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没有躲过余周周的眼睛。
“染瑶我刚刚看见你吐血了？！！”
眼看小鲛人咋咋唬唬的，又要开哭，染瑶冷静地将素白的袍子展开来给她看，“你看，什么也没有，你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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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染瑶的第一反应还是比较明知的。
余周周拉着染瑶干净的衣摆，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通，果真没看见血，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赶紧走吧，玄卿该追上来了……”
染瑶话音未落，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经进入眼帘。
好吧，他已经来了。
染瑶下意识开始心虚，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她又没做错什么。玄卿瞒她，又关她，该心虚的，分明是他才对。bïmïġë.nët
“染瑶不要怕，咱们有两个人呢，弄他！”余周周右手执剑，左手护在染瑶身前，酷酷地说。
染瑶：“……你的腿。”
余周周不明所以，“我腿怎么了？”
染瑶叹息，没好气地道：“你的腿，若是没有抖得这么厉害，这话听起来便能更可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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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玄卿已到近前，冷眼扫了余周周一眼，“你要冲我出剑吗？”
余周周在夕影剑宗待了两千多年，但她是在玄卿的照料下才得以修成正果，化出人形。她嘴上叫嚣得厉害，还真没法对待她如兄如父的玄卿出剑。
染瑶一把将瞬间蔫了的余周周扯到身后。
人是冲她来的，傻鱼挡在前面，就是浪费时间。
没有余周周当着，玄卿清冷的目光瞬间就落到染瑶身上，“书都抄完了？”
染瑶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剩余两千多遍《太上感应》暂时抄不了了，等我回来再接着抄。”
她到底只是客人，玄卿就算再想保护她，也不能决定她的去留。
除非，他跟司玄一样，也对她别有所求。
“告辞！”
染瑶不再多说，拉着余周周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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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符合他淡然气质的隐隐怒气，“你为什么总是如此一叶障目，沉不住气，眼下你可以救一人，救百人，将来你能救千人万人吗，你能救苍生吗？
“你觉得自己对萧北梧有愧，对夕影剑宗有愧。即便是死，也不愿心怀愧疚，是吗？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人皇若是得了狐妖之心，逆天改命，延续寿数，大瀚朝必将迎来天谴，届时又会有多少生灵涂炭，你对他们不会感到愧疚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救你，保护你，才不让你得知此事的吗？”
“不，染瑶，你错了，从头到尾，我想救的，只有苍生，你也是苍生之一，可苍生却不是只有你一个。”
……
染瑶沉默地站在原地。
因为玄卿所言属实，他虽是书中人，却已一言道破天机。原著剧情虽与他所言有所出入，但与他预料得所差无几。
公主到死也没有等来狐妖之心，皇帝也没有吃到真的狐妖之心。
真正的狐妖之心被司玄李代桃僵偷换出来，成为觉醒魔尊之力的最后一把助力。
后果就是，魔尊复活，为祸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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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十分惨烈。
是救一人，还是救千人万人。
换句话来说，是让一人死，还是让千人万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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