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询问之下，余江川才明白，有一半是自己的原因。
“吕素素？”
听着陈昊的汇报，余江川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封面上赫然写着吕素素三个漂亮的字。
“拿去吧，没想到你速度这么快。”
在警方决定抓捕雨夜杰克之前，余江川就通过自己的分析，来到了洛河市第一人民医院。
利用林凯给的过期证件，在医院里旁敲侧击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当时余江川锁定的范围，吕素素也在其中。
而手中这一份资料，是余江川拜托他在机关单位里的朋友去调出的。
这年头，有地位，有关系，会很好办事。
这也是余江川侧面教给陈昊的一个道理。
在陈昊打开资料前，余江川先打断了一下。
“等等。”
“你们这么执着于真正的雨夜杰克，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出来，陈昊和安小叶就愣了一下。
为了正义？
这话从陈昊嘴里说出来，是十分怪异的，但白鲸游戏的存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对不能让他人知晓。
“为了正义！”
安小叶举手说道，义愤填膺，结果直接遭到余江川的白眼。
“罢了，你们不想说就不说吧，但记得凡事都要做好准备，屁股可没那么容易擦。明白了吗？”
这番话，是对着陈昊说道，也是余江川再次敲打陈昊。
像唐家湾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足够判上几次死刑的毒贩，而且有着安国和余江川的通力合作，陈昊绝对没办法这么简单从洛河市警局里出来。
“明白。”
陈昊点了点头，余江川便起身准备先回滨海市。
临走之前，给安小叶拿了一千块钱。
“我有些事，你爸催我了，叫我赶紧回去，就不陪你们了。这一千块钱，你们省着点花，我工资可不高。”
安小叶虽然竭力不要，但拗不过余江川的眼神，只能在心里好好感谢这个余叔叔。
而里边，陈昊看着余江川给的资料，心里那些断了的线，已经开始慢慢接上了。
【吕素素，三十岁。】
【毕业于南部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硕士学历。】
【目前于洛河市第一人民医院，妇科主治医生。】
【......】
资料十分详尽，基本上涵盖了吕素素所有在外边能调查到的资料，而最关键的，是最后这一条。
【身患多囊卵巢综合症。】
“医人者不自医啊...”
自从知道了前三名死者，原本打算在洛河市第一人民医院做的手术后，陈昊就趁机查阅了大量有关科目的知识。
这个多囊卵巢综合症，会导致患者无法排卵，从而无法生育。
目前的医疗水平，可以通过催宫针达到促进排卵的效果，但即便怀上，整个怀孕的过程也十分危险。
陈昊给安小叶解释了一番，安小叶闻言皱着眉头，显然同为女性的她，多少能理解吕素素的感受。
身为妇科医生，每年不知道要接生多少个新生儿，却迟迟等不到自己的骨肉。
“还不够。”
陈昊合上了资料，自言自语道。
“什么不够。”
“吕素素符合目前对凶手的侧写，但还是那句话，缺乏关键性的证据。”
陈昊熟练的抽出一根烟，默默的点上，似乎尼古丁的存在，能够充当大脑的润滑剂。
“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吗？关于犯罪者的十个特征。”
“以吕素素的知识水平，加上她的成长过程，她至少具备六项以上。如果没有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那一定是需要在外部，有一个非常强烈，具有刺激性的因素。”
“光是自己无法生育这件事，不够，还不够。”
安小叶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捂着鼻子说道。
“可你之前不也说过，变态就是变态吗？”
“哪有那么多天生的显性变态...大多数都是隐性，在成长的过程中因为外界因素，才渐渐显现出来...”
“一定是什么特殊的人，刺激到她了...”
陈昊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又重新翻看起吕素素的资料。
不得不说，吕素素是一个非常具有古典气息的美女，戴着一副无框眼睛，更显得有一份知书达理在其中。
当时医院的小护士说过，吕素素差一点就结婚了，可为什么资料上，都看不到她那个未婚夫的照片和姓名呢？
余江川已经回滨海市了，不太可能会继续将有用的资料藏着掖着。
那就意味着，这段过去，被有心人专门藏起来了。bïmïġë.nët
“你看看这个。”
安小叶也陪着陈昊在翻看资料，突然拿出一张合照，让陈昊过来看看。
照片里，五十名朝气蓬勃，穿着统一校服的少男少女，从高到低站成三排，齐齐微笑着看着镜头，最后化成这定格的一幕。
这是洛河市二高的毕业照，也就是吕素素高三的班级毕业照。
照片中，少男少女的微笑，显现着他们对未来的设想，前途无量。
而其中一个少女，微笑似乎有些与他人不太一样。
这微笑中，夹杂着一份窃喜，一份羞涩，想被人看见，却又怕别人看见那份幸福的模样。
按照照片下方的名字排列，那个微笑的少女，就是高三的吕素素。
她的双肩，偷偷的搭上了两只手掌，习惯且温柔的姿势，来自于她背后站着更高的男生。
男生笑容阳光灿烂，眼神偷偷瞥向下方的吕素素，仿佛他掌间搭着的，就是他憧憬，且想要守护的未来那般。
易歌。
这是那个男生的名字。
“有点意思...”
学生时代的恋情，能坚持多久呢？
陈昊不知道，但是这个洛河二高，显然是目前，最快能找到吕素素未婚夫的途径了，即便在那个易歌之后，吕素素有了新的未婚夫人选，但不妨通过易歌去挖掘吕素素的线索。
而照片中，易歌右边那个男生，虽然没有易歌高大帅气，而且笑容严肃，感觉时刻都在用审视犯人的眼神扫视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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