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说自己是废物，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但妹妹说得真的很对！
“行了，回去睡吧，我自己有数。”
赵家行揉了揉脸，敷衍地撵人，不想和她说话。
“你是真有数才好，有啥事和大嫂敞亮说开，夫妻间不能你瞒我瞒的，容易出事儿。”
赵家之都走到房门口了，余光瞥了一眼大哥大嫂的主卧，还是多加了一句。
这话不仅是说给大哥听的，也是说给主卧门后偷听的大嫂的。
至于这两口子能不能听进去，能听进去多少，她就管不了了，她一个小姑子，管太多更容易出事儿。
第二天，赵家之跟着赵家行去了罐头厂，罐头厂不算很大，就叫连海罐头厂，云筝说她没听说过，要么就是国企改革的时候转型成私企，改名了，要么就是没熬过去，关门了。
不管是哪个，赵家之都不太关心就是了。
这次能过来参观还是托了于秋的关系，于秋的小姑子在这家罐头厂做文职，反正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串一串，兄妹俩就拿着东西过来了。
和赵家之想的大差不差，罐头厂里的设备已经有点过时了，用厂长的话说，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机器，花了不少外汇从国外弄进来的。
年头长了，人家国外早就更新换代了，但他们厂一直不温不火的，根本拿不出钱换新，就凑合用着旧机器，反正也不是不能用。
问题也是有的，因为已经是淘汰的机器，原来的卖方已经不愿意派技术员来修理了，年初的时候人家也特意写信过来告知，机器的替换零件已经不再生产。
这也意味着，某些不可替代的零件一旦报废，整台机器都废了，除非有人能手搓零件给补上。毣洣阁
说起来简单，可有这样本事的人，怎么会特意跑来连海修一台过时的旧机器？
赵家之也尝了一下他们的产品，味道有点怪，具体哪里怪她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个罐头甜得很空虚。
但赵家行和于秋的小姑子都说他们厂的罐头味道已经很好了，赵家之没想着标新立异，压下了自己的感受，跟着附和。
离开罐头厂之后，赵家之独处的时候问云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之前吃云筝给的罐头感觉很好吃，但连海罐头厂这个据说很好吃的罐头反而没滋没味的。
云筝没吃过连海罐头厂的罐头，只能一样一样去检查自己提供给赵家之的罐头的配料表，看了四五遍也没发觉哪儿不对劲。
俩人琢磨了小半个晚上，啥也没琢磨出来。
直到赵家行带了两瓶罐头回来给赵家之，赵家之看了一眼配料表，云筝也跟着看。
【……啊，忘了这东西了！】
云筝扫了一眼，无语了几秒，恍然大悟。
“什么东西？”
赵家之不明所以，她是没见过云筝给的罐头上的标签的，云筝给的东西都会抹掉所有的产品信息，以免被人发现不对的地方。
【你们现在生产的罐头用的是水果、糖精，我给你的罐头，用了科技的力量。】
云筝有点怂，后世的大部分包装食品都会用到各种添加剂，海克斯科技不要钱一样的往里加。
她还记得自己跟风买过网上风很大的一种网红果酒，什么真果酿造之类的，买回来下意识看了一眼生产地址，在她住的小区隔壁，啥真果酿造，全是水和海克斯科技勾兑。
结果就是，她从那以后只会去线下买酒，就怕买到小区隔壁酒厂出品的“真果酿造”。
不是说别的酒厂就不是勾兑了，最起码自己看不见，可以假装酒很好。
“科技的力量？”
赵家之懵了几秒，不明白一个罐头和科技有什么关系。
【嗯，水果、白砂糖、甜蜜素之类的添加剂，不过罐头好一点，没有防腐剂，罐头的防腐效果来自它自己的包装。】
赵家之沉默，她在考虑自己回去以后的罐头配方怎么调配，她原来是真的以为做罐头就是水、水果和糖，现在看看，一个糖可选的范围大极了。
【你原来的想法是可以的，千篇一律未必出彩，你是要创业赚钱，又不是为了做慈善的，当然要尽量调配出最容易卖最受欢迎的口气，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添加剂也是。
云筝把后边五个字咽回去了，没敢说。
连海罐头厂之行没能解决赵家之对机器的需求，只能提前离开连海，转而去了另一个城市的罐头厂，那边上赵家之费了不少心思打听到的渠道。
全新的机器买不到，但是可以买二手的，因为那家罐头厂关门了，留下了一批七成新的机器没人要。
她这次过去就是要去拿下这批机器带回莱县。
说是一批，其实并不多。
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赵家之很利索的和对方签了购买协议，约定好一年之内付清机器的款项，然后租了一台车，运回宋王庄。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
赵家之气儿都没喘匀，就听到了来自学渣小闺女的豪言壮语，她放弃高考，要去莱县学厨子了。
赵家之；……
是夜，赵家之一身的风尘仆仆，打发走了其他孩子，独留家里目前年纪最大的玉珠在客厅里坐着。
玉珠小朋友很淡定，还有点嬉皮笑脸，嘻嘻哈哈地刚挽上赵家之的胳膊，就被瞪得脑袋一缩。
“妈~”
意识到自己的先斩后奏行为可能真的惹恼了亲妈，玉珠也怂了不少，声音小了许多。
“别叫我妈，我叫你妈！”
赵家之没好气地又瞪了她一眼。
“明年你就能高考，你就差这一年？你考上大学再去学厨子你就颠不动勺了？”
她想不通，这些年她一直在叨叨着要好好读书，读书才有出息，读书才能见世面，别的孩子都好好的，怎么到了玉珠这儿就行不通了？
“可是妈，我真的学不会。”
玉珠吹着脑袋，声音哽咽。
她有什么办法，大姐二姐都说数学可简单了，可她就是看不懂啊！为什么求一个不规则三角形的面积要做辅助线？为什么有的应用题要设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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