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听见阮夜笙这问话,顿时回想起她最开始与阮夜笙交换身体的那时候,曾梦到过一个和阮夜笙有关的梦。
只是那梦太过离谱了。
在那个梦里,阮夜笙套着奚墨那副模样在海滩上奔跑,风骚地在前面笑着喊,快来追她,想要回身体就来追她。奚墨想找占据了她身体的阮夜笙要回自己的身体,就只能在后面着急地追,然后被这个梦吓醒了。
奚墨想到这,几乎有些忍俊不禁,双眼更是含了笑。
“你笑什么?”阮夜笙眼尖,瞥见了她那眼中那抹笑意:“你不会梦到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不对劲的梦吧?”
“……没有。”奚墨假装严肃,否认。
阮夜笙太了解她,知道肯定有,但奚墨死活不愿意承认,她也没办法,只能略带嗔意地瞥她一眼。她站在门口,根本舍不得进自己的房间去。
奚墨同样不想回房,几乎有些没话找话地也问她:“那你……以前有没有梦到过我?”
阮夜笙蓦地怔住。
她从年少时就开始喜欢奚墨,这么多年了,这份心意随着时间的堆积,越来越深,到如今她已经被彻底淹没了,难以自拔。她那么在意奚墨的一举一动,如影追逐着她的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然曾在梦里梦到过不少次奚墨。
只是最让她觉得离谱的还是前些天住在奚墨家里,做的一个梦。奚墨在梦里就跟霸总似的强吻她,紧紧扣着她不让动,嘴里还背起了霸总语录,醒来后阮夜笙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之后又被自己这个梦笑得半死。
阮夜笙此番回味了那个梦,顿时又忍不住轻笑了声。
奚墨看穿了,皱眉:“梦到过?是不是还特别离谱?”
否则阮夜笙怎么会笑成这样。
“……没有。”阮夜笙学着刚才奚墨的语气否认,逗她。这她的确不敢承认,否则要是奚墨知道了,肯定又要不高兴,就让她藏在心底,自己偷偷开心好了。
“你别做什么奇怪的梦,毁我形象。”奚墨略显局促地说:“不管你梦到我什么,我反正绝不是你梦到的那样。”
“你什么形象?”阮夜笙喝了酒,眼中的醉意欲滴:“木头?嗯?”
她暗怪奚墨,不解风情。
这声木头叫得又缠绵又妩媚,不但麻了耳朵,更是让人酥了心。
奚墨被她这声低唤缠得有些耳根发热。
她以为是那所谓的梦酒导致的上头反应,心里隐约有些绷不住,又怕阮夜笙也醉了,不好总让她站在门口与自己说话,就说:“老板娘说喝完梦酒容易醉,最好是早点睡觉,你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不相信老板娘的梦酒吗?”阮夜笙笑着反问:“说她只是借着梦酒捆绑卖住宿房间,商业手段。”
奚墨:“……”
“不过这梦酒的后劲和老板娘说的一样,是有点厉害。”阮夜笙脑海里微微有些昏沉,还怀揣着一个浪漫的期盼,虽然她的理智在告诉她这不可能,却又矛盾地想要让这种期盼成真:“说不定她说的别的也是真的,能梦到自己想要的梦。”
她好想……梦到奚墨。
如果老板娘说的是真的,有些梦是源自于内心的渴望,那该多好。
奚墨,就是她内心最深的渴望。
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羞耻,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奚墨见她眼中竟然微有几分痴意,以为她醉得深了,有些哄她说:“……那希望你能梦到想要的梦。”
阮夜笙目不转睛地盯着奚墨看,目光似芦苇探过来,轻轻地在挠。
奚墨几乎有些紧张了,走过去搀扶着阮夜笙的身子:“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房。”
阮夜笙巴不得与她再多待一阵,其实她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但就是顺势借着这次奚墨以为她酒醉的机会,身子几乎有些发软地倚在奚墨身上。奚墨感觉到她的重量靠过来,将她揽得越发稳当,带着她往阮夜笙的房间里走。
阮夜笙唇边悄然勾了笑,微低着头,双手挽着奚墨的胳膊。
奚墨将阮夜笙带到床边坐下来,阮夜笙坐着,她站着,说:“先洗个澡吧,我帮你准备。”
她如今竟也会替阮夜笙操那么一份心,怕阮夜笙醉了后,不方便准备。
“啊?”阮夜笙其实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却故意装得有些醉眼朦胧:“你……你刚说什么?”
