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学,是这样的,”顾展望指了指墙壁,“我们想请画这些画的人去帮我们的商场画,时间好商量,酬劳也好商量,商场也没有那么快建好,寒暑假过来画也可以,我保证给到你们最优厚的待遇。”
饭团想也不想摇头说:“我们没有时间,而且我们只帮自己家里的店设计,不帮外人。”
顾展望顿了下:“所以这些画是你画的?其实你不必这么早拒绝我,可以先跟家长商量一下,或许他们有不同意见呢?”
饭团再次摇头:“我们自己可以做主,物以稀为贵,严格来说我们算是竞争对手,我们帮你的商场画了,以后我们的店就不是只此一家,不矜贵了会影响我们生意的。”
顾展望:“…………”这个小孩儿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
顾展望有点怀疑人生,仔细看看这个最多五十平的小店,已经优秀到可以做他竞争对手的程度了吗?
“你今年几岁?”这小孩儿最多十几岁吧?说话的逻辑和条理倒是让人无法反驳。
饭团说:“十一岁了,跟年纪没关系,我五岁的时候自己的事情也可以自己做主。”
小肉包干完一碗饭,总算把埋在饭碗里肉乎乎的小脸抬起来,接了一句:“我们家很民主哒,我三岁的时候就能决定自己可以吃三碗饭还是五碗饭啦,老杨叔,我还要添一碗饭!”
顾展望:“…………”这个肉乎乎还不知道断奶没有的奶娃娃居然还知道民主?这家人不得了啊,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顾展望托了一下眼镜:“小同学请恕我直言,你们这个小店目前还够不上我的竞争对手,你们这些的壁画也并非不可复制,我只要找几个画师来看一看,也照样能画得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饭团说:“同样是画鸡蛋,不同的人画出来就是千差万别,你大可试试能不能达到我们的店的效果。”饭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也不要小看我妈妈,我们以后会开很多分店,不止是首都,其他城市也开,我们能把每个店都设计得不一样,你的商场能开几个呀?我们的店能开几百几千家,我们能把每一家都设计成不一样,无论你怎么跟风,我们都是始创者,光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了。”
顾展望自问有些成就,在先进国家待过很多年,见过很多世面,走到哪里都有人鞍前马后毕恭毕敬喊上一句“顾先生”,今天却实打实让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儿上了一课,不,就连那个吃很多饭肉乎乎放奶娃娃也给他上了一课。
祖国的少年如此强大,着实是令人欣慰。
顾展望说:“我想见一见你们父母,不知道方不方便?”
饭团嘴里含着饭,柱子接话说:“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他们很忙,中午不一定会回来吃饭。”
顾展望:“所以,你们能告诉我这些壁画到底是谁画的吗?”
柱子说:“我们都有份啊,即兴发挥,想到什么画什么,你要复制的话,我们过两天画成别的,你总不能跟着我们改吧?”
顾展望难以置信,已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来之前了解过“三餐四季”的经营模式,又问:“我能在你们这预定饭菜吗?”
“你等会,我查一下。”生意上门饭团自然来者不拒,去收银台查了预定本之后说,“这个礼拜已经约满,最快要到下个礼拜二,但是下个礼拜的餐单还没有出来,你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预定。”
顾展望打开皮夹子掏了几张大团结:“下周二之后的每一天你都帮我预定两人份,我看哪天有空会过来。”
今天见不到他们的父母还是很遗憾,他还是想见上一面。
饭团说:“过了饭点人不到我们不退钱的啊。”
顾展望点头说:“我知道。”
有钱不赚是傻子,饭团把钱和预定时间登记好让他签名。
顾展望看到饭团的字更是诧异:“你连字也写得这么好?”
饭团摆摆手:“你别埋汰我了,全家人就我的字最丑。”
饭团说的是实话,他的字比一般人自然是好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他耐性没有柱子和小豆包好,做不到他们那样刻苦练字,比字的话,他自问不如他们。
顾展望:“…………”他开始不怎么想和这个聪明的小孩说话,容易受到打击。
等顾展望走了,柱子才问:“要是他真盯上咱们店,把我们的壁画都学了去怎么办?”
饭团说:“这没办法,妈妈说了,装潢只是锦上添花,咱们的出品才是留住客人的关键,别人跟风是在所难免的,也控制不住,你没发现附近新开的店都仿效咱们店吗?有的连墙外都画上了壁画,但是也不影响咱们店的生意啊。”
柱子点点头:“这倒是。”
苏笑笑今天有点事回来晚了,进门听到崽崽们的对话,问了句:“今天怎么了吗?”
