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姝姝笑道:“皇上刚刚难道是因为参禅而太过入迷，所以竟不知道纯贵嫔在生产？”
“正是因为如此。”赵择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梓潼可真是太知道我了。”
“陛下、娘娘，只怕这大人是保不住了，只能拼一拼保住孩子了。”在帝后说话的时候，产婆又从里面跑了出来。
赵择祎闻言，一改他往日在后宫嫔妃心目中温和的形象，发怒道:“朕要你们这群人有何用，连个人都给朕保不住!你现在进去告诉纯贵嫔，就说朕现在封她为九嫔之首的昭仪，不对，封她妃位，还不快去告诉纯妃这个好消息!”
“是，是!”产婆忙不迭地应下后，又跑进了产房里。
“娘娘，纯妃娘娘，皇上封您为妃了，您可是一定要撑住啊。”
“哇!”一道虚弱的哭声从殿内传了出来，被耳朵还算好使的林姝姝给听到了。
“纯妃娘娘生了，纯妃娘娘生了!”产婆高兴地从殿内跑了出来。
“是公主还是皇子？”赵择祎问道。
“回禀皇上，是位金娇玉贵的小公主。”产婆道。
赵择祎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是既不见喜，也不见一点子悲，“怎么没把四公主抱出来。”
产婆道:“公主有些体虚，不好多挪动，因而没有抱出来。”
“纯贵嫔现在怎么样了？”姝姝剜了赵择祎一眼问道。
“现下还行……”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出了好多血!”产房内突然有了些许骚乱。
站在姝姝和赵择祎面前的产婆也有些慌张，“奴才先进去看看。”
赵择祎点了点头，“去吧。”
姝姝也道:“嬷嬷还是快些进去吧!”
众人又在外面等着里面的消息。
渐渐的，渐渐的，原本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皇上，纯妃娘娘希望能隔着屏风和您说几句话，您看……”当产婆再一次出来时，对着赵择祎说了这么一句。
赵择祎沉默了半晌，其她妃嫔也都安静下来不说话，只都往他这边看过来，好像是在等待他的抉择。
“进去吧。”赵择祎道。
“是，里面已经备好了屏风了。”产婆回道，并因着赵择祎进去了。
“皇后姐姐。”付贤妃半倚着林姝姝，唏嘘道:“这纯妃是不是要不行了？”
姝姝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是。”
付贤妃有些忧愁，“女子生产竟是这般凶险，皇后娘娘却还生了两次多胎，可真是让仙仪佩服，要是我恐怕是不敢生了的。”
姝姝摸着付贤妃的发梢，温柔道:“没关系，你不想生就不生，难道就非得要生个孩子不成？”
“也是呢!”付贤妃高兴道:“我以后可要帮皇后姐姐一起照顾好太子、晋阳公主、琅琊公主、江夏郡王还有宝嘉公主的，要是我再生一个，可就照顾不周了。”
“多谢你的好意了。”姝姝笑道。
另一边，赵择祎在产婆的引导下，走了进去，但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屏风后面的纯妃卫菡萏。
“皇上，您来了!”卫菡萏笑道:“我本来是叫二丫的，结果后面进了教坊司，又叫了卫菡萏，遇见皇上真是耗费了这半辈子的精力了……”
赵择祎轻叹道:“朕如今已经封你为妃了，可千万要保重着自己的身子，我们四公主还需要你这个母妃……”
“皇上，我能看出您心中的纠结，您和皇后作对，是因为您不想做这个皇帝了，不是么，可是天下的风险太大……所以您就让太后假说您是梅夫人的儿子……”
“这……”赵择祎惊讶地望着屏风内的卫菡萏，双手压住了自己手中的佛珠。
但看着自己手里的佛珠没什么反应，赵择祎才松了口气，“纯妃，朕完全不知道你在和朕说什么!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赶紧说，不要耽误朕的功夫!”
卫菡萏继续笑道:“我知道皇上或许有苦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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