追寻自己的理想吧,为了奔向战场的战士们,成为指引她们的正确的存在,你的话,是能够办得到的”
“只是寻求理想的场所变化了而已,你是在军内,我是在军外”
阿贝尔转过了身,那红色的围巾飘扬着
“瓦尔法根里长大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啊,看着天空追寻着从云间洒落下来的光芒”
“我想要开一家孤儿院,虽然贫乏,但是又小又温暖的家”
比尔卡的话语里似乎有些哽咽。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就连家务事都不会做的阿贝尔先辈,我觉得是绝对开不成孤儿院的”
阿贝尔没有回头,但是能感受到他似乎在笑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不礼貌的后辈呢~嘛~因为过去总是在挥剑啊,反正一点一点学起来不就行了~”
走出了好几步远的阿贝尔,脸微微转了过来
“我想拜托你一点事,比尔卡”
“如果看见有小孩子有困难的话,不要当作没看见忽视掉,「请」尽可能帮助他”
“这个国家,比起任何人都需要帮助和拯救的,不是上司也不是士兵,而是...孩子们啊”
比尔卡拒绝一样语气冰冷
“我和你已经不是上司和部下了吧”
但是阿贝尔还是笑着,说出了那句一直以来说了千百遍的话,只是这一次,有着不同的分量
“拜托你了哦~”
“你倒是听一听人话啊!!”
“.............”
短暂的沉默,比尔卡还是没有拗的过自己的先辈
“........我知道了啦...虽然我不保证就是了”
“谢谢~真不愧是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呢”
“........什么意思”
“你的名字,比尔卡在这个国家的古语里,是道标(指引)的意思”
“..............”
“名字这种东西,不觉得,是表现了一个人活着的模样吗?”
一如既往洒落而阳光的笑容,阿贝尔又一次托付道
“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比尔卡”
(仿佛是在拜托帮忙家务事一样轻浮的语调,你就这样从军队中离去了)
(「阿贝尔」.....并没有想要去查一下你的名字的意义的冲动)
(并不是想着让你这个背叛者任性地丢过来的事情都一帆风顺)
在比尔卡的心中,仿佛是太阳一般耀眼的阿贝尔的笑容,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之中
(因为就算不去查,你的那耀眼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也传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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