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静下来细想,师傅应该是意有所指,可是他不是那种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的人。
自我讲述过这段过往,老头儿没有再对我的过去或者感情经历说一言半语。
不过,他告诉我一段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大丈夫气短所困者,无非腰中无银,但凡有三千黄金缠身,立刻呼来喝往,身形不亏,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此古例也。”
“可是真的有钱什么都有了吗?”老头儿发出了灵魂一问。
面对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我瞬间想起了不知妻美齐东强,不爱钱多马致雨,这都是显赫一时的人物,他们为何显赫,不就是腰中金银无算吗?
也许作为普通人,我无法理解有钱人的痛苦,可是你首先是让我拥有这个痛苦啊。
当时我抱怨着跟老头儿说,好歹让我当过有钱人,再来说有钱人的烦恼啊。
我那个师傅,半仙诡异一笑:“会的,你比万岁差一点。”
后来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宝物,我真的领悟到他那个诡异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可不是比万岁少一点嘛,九千岁,太监魏忠贤,守着一堆宝物无法变现,活脱脱像一个大内总管。
只能想像着守着的这堆东西如何巫山云雨,自己干着急的只能想像。
得,跟了这么一个倒霉师傅,也是我的劫。
不过,遇见老头儿之后,好像是我的命运朝着一种奇怪的方向走去了。
以前的话,还是正常人能够预测的轨迹,可是自从跟老头相识,这种轨迹朝着一种玄幻小说的方向驶去。
胡思乱想了一通,回忆纷乱,肚子里不争气的开始轰鸣,抬眼看了一下,小虎妞还没回来。
那些果篮也被我分光了,这会儿留个香蕉或者苹果也好啊。
这下我算体会到了来看病人带点小面包和牛奶的好处了。
可是,即便有,我这会儿也起不来啊,拿都拿不到。
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口罩带的非常严实的护士小姐进来了。
“赵老师说你需要补液。”说罢就开始娴熟的替我扎针。
小姑娘鼻梁很挺,略带点粉色的护士服将身段衬托的很婀娜。
她认真的将输液瓶挂好,然后抬头看着输液瓶往下滴落,嫩白的脖颈像天鹅的长颈。
冰凉的人液体从手背的血管注入,缓缓的流淌进血管里,一股清凉的感觉慢慢渗进身体里。
“如果快滴完就呼叫我,我今晚值班。”她很听的声音让我有点迷糊。
不是因为美色当前迷糊,而是随着液体的滴入,我似乎有了一种暖阳阳的,想要睡觉的感觉。
最终,看到她走出的身影时,我已经困的眼睛睁不开了。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反正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点点夜色和窗外反射的灯光。
我先睁开眼睛四处巡视,鼻子里有股幽幽的香味,那是熟悉的汉堡味,可能因为放了一段时间,不复开始的焦香,而是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这才发现,那个小虎妞居然没走,而是坐在椅子上,歪在椅子背上睡着了,身上披着老张的制式大衣。
这会儿刚入深秋,白天依然很热,可是晚上却是有了很深的凉意。
腹中一阵难受,暴涨的感觉不断的冲击着膀胱,也冲击着大脑。
体味着下半身的不适,我仔细回想昏迷这几天我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仔细想想,好像之前有尿袋。
这会儿,已经给去掉了。
可是,我这会儿要怎么起身去上厕所啊,毕竟白天的时候一动还是疼的浑身难受。
就在我勉强动了动上半身,犹豫是不是要自己下床,或者叫醒小虎妞,让她扶我起来,我自己想办法到厕所里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幽幽的,如同凉风的声音又出现了:“你自己可以起来的,你试试。”
我猛的一惊,这才发现,就在窗边的角落里,还是恰到好处看不见的位置,一个几乎要融入到角落里的黑影出现了。
我差点惊叫出来,可是他很快做出了一个动作,让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他甩了一个什么东西到我的脖子上,湿乎乎的,似乎还有一点暖意。
我仿佛直接被掐断了声带,一点嗓音也发不出来。
“看来是我多事儿,本来想着你恢复很慢,想帮帮你,看来你有人照料的很好。”那个声音显然不是本尊的声带。
似乎是加了一些奇怪的技巧,或者是用了变声器,总之显得轻飘而诡异。
“你最好别动,也别发出声音。”他在角落里举起了手,他似乎是跟黑影已经融为一体了,仿佛光线到那儿被折断了,根本照不出他的轮廓。
“本来不想管你了,可是既然来都来了,就把你的骨头给整治了一下,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自己这点病还是正常愈合的好。”他隐藏在黑暗里,我极尽所能也看不清楚他。
