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岄想起了这么一段语音。
她和湖里的鱼，大眼瞪小眼。
小阿池和苏苏也飘了过来，苏苏小声呀道：“真有成精的鱼啊……”
满岄打了个响指，屏蔽了后面五个人类，对湖里的大鱼道：“你可以正常说话了。”
大鱼摆着尾巴，游远了点。
这才开口：“莫、莫吃我……我肉老，梆硬……不好吃……”
满岄一叉腰：“你在质疑我的牙口？”
大鱼：“……”这是重点吗？
小阿池甩着尾巴：“不可能啊！这世界灵气那么稀薄，这条鱼是怎么修炼的，它明明就只是一条鱼！”
大鱼：“我当然是鱼咯，不然还能是蛇哦？”
小阿池：？？？
“这条鱼为什么看得到我？”阿池大人震惊。
楚烬睨向它：“为什么不能看到你？”
“当然是因为……”小阿池声音戛然而止。
咦？！！！蛇尾疯狂摇摆。
“你……你——”小阿池震惊了。
等等，楚烬也看得到它吗？！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
小阿池后知后觉：“姐姐你又骗我！！”明明之前你还说楚烬看不到！
满岄勾了勾唇，把疯狂摇摆的小阿池捏住，丢楚烬身上。
男人的手，精准无误的掐住了蛇蛇的七寸。
小阿池僵成了一根棍。
楚烬垂眸随意摆弄了下，“原来有实体。”
小阿池：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满岄没功夫照顾委屈蛇蛇，她盯着湖里的大鱼，摸着下巴道：
“你满打满算应该才活了半个甲子吧，是因为吃了那些女鬼的尸体，才长这么大的？”
大鱼嗯了声，依旧是少年音，但却有些沉重：“我那时并未开灵智，是她们的怨气滋养我长大，她们……是我的妈妈。”
小女鬼：“额……这物种跨度有点大诶……”
“难怪了。”满岄点头：“那群女鬼虽也凶，但却比不上那群男鬼，是你一直在暗中帮她们吧？”
大鱼点头，眼里也带着怨恨：“他们不配当人，也不配当鬼！”
说到这儿时，它感激的望着满岄：“谢谢你救了妈妈们。”
满岄的笑容忽然就灿烂了起来，小阿池哦豁了一声，同情的看向某鱼。
“嘴巴谢谢就完了？你当我满岄的时间不要钱？！”
祸神阿满声音顿厉：“母债子偿，既然是你的老母亲们，那从现在起剥夺你鱼生自由，你现在给我上岸，给我打工！无工资无福利无双休！干到死为止！”
大鱼：？？！！！
苏苏捂着心口，哇靠！好可怕！好资本家！果然，姐姐爱我！不但给开工资还有双休！
虽然……所谓的工资从未落实过，但小女鬼已自我cpu到宕机。
大鱼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点头了：“你说得多，该我为妈妈们还债的。”
小阿池：？？这年头鱼都会自我pua了？！
大鱼叹气：“可是我上不了岸。”
小阿池道：“化不了人形的确没法上岸，才三十年而已，能有灵智还能说话，本身就够离谱了。”
“是上不了岸，而不是化不了形吧。”满岄啧了声，她看到这条鱼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条鱼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呢。
甚至于……有一条名为因果的线，连在它和楚烬之间。
满岄皱了下眉，闭眼感受了一下，心里有了答案。
“规则的制约吗？这世界没有神明，为什么会有这种明文规定？”
苏苏啊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的确有这一条规定，建国后动物不可以成精！”
大鱼点头：“的确是这条规则制约着我。”
小阿池：“怎么可能！你才活三十年，三十年！”
满岄白了阿池一眼，看向楚烬，很是郑重的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你认真思考后，再回答我。”
满岄指着大鱼：“你觉得它能化形吗？”
楚烬看着她，想到了之前几次她说话时，舌尖出现的梵文。
语言在她身上，是存在力量的。
言灵吗？
小阿池忽然屏息，望向楚烬。
好家伙……姐姐这是在让楚烬为这条鱼封正啊，以楚烬的大气运，的确能打破规则的制约，可以说，这条鱼能不能成形，就看楚烬的回答了。
烬总打量着大鱼，问道：“你有什么用？”
满岄，啧，瞧瞧！这才是资本家的思维模式啊！
大鱼愣了下，似有点羞涩，“我……我……我可以随便给人打电话不要钱？”
它早年吞了个大哥大在肚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可以随便给任何人打电话的本事。
苏苏目瞪口呆：“这算什么能力？！”
楚烬却点了点头：“可化人。”
那一瞬，所有人都听到咔嚓一声，像是某种东西呗打破了。
大鱼眼里闪过一抹欣喜，鱼尾在水里扑腾：“我感觉到了，我可以化人了！”
满岄哼了哼：“别急着变人，明天我们走的时候，你在岸边等着。”
“对了，你那些老母亲们的尸骨还能找到吗？”
大鱼想了想，“还有些骨头渣渣，翻翻的话，还能找到些。”
“去找，”满岄顿了顿：“找到后放一起，会有人来寻的。”
大鱼点头，乖乖沉回了湖底。
小阿池啧啧称奇，“太离谱了！我活这么久，就没见过半个甲子不到的精怪能开灵智，能化形的！这简直不科学！”
苏苏头一歪，在场的谁能和科学搭嘎？
“的确不科学。”满岄摸着下巴：“所以问题还在这游轮上啊。”
她看向楚烬：“手机在身上吗？”
楚烬拿出手机递了过去，满岄却丢给了小女鬼：“飞上去拍张照给我，记住把湖和游轮都拍下来。”
小女鬼有些不明所以：“我……我能飞吗？”
满岄眼神幽幽：“你一只鬼，飞不了还不能飘上去？”
苏苏嘶了声，有道理啊！
小女鬼拿着手机飘到上空，众人感觉上方似有闪光灯亮了下，下一刻听到小女鬼哇哇乱叫。
一个手机直接从天上砸了下来。
楚烬眼疾手快将满岄往自己怀里一拉，小阿池蛇尾卷住手机，苏苏飘了下来见没砸到人，忙松了口气：“不是我故意手滑，是……是这照片拍出来太吓人了！！”
没人真和苏苏计较。
满岄拿过手机，有一说一，楚烬这手机的像素杠杠的，夜拍模式下，图像也清晰可见。
在看到手机拍下的鸟瞰图后，小阿池嘶了声，楚烬瞳孔也缩紧了一瞬。
满岄：“果然啊……”
高空俯瞰下的大湖赫然是一轮眼睛的形状，而游轮酒店所在的湖心岛，便是瞳孔！
而这眼睛……与在那位死去王大师家镜子后发现的鬼眼图腾，一模一样！！
满岄看向楚烬，勾起红唇：“我这算不算，又救了你一回呢？”
楚烬死死盯着手机上的鸟瞰图，慢慢放平呼吸。
“算。”
他看向满岄：“要什么奖励？”
满喵喵眼睛放光，男人，你终于进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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