为了能让阮夜笙听得更清楚些,奚墨特地弯了腰,凑近去和她说话,语气十分耐心地重复:“去洗个澡,你在这等一下,我帮你准备。”
阮夜笙将她勾上了钩,心中窃喜。她其实也只是想试一下,看如果自己假装没听见,奚墨会不会更加凑近来与她说话,没想到试成了真。
“好。”阮夜笙乖乖坐着,点头。
奚墨看了她一眼,替阮夜笙去做沐浴的准备。其实现在房间的温度是很舒适的,可她还是怕阮夜笙洗澡会冷,特地先将浴室的暖风开足了些,之后拎着浴室用的拖鞋过来,在阮夜笙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托住了阮夜笙的一只脚踝。
阮夜笙心里猛地一跳,连脚都似抖了下,低着头看向奚墨,眼中愕然。
奚墨……居然在给她换鞋?
因为刚才阮夜笙故意装醉,奚墨现在似乎以为她真的醉了,她担心人在酒醉状态下容易犯糊涂,自然什么都想帮阮夜笙做好,轻声说:“我帮你脱。”
阮夜笙微咬着唇,眸色更是似要流淌下来。
奚墨没再说什么,一手轻扣着阮夜笙的脚踝,将她的高跟鞋脱下。阮夜笙的脚踝雪白细腻,纤细中勾着精致的线条起伏,被握在手中时,莫名的有些色气感。
奚墨的手托着那肌肤,竟停顿了下。
之后才绷着脸,给阮夜笙脱了另外一只高跟鞋,再给她换上拖鞋:“好了,去洗澡。”
脚踝处被奚墨触碰的感觉消散了,阮夜笙恋恋不舍地放下脚,踩在地面上,含糊地勾了个略带尾音的“嗯”,往浴室走去。
“夜笙。”奚墨叫住她。
阮夜笙回过头来。
“我先不回去,就在这。”奚墨说:“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阮夜笙继续装得昏沉,心里却砰砰直跳,一颗心都快跃来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原来在奚墨面前装醉有这么好的效果,这个木头见她“酒醉”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似的。
这是梦吗?
难道梦酒是真的,而且发了,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臆想?
阮夜笙虽然不至于醉得厉害,但到底是喝了梦酒,而且这种酒意是逐渐沿着她四肢百骸游.走,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有种恍惚感。
眼前的一切太好了,好得只能在梦中才能体验。她想要梦到奚墨,可又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要是真的,该多好。
她如今竟比想要梦到奚墨还要贪心,得寸进尺,不知餍足。
阮夜笙的那种恍惚驱使着她,伸手捏着自己的脸颊,当着奚墨的面用力扯了下。
奚墨:“……”
阮夜笙被自己扯脸的那一刻,脸颊微微鼓了,嘴里像含了个樱桃似的。再加上眼角因为酒意而泛红,看上去既媚,又敛了几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戳一下她鼓起的脸颊。
等扯过了,那脸颊的肌肤原本太过白.皙,这下用了力道,自然泛起红来。
阮夜笙感觉到了疼痛,但还是对自己是否在梦中有所怀疑,抬起手,就要在自己脸颊上扇一下,以更进一步的检验。
奚墨:“……”
……怎么醉成这样了?居然打她自己。
奚墨吓得赶紧凑近了阮夜笙,攥住了阮夜笙的手:“……夜笙,别这样对自己。”
阮夜笙微歪了下头,盯着她看。
奚墨皱眉,一只手捏着阮夜笙的手腕,犹豫了下,另外一只手还是伸到阮夜笙脸上,贴着那里的肌肤轻轻揉了揉。
并且轻问:“……疼不疼?”
