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羽累得浑身酸痛,连迈开步子都觉得困难。
到了房间,把人丢在床上,仔细一看,气得骂骂咧咧。
“艹,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我为她累死累活,她居然趴在我背上睡着了。”
感情被当苦力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也是没谁了。
见女人睡死,浑身又粘粘糊糊,秦阳羽只得去洗个澡。
当进入浴室,看见镜子上的人时,当即被吓一跳。
“我艹,这人是谁呀?”
头发凌乱得像堆杂草,洁白的衬衫也变得漆黑。
裤脚的线缝也被刮得裂口。
要不是一张俊脸还在,他和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妈的,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居然为了个女人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幸好那群损友不在,不然肯定要嘲笑他。
真是见鬼了,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居然遇到这等荒唐事。
是不是和云芷溪待久了,他也开始变霉了?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洗澡。
秦阳羽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客房之后,床上的女人张开了眼睛。
那一双凤眼,哪有半点醉意,既清明又冷漠。
在房间里环视一圈,视线落到浴室房门时,又变得温柔。
意味不明地低声道:“抱歉!”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包,一半倾倒饮用在水里。
为了保险,她又在红酒杯里也倒了不少。
做完这些,默默无言地走到窗子前,看着高楼前的繁华和美景。
一滴泪划过脸颊。
眼中闪过挣扎,痛苦、歉意,还有残暴。
最后全部归于平静。
那一刻,立于窗前的身影,脆弱而又强大。
如同一颗参天大树般屹立不倒,下一秒,又如同一颗摇摇欲坠的星星。
单薄的身影,矛盾至极。
突然,浴室传来响声,女子神色回归,赶忙躺在床上。
动作和之前的分毫不差。
既然女人已经睡着,秦阳羽也不觉得尴尬,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
一边擦头发,一边哼着小曲。
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云芷溪制作的小曲还有点意思,哼起来挺好听,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残暴了。”
毫不夸张地说,他曾经肋骨都被云芷溪打断过两根。
躺了半年才恢复过来。
所以说他如今才这般怂云芷溪。
这种暴力的女人真是送他都不要,也只有白清风当成一个宝,天天护着。
叫前台送了两套衣服,一套他的,一套床上女人的。
“既然已经救了你,送佛送到西。”
半路抛下人不是他的风格。
良好的教养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闻言,床上的女人猛地攥紧拳头,手臂在微微颤抖。
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最后依旧败于现实,放弃了挣扎,将自己抛入更深的黑暗。
果然有钱好办事,十分钟左右,两套衣服就送上门。
秦阳羽给服务员打赏了不少小费。
“对了,你们酒店里的饮用水都是干净的吗?”
一般像这种大酒店,绝对做得干净。
但秦阳羽在外向来谨慎,一点也不敢大意。
服务员得了一个月工资的小费,笑得嘴巴都咧开。
恭恭敬敬道:“客人您放心,我们酒店里的东西绝对干净和安全,每天都有专业人员检查,这些东西都是今天刚换新的。”
这一点他们完全可以保证。
秦阳羽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也不纠结,挥挥手,让服务员下去,他要休息。
累了一天,必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明天才能去找王少爷那个浑蛋的麻烦。
如今已是凌晨,换做在京都,这只是夜生活的开始。
但今晚上忙着逃命,一路奔波,精神已经疲惫不堪。
秦阳羽早就困得耐不住,打了个哈欠:“算了,看你是个女人的份上,床就留给你吧,我睡沙发。”
这酒店设计得一点也不合理,居然不搞两张床。
还要他睡硬邦邦的沙发。
临睡前,秦阳羽喝了不少水,这一路跑来跑去,他太渴了。
当听见秦阳羽喝水声,床上躺着的女人挣扎的心,似乎定下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
吃饱喝足,可以睡觉。
秦阳羽的精神已经疲倦到了极致,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过。
床上的女人也不动,一直暗中等待。
半个小时过去,睡梦中的秦阳羽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
“我艹,怎么这么热?”