饭团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苏笑笑想了想说:“其实如果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你们想去接这个活赚点零花钱也是可以的,既可以锻炼,又可以帮你们打响名声,但只能寒暑假的时候接,平时不可以。”
饭团说:“名声再大能有日报大?我们不缺名气,我们还不缺零花钱,总之他现在是我们的假想敌,我牛已经吹出去了,妈妈你以后一定要把饭店开到全国各地去啊,不然我面子挂不住啊。”
苏笑笑:“……”
“行吧,为了咱们家大崽崽的面子,妈妈努力。”
苏笑笑无意中听同学们说最近的金价又涨了,这年头但凡家里有点底蕴,或者祖上出过地主的家庭多少都会存些金银珠宝,后世房子重建打地基时挖到宝的事件就层出不穷,家里有门道的同学都说有金子想要变现的话最好在这两年,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目前国际金价都涨得有点不正常。
苏笑笑倒是想早点把金子变成房产,再预留一部分钱等过两年改革开放大展拳脚争取资产最大化,但是目前韩松柏住在老宅,还新娶了大伯娘,现在想挖金子也不方便啊。
韩城晚上回来的时候,苏笑笑把这事跟韩城说了。
韩城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宅登记在我名下,咱们也没打算独吞金子,光明正大和大伯商量就是了。”
苏笑笑摇头说:“不妥,我觉得还是先查清楚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大伯娘比较好,万一她嫁给大伯有其他目的呢?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听到姓江我心里就总有些不安。”
韩城睨了妻子一眼,搂着她亲了下:“我和江雪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她有那个想法,但是我没有,不然也不会有饭团和豆包。”
苏笑笑哭笑不得捶了他一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城抚了抚她的手臂:“不是就好。”
韩城以为苏笑笑对买院子这件事的执着是因为考虑到以后大宝小宝也会来首都上大学,到时候苏卫民和李玉凤一起过来生活也不一定,他们不打算回老宅住,这个院子也的确住不开。
韩城想,挖金子这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说起韩家老宅,最近江槐去韩家老宅的次数确实有点密集,今天下个棋,明天喝个小酒,后天一起吃个烤鸭,还美其名曰联络一下亲戚之间的感情,毕竟现在江槐喊韩松柏都是一口一句妹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感情多深呢。
江槐落下一颗黑子,不经意道:“妹夫啊,我看咱们这胡同里的院子就属于你们家最气派,不过说起来也确实有些年头没有修葺,你和我妹妹都扯证这么长时间,真的不打算翻新一下吗?”m.bïmïġë.nët
韩松柏想也不想落下一粒白子拦截,摇头道:“都住习惯了,老物件也有老物件的情怀,这房顶的瓦片一顺又是好房子一个,秋兰心灵手巧,她嫁给我之后把这个家的里里外外都操持得不错,你就算给我一个新房子都不换。”
江槐叹了口气说:“那真是可惜了,我倒是觉得新院子住着舒坦。”
韩松柏不以为然道:“你是富贵命,我命贱啊,新房子我住着不舒服,非得住这种老房子才舒坦。”
江槐见他油盐不进,也没了继续下棋的心思,看了眼时间就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孙子放学,咱们改天再下。”
江秋兰正打算做饭:“大哥不吃了饭再走吗?”
江槐摆手道:“今天不吃了,下次吧,你可要好好跟妹夫过日子啊。”
江秋兰点点头:“大哥你放心,韩大哥他对我很好,我送送你吧。”
韩松柏挥了下手:“去吧。”
两人走后,韩松柏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意味不明。
过了垂花门,江槐迫不及待问:“一点都打探不出来吗?”
江秋兰说:“大哥我打探清楚了,韩松柏就是空壳子,他名下没有任何产业,这院子登记是在韩城名下的,至于你说的金子,我最近把院子里里外外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别说金子,就连银子也没见过。”
江槐半眯眼:“你说什么?院子登记在韩城名下?什么时候的事?”他之前明明查过,并不在韩城名下啊。
江秋兰摇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是韩大哥亲口说的,说他入土之前会好好安顿我,但这院子要留给韩城和他的孩子。”
江槐说:“没事,这事我会去查。”
江秋兰说:“大哥我说实话,韩大哥人不错,对我也不错,就是我现在真的像个保姆一样什么都得干,他就像个大爷似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干,就嘴上说着对我好,跟我相敬如宾,衣食住行倒也不会短我,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也不少,但我们都分房睡,我总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槐诧异道:“你说你们分房睡?”
江秋兰点头说:“从扯证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分房睡,说是他年纪大了,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睡,身边多个人睡得不踏实。我们这个岁数也不是想那档事,就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江槐叹了口气,拍了拍江秋兰的肩头:“行了我知道了,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如果你觉得他人不错,还算合得来以后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他总是个君子,不会亏待你的,其他事也不用打听了,到此为止吧。”
江秋兰不解:“可是大哥你不是说……”
江槐抬手打断她的话:“到此为止吧,不管怎么说,他是个良配,你嫁给他总不会亏的,这估计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吧。”
江秋兰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江槐转身要走了又回过头来:“小雪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江秋兰摇头说:“没有,上回听说她去了国外演出,一走好几个月,现在不知道回来没有。”
江槐:“如果她联系你,你让她回趟家,我有话跟她说。”
江秋兰:“我回回都说,可是她不听我的啊。”
江槐说:“那你就说她母亲病重快要死了,想见她最后一面。”
江秋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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