“疼。”阮夜笙这时候不娇,还能什么时候,娇得都滴水了:“……要多揉一会。”
“唔。”奚墨点了点头。
她揉得更久了些,指尖力道越发轻柔,生怕将阮夜笙碰坏了似的,可指尖却又越发滚烫。
阮夜笙的目光只是黏在她身上,身子隐约有了些抖,她只能勉强压抑住。疼是疼的,可奚墨帮她揉脸的时候,却又无比舒服,阮夜笙心里很确定,这不是做梦。
替阮夜笙揉完脸,奚墨这才收回手。她收得很慢,似乎隐有不舍:“去洗吧。”
阮夜笙眼神勾着她:“那你不要走。”
“我刚说了不走的。”奚墨低低应她。
阮夜笙这才满意了,走进了浴室。
奚墨独自一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她的目光一瞥,瞥到阮夜笙站在浴室的玻璃前,隔着玻璃看她。
奚墨:“……”
这里的浴室并没有一面能够阻隔视线的墙壁,而是用透明的玻璃墙取代,那玻璃正好对着大床,人坐在床边,能将浴室的一切收入眼中,一看就是个情.趣设计。玻璃墙处有墙帘,闭合与否,全看在这里过夜的人的选择。
也不知道为什么,奚墨感觉到阮夜笙的目光,明明隔着玻璃,那目光其实是有些朦胧的,她竟觉得浑身发热。毣洣阁
阮夜笙朝她一笑,按了下开关,墙帘缓缓自动闭合。
奚墨看向那玻璃墙逐渐被遮住,阮夜笙的身影也随之一点一点被挡住,她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但很快感觉到不妥,赶紧低着头继续坐着。
……她怎么了?
站起来做什么?她是不是……疯了?
耳边隐约有花洒流淌而的水流声,淅淅沥沥的,似雨水在浇。
奚墨听见了这种声音,转过头,再度看向了玻璃墙。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老板娘故意这么设计,这墙帘虽然能将浴室遮得严实,但它其实有些透光,这意味着在浴室开灯的情况下,里面沐浴的人的身影会似有似无地投照在墙帘上。
阮夜笙的身子曲线,犹如雾里看花,在那帘上微微映绰约轮廓。
奚墨的眼睛几乎有些直愣。
阮夜笙正在洗澡,手贴着身子动着,在她自己的身体上游.曳。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动,谁洗澡都这样,落在旁人的眼中,却仿佛是阮夜笙正在自己在那轻碰她自己。
阮夜笙仰着头,脖.颈曲线修长,犹天鹅仰颈。
她的手贴着脖.颈往下洗,手指到了锁.骨,辗转到肩。
再……慢慢往下去。
耳边只有依稀的水声,浴室里的热气更是传递不过来,可奚墨看着看着,却仿佛能感觉到浴室里的湿润。阮夜笙的身影如同暗夜里映照在窗纱上的剪影,朦胧似梦,手中动更是勾得让人挪不开眼。
奚墨仿佛被蛊.惑了,目光定定的。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看了好一会。奚墨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居然盯着阮夜笙投在墙帘的影子看,浑身打了个哆嗦,立即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有病!
奚墨捂着自己被自己打疼的脸,转过身去,身影有些僵,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等阮夜笙来。
郁安那边就远远没有这么轻松。沈轻别喝得最多,郁安揽着她送回沈轻别的房间时,沈轻别的脚步已经开始打飘了,足下踉跄,犹如踩着起伏的云朵。
沈轻别搂着郁安,还嘿嘿地笑:“今天的地面……不一样,像是水做的。”
郁安:“……”
“晃啊晃的。”沈轻别笑声来,嘴里含含糊糊:“我是不是在水上走,难道我水上漂了?我好厉害啊。”
“是,是,是。”郁安十分无奈,却还是顺着她的话,哄她:“水上漂,沈女侠,好厉害。”
“嘿嘿。”沈轻别傻笑起来。
她走路越发大胆,几乎有些七拐八拐地迈开步伐,每一步都跨得很大,郁安赶紧按住她的身子:“认真走路。”
“我不要,不要走。”沈轻别的醉意入侵了她的大脑:“我要漂。”
郁安:“……”
“你不让我漂。”沈轻别不高兴了,嘟囔:“你对我不好了。”
“这就对你不好啦?”郁安想笑:“行吧,你漂。”
“你要跟我一块漂。”沈轻别却来拉扯她。
沈轻别力气大,郁安被她拉扯得一个踉跄,原本郁安是揽着沈轻别走,被郁安这一带,变成郁安被沈轻别扯着,往前快步走去。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沈轻别抱住了郁安,嘴里大喊:“不水上漂了!我要潜水!”
郁安大惊失色:“卿卿!”
沈轻别搂着郁安,还以为自己即将跳入水中,放任自己的身体往下倒去。
两人倒在了床上。
沈轻别感觉到底下被子软绵绵的,咕哝说:“这是到水里了吗,软软的,又不太像,难道是云?”