像是吃了十斤大补丸一般。
不仅身上热,而且浑身难受,特别是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
感觉要爆炸一般。
就在他难受的时候,一道冰冷的身躯缠上来。
柔嫩的手掌拂过所有燥热的地方。
月色透过窗户照入黑暗的室内,照亮一室旖旎。
秦阳羽已经意识不清醒,还不忘骂骂咧咧:“艹,这是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黑暗中,他是想听到一声轻笑。
那声音如清脆的响铃一般悦耳,令人身心愉悦。
本就被欲望所控的人,越发沉迷。
一夜起起伏伏,秦阳羽根本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离开。
待他有意识已经是七八点钟,套房内凌乱不堪。
醒来时全身疲惫,腰酸背痛,腿抽筋。
把老年人的疾病全都体验了个遍。
看着消失的女人和衣服,忍不住爆粗口。
将所有难听的话语和形容词都骂了个遍。
他昨夜居然被压榨了一晚上,一直都是被动。
这叫什么事儿呀,救来个女人,结果被算计丢了初夜。
“妈的,以后我再多管闲事,就是我脑残,死女人给我等着,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居然在一个弱小的女子身上,栽了这么大的坑。
简直是他这辈子的奇耻大辱!
绝对不能放过。
虽然困顿至极,但秦阳羽是一刻也在酒店里呆不下去。
他要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出了门,打了张车,直奔唐远兄弟的住处,哪想到已经人去楼空。
“今天这都什么运气,连老天都在和我作对,车子居然还半路抛锚,好不容易到达住处,人又走了。”
这贼老天是打算玩死他吗?
唐远几人离开,肯定是要去云芷溪那。
于是,秦阳羽又换了投奔之地。
这次不管几人在哪,反正他是要在白清风那住下,他已经跑不动了。
说完一夜的经过,秦阳羽是又气又恨,外加身心疲惫。
垂头丧气道:“事情的经过,大抵就是这样,我不干净了。”
难得发一次善心,居然被设计了。
众人:“……”
听着是有点惨。
不过这家伙的关注点好像不一样。
说来说去,他似乎更在乎他的第一次。
对此,第一次也是耿耿于怀。
云芷溪拍拍秦阳羽的肩,大义凛然地安慰道:“别难过,新的不来,旧的不去。”
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竟然被算计。
她也是完全没想到。
秦阳羽:“……”
众人:“……”
这安慰当真是别出一格,果然是云芷溪。
这种事,还有新的不来,旧的不去,这种说法吗?
众人齐齐地将视线看向白清风,大约是让他自己反思一下。
言下之意:“看看,这种话都能说出来,都怪你太宠她了。”
白清风无奈地摸鼻子,眼神宠溺地看着小妻子。
在他看来,云芷溪已经很好了,不需要什么更改的地方。
陪着他,为他生儿育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光是这些,就足够他宠她一辈子。
毛光耀在一旁乐道:“云芷溪说得也不错呀,新的不去,旧地不来,你这个孤寡老男人,是时候该体验一番新生活。”
还得是云芷溪会说话,一句话就把人哽到不知说啥。
唐远也轻笑一声,安抚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
“话粗理不糙,云芷溪说的也没错,别想太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若是其他东西很还能安慰,但这玩意真不好安慰。
秦阳羽就猜到他们会是这反应,也不指望几人为他说话。
“这件事暂且不提,所有的经过情都是那所谓的王少爷。”
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夜阑适时出声:“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打听,岭城叫王少爷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不管怎么说,这几人都是白清风的朋友,那也便是他的朋友。
疏远不了,那就加入。
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放弃不了白清风这个好友。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处成朋友算了。
秦阳羽只见过夜阑几面,并不是太熟,打量他一眼,沉思道:“那也行,顺便再替我收拾他们一番,我在岭城不便出手,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来京都找我。”
他也承夜阑一个情,也送他一个。
夜阑愉快道:“行,就这般决定了。”
夜阑几人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当天就查出王少爷所是何人。
不过是有点钱的小门小户的儿子。
家里的势力和地位在岭城都排不上号,也只敢欺负没手段的普通人。
接着又深入调查,没想到这王少爷犯过的错可多着。m.bïmïġë.nët
祸害了好几个良家少女,又玷污了不少女大学生。
还私下里贿赂警察,为他们办事。
害死了不少与他们为敌的人。
算起来,枪毙十次也不为过。
夜阑的父亲二话不说,直接带手下抄了王少爷的家产,把人送进了监狱。
半年后,执行死刑。
秦阳羽属实没想到夜阑的父亲居然有官位在身,在政治领域名气不小。
风风火火地说办就办。
“这个人情我接下了,谢谢啦。”
也好,不用他出手。
虽然收拾这几个人并不费力,但他的大部分势力都在京都。
如今,京都局势动荡不安,白家和雷家对他们虎视眈眈。
万不可以露出一点破绽。
夜阑属于岭城人士,做这件事刚刚好,也不会让人多想。
最重要的是,夜阑父亲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下此人。
算是皆大欢喜,解了他心里的一个结。
不然每次想起这件事,他都得呕死,居然在一个小城市被人给算计了。
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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