其实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他是不是改命师,改命师到底是什么人?到底那块无字碑是什么东西?他有没有可能去救我最后一个同事。
“你活下来就好,告诉你师傅,他这次欠改命师两个人情了。”他扭头看了一下门口。
“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来给你治过骨头,或者假装还没有愈合,要不然,你这种不正常的痊愈,会被抓去做实验的。”说完,他又拉开了窗户。
一股深秋夜间的凉风瞬间让人清凉。
“对了,你这儿很热闹啊,这个小妞口才不错,睡梦里讲了很多,你……”他站在窗口顿了顿。
然后接着说:“你好自为之吧。”
然后又鬼魅一样,轻盈的顺着窗口又像蝙蝠一样滑了出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这种疑似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挣扎出来。
就好像是被魇着了,清晰的能知道梦里的每一个东西,看到听到,也能记着,可是猛然睁开眼,却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明明是睁开了眼,一身的汗,脑海里却是刚才和那个人清晰的对话。
我有点不知道自己一时是真的做梦,还是看到了真人。
感觉脖子上还是湿润的凉呼呼的,我抬起胳膊,居然轻轻的就动了,然后是一个湿巾,湿巾上还有不少水分。
我惊奇的发现我刚才抬起胳膊的时候,完全没有疼痛感,难道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我已经痊愈了,可是他最后警告我什么意思?让我继续装病。
可能是我这么一挣扎,小虎妞也醒了。
看到我在床上活动,小女警赶紧打开了灯,她睡了一脸的印子,上来很紧张的看着我,还摸了我的额头。毣洣阁
我奇怪的看着她。
“你半夜睡着了,出了好多的汗,浑身发烫,我还以为你发烧了,让护士给你量体温,但是体温正常。”
小女警好像很委屈:“她们也不给你用退烧药,我没办法了,只好用自己的湿巾给你做了个退烧贴。”
我苦笑不得,这才知道那个贴在我脖子上的湿巾是怎么来的了。
这下放心了,原来是做了个梦,肯定是小虎妞好心,给我做了个土退烧贴,没想到半夜滑到我脖子上,摁住我的脖颈,让我产生压迫感。
压迫感让我产生呼吸不畅,血氧不够,被魇住了,做了个噩梦,很正常。
我示意她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意思是我想去卫生间。
谁知道小妞会错了意,上来就搀扶我,我本来想独立行走,可是发现自己虽然锁骨骨折的地方已经不疼了,但是浑身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力气小的可怜。
只好在她半扶持的情况挪到了洗手间门口,到了门口子我死活不同意她扶我进去。
尽管她说她不看,我还是严词拒绝,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我还是过不了心理那关。
到了卫生间里,我费尽力气完成了洒水,然后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看着自己。
这次受伤,似乎给我带来了一些变化,最明显的是我变瘦了。
脸上原来的圆肉都没了,脸部线条特别明显,如果说以前还带点孩子的稚气,那么现在……
现在我就像一个阴鸷的中年人,对于自己的容貌,我向来没啥好形容词,因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男人长的好看没啥用,而且有娘炮的嫌疑。
不得不说,我那个退伍军人的父亲对我的直男教育还是很成功的,身为一个九零后,我对桃子凉凉那种直犯恶心。
但是现在从镜子里看来,怎么说呢,脸部线条刀劈斧削一般,居然有了一种跟帅气沾边的词语。
我按捺住略微窃喜的心思,仔细观察我身上的伤痕,绷带下面的伤似乎真的好了很多。
我可能待的久了,小虎妞在外面问我是不是晕倒了,她要进来了,我吓一跳,这个小虎妞可是真敢进来的。
我赶紧说没事儿,我这就出去。
于是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的挪到门口。
小虎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狐疑的看了我下面一眼,我赶紧说回病床。
她搀着我嘴里也不停:“昨晚,你可把我吓坏了,你当时热的吓人,对了,我昨晚做了个梦,可清晰了,我梦见一个黑衣人,他突然就出现在了病房里,拿了一团泥巴捏成你肋骨和锁骨的形状,说要给你换个骨头,还给我脖子上按了一下,说叫我别说话。”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的师父是摸金头子更新,二十八,夜有奇人治骨伤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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