她越发醉了,说话全然没有什么逻辑,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郁安的身子压.在沈轻别身上,将沈轻别盖着,心跳速度完全无法自控。她看着沈轻别泛着红的脸颊,耳边的心跳声犹如擂鼓,低声说:“……卿卿,不是水,不是云,是……床。”
……床。
郁安自己的身体也抖了下,似乎被这个词刺.激到了。
她……她在想什么?
“床?”沈轻别眼神纯得不行,还带了糊涂醉意。
这种勾人而不自知的纯,最让人无法招架。
郁安慌忙挪开目光。
她深恐自己再看下去,只怕会犯错。
“你醉得这么厉害。”郁安的身子仍然压.着沈轻别,偏开头,说:“让你别喝那么多,你偏不听我的,还点了三杯。老板娘都说了梦酒后劲足,你还喝个不停,又喝那么快。”
“你是说我不听话吗?”沈轻别委屈了:“你又数落我。”
“……没有。”郁安软声解释:“是让你以后……有个分寸,长长记性,不要喝这么多。别瞎喝酒,事了怎么办。”
“这能……能什么事啊?”沈轻别躺在她身.下,一双朦胧的眸子茫然不已,话语因为酒醉而越发含糊。
郁安:“……”
……能……能什么事。
郁安呼吸有些重了。
“这里只有你在,你还能……能保护我,怎么会……事呢。”沈轻别想到郁安平素对她的好,眼里亮起来,见郁安压.着她,她十分自然地抬手,双手环住了郁安的脖.颈。
郁安浑身一凛:“……卿卿。”
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沈轻别,还是酒醉了的,甚至还拿双手环着她。毫无防备,眼中都似含了酒。
“只有我在,也可能……会事的吧。”郁安也喝了酒,还帮着沈轻别喝了些,此刻梦酒的后劲上来,也有些恍恍惚惚,几乎是梦呓似的了声。
沈轻别不明白:“只有你在,也会……事?”
郁安咬住了唇。
郁安,停下,你在……想什么。
沈轻别仍在底下看她。
郁安晃了晃脑袋,将那刚才差点就压制不住的念头晃开,说:“卿卿,你快点去洗澡,待会你就醉得洗不动了。”
“谁说的,我……能动。”沈轻别仿佛是为了证明她能洗得动,在郁安底下拧着身子,动了起来。
郁安:“……”
郁安感觉浑身被点燃了似的,却又惊惧于自己的反应。她连忙挣脱了沈轻别勾她脖.颈的怀抱,站在一旁,略带严肃地说:“快去洗。”
“你……又凶我。”沈轻别还以为她嫌弃自己,才不让她搂着脖子:“还不让我抱,阿郁,你嫌弃我吗。”
“没有。”郁安心乱如麻,给了沈轻别一颗甜枣,说:“只是你得赶紧洗澡了。我抱你去吧,好不好?”
“好。”沈轻别这下又被哄高兴了,躺在床上向郁安张开双臂。
郁安艰难地吞咽了下,走到床边兜着沈轻别的身子,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往浴室走。走进浴室,郁安将沈轻别放下来,又为她准备好洗澡所需的一切,叮嘱说:“你在这洗,可别晕了啊,我在外面等你。”
“……哦。”沈轻别进了浴室,开始解衣,身子摇摇晃晃。
“能……站得稳吗?”郁安凑近去,替沈轻别操心的毛病又犯了,过去扶着。
沈轻别在给自己脱一件套头衫,她太醉了,捞着衣服往上扯,脑袋怎么都钻不来,着急地说:“阿郁,你……来帮我,我脑袋都不来了。”
郁安看得好笑,柔声说:“抬手。”
沈轻别听话地抬高了手。
郁安帮她将衣服褪下来,说:“别的你就自己来了,能不能?”
“当然……能了。”沈轻别嘀咕:“平常不都是我自己来脱的,你又不帮我脱。”
郁安:“……”
……这……这小傻子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去了。”郁安低着头,往浴室外走。
沈轻别专心给自己褪衣服,没有接话。等郁安走去,她发现沈轻别毫无防备,连墙帘都不打算合上似的,眼看着身上的衣服都快没了,她吓了一跳,慌忙冲进浴室,将浴室的墙帘按了开关,遮了起来。
“怎……怎么了?”沈轻别疑惑:“你……跑这么快?”
“你怎么不拉上帘子洗澡?”郁安不敢看沈轻别的身体,背过身去,紧张说。
“哦,我都没……没注意。”沈轻别醉得狠了,不懂得害羞,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被看到,说:“这浴室的墙壁是玻璃的,能看到床,好情.趣啊,这酒吧老板娘是个厉害的人。”
“你还知道什么是情.趣?”郁安几乎有些磕巴。
“我当然知道了。”沈轻别知道这些事,却并不在乎:“这不就是……那种吗,就两个人开.房,玻璃墙不遮,一个人在外面看另外一个人洗澡,然后看得那啥了,就走进去一起洗,这……傻子都能看来吧?何况我又不傻。”
“嗯……你不傻。”郁安话语里带了无可奈何。
“这没什么啊。”沈轻别说:“现在是你跟我一块住在这,你跟我是亲亲好姐妹,又不会看得那啥了走进来,怕什么。”
郁安:“……”
……你不怕。
……我怕。
郁安没有说话了,几乎像是逃离似的离开浴室,关上浴室门。但她又不敢离开沈轻别的房间,生怕沈轻别一个人洗澡会事,只能在沈轻别的房间等着。
阮夜笙洗完澡来,瞥见奚墨正背对着自己,低着头,还以为她在看手机,结果走过去一看,奚墨手里什么都没有.
阮夜笙笑着说:“我以为你看手机呢。”
奚墨听到了阮夜笙的声音,蓦地坐直了身子:“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阮夜笙问:“这么入神?”
“没什么。”奚墨说:“你洗完了,那我……回去了。”
“你帮我吹头发吧。”阮夜笙假装酒醉,凝望着她:“我好累了,还特别困,想睡觉,不……想动。”
阮夜笙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奚墨实在无法拒绝,只得取了吹风机过来,让阮夜笙坐在床边,她则站在一旁给阮夜笙吹头发。
电吹风的热度将阮夜笙的发丝吹了起来,发丝又细又软,在奚墨的手中穿梭。
“电吹风这样的距离可以吗?”奚墨问她。
“很好。”阮夜笙眯了眯眼,笑。
等吹完头发,奚墨收起电吹风,就要走,阮夜笙看上去有些腿软,蓦地躺倒在床上,嘴里说:“奚墨,我……疼。”
奚墨慌忙走回来,贴近了阮夜笙,急道:“哪里疼?”
“我……我头疼。”阮夜笙侧着身子蜷缩着,悄悄睁开一只眼,有气无力:“这梦酒……好厉害,我才喝了一杯,就不行了,你呢……你还好吗?”
“……我还好。”奚墨忙将阮夜笙揽着,让她躺进了被子里。
等阮夜笙躺好了,她坐在床沿说:“我去给你买一点解酒药。”
“……不要。外面现在很晚了,又很偏僻,你去不安全。”阮夜笙忙说。
“那我去找酒吧里的人问一问,有没有解酒的。”
“我不想吃药,躺着睡一觉……就好了。”阮夜笙有气无力的:“但是我怕我半夜醒了,想喝水,却又没什么力气,要是有个人……在我边上能帮我一把就好了。”
奚墨:“……”
阮夜笙越发蜷了身子,楚楚可怜。
奚墨叹了一口气:“……我陪你睡。”
换做平常,阮夜笙肯定双眼发亮,但她现在装醉,只是含糊应了一声,微眯着眼睛说:“……奚墨,你真好。”
“……那我回去洗个澡就过来。”奚墨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
“你不能在这里洗吗?”阮夜笙问她。
“……不方便。”奚墨低声说。
“怎么不方便?”
“这个玻璃墙的帘子能透来。”
“你怎么知道能透来。”阮夜笙轻咬嘴唇,呢喃:“你……看到了?”
奚墨:“……”
她越发拘谨:“我……不小心瞥了一眼。”
“我身材……不好吗?”阮夜笙盯着她:“只看一眼?”
奚墨低咳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一句:“……我去洗澡,很快回来,你等我。”
接下来是奚墨打开,又关门的响动。
阮夜笙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嘴角往上勾,窃喜再也不需要掩饰。
她当然会等。
……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迫不及待!!!!!!!!!!!!!!!梦酒深藏功与名!!!!!
阮阮你这个嗲精,你这勾人功力真的是炉火纯青,木头马上被你勾没了。
卿卿和阿郁,准备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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