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安慰大佬安慰过了头,那种刺.激虽然有事没事的会回味,但短时间内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得歇两天。
就说一会儿学校还有活动,晚上还要聚餐。
聚餐是真的。
刚才从舞台上退出来后,大家都很兴奋,因为发挥的毫无瑕疵,然后邹子阳就又提议出去聚餐。
还重点cue了祝余,说祝余不能再像十一那样不参加集体活动。
祝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什么集体活动,十一的时候他赶着和大佬去海岛度假,对邹子阳要做大款显示财力的活动,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过这次大家排练辛苦,很多人都想去庆祝,不去倒不好。
祝余答应了,所以肯定会去。
至于邹子阳流露的那点不怀好意,他并不在意,不惹事不代表怕事。
走着瞧。
祝余觉得他现在性格变化还挺大的,大概是事业有着落,家里也有人,心态非常平和。
偶尔邹子阳找点茬,怼回去后也不记在心上,毕竟一天天快乐的不行,哪有空记着那点不好的事。
但该磨磨爪子的时候,那也不怯。
话说回来,既想起十一的事,祝余就更不肯被周嘉荣拐回家。
十一说是去海岛重温以前的经历,包括一起看日出之类的,结果是他被捞起来看太阳,然后面朝大海的被大佬太阳。
还有婚礼举办完半个多月之后,说是去游泳馆,结果换泳衣的时候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什么也没游着,就记得更衣室靠窗的那个洗手台还挺结实。
也是怪了,别人家说是度蜜月,最多一周,了不起一个月,可他和大佬都结婚快一年了,还像当初一样黏黏糊糊。
害......说多了都不好意思。
祝余说不回家,也没有立即下车。
车窗开了一道缝,有雨丝落进来,外面凉气掠入,车里便显的安逸又安全。
他在周嘉荣脖颈处蹭来蹭去,藏着坏,脸上的妆有一半都蹭过去,也不拿伞,冒着雨一溜烟跑了。
周嘉荣:“......”
深吸一口气,好像还能嗅到空气中属于小崽子的气味一样,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降下挡板让于生开车,说晚上要加班处理一个案子。
于生:“......好的老板。”
明白了,小老板今天学校有事,不会回家太早。
祝余虽然从军训后就没有再在学校住,但交着住宿费,宿舍的床位还保留着,平常午休、排练了洗澡之类都很方便。
他回宿舍洗澡换衣服,就爬上床玩手机,直到班级群发了聚会的地点和时间。
一看地方,心道真是巧了。
祝余知道,这种集体活动,邹子阳一向最热心。
地方也是对方挑的,叫映山红。
映山红是一家中档私人菜馆,只是他现在评价为中档的,对普通学生来说,去那里长长见识最低消费都要四位数。
祝余这么了解,纯粹是因为映山红现在是他的。
之前尽琢磨吃了,大佬没事就带他出去找好吃的,映山红也去过,食物味道不错,里面还别有洞天,装修的非常有意境。
他挺喜欢的,连着去了两次。
第三次要去,大佬就直接拿了映山红的股权转让书给他签,说是儿童节的礼物。
那天正好是六月一日来着。
祝余:“......”
虽然他曾经教过大佬怎么谈恋爱,比如送对方礼物、接送、带人出去玩、吃好吃的、一起过节之类,但没想到最后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么想,又觉得之前在车里的时候使坏,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班级群:
邹子阳@祝余:【能去吗?要是觉得贵,你的那份我出了。】
祝余:【谢谢,不用。】
邹子阳:【别硬撑啊,水果可以讲价,人家饭店可不让,到时候丢的是大家的脸。事先说好啊,那家店是我朋友推荐的,价位不低。】
水果?
祝余想起来了,之前排练排到话说太多嘴里都发苦,中午路过水果店,就进去逛了一圈。想吃草莓,结果装草莓的盒子从下面一看,底下有一颗草莓都发霉了。
他现在吃东西可挑,大概是被大佬惯的。
东西没买,也就逛了一圈出来了,当时还被店老板叫住推销来着,随口说了句东西太贵。
那时候被谁看见了?
回复:【不会。】
祝余在班里人缘好,群里的事邹子阳还要啰嗦,很快被几个人岔过去。
有几个人私信他,问需不需要帮忙,要是想改地方他们就在群里提,换个别的店吃饭。
祝余说不用,说真的有钱。
他哪里知道,因为自个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家,和班级的同学私下的交集有限,也不约着去外面下馆子,中午还顿顿在学校吃,饮料都不喝只喝矿泉水,还是一块钱的那种瓶装水,也从来不买什么零食之类,几乎是全班生活最朴素的一个。
朴素到一看就没什么钱。
所以祝余说自己有钱,但没人信,哪怕他将自己九位数的银行卡余额亮出来,大概也会被当成是P图P的。
祝余不知道又被同窗可怜了一把,但邹子阳的恶意却让人厌烦。
想了想,给映山红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人空出最好最大的包厢,不管花多少钱都记在自己账上,事先不用提,免得被问东问西吃不好饭。
结账的时候说一嘴就好。
晚上七点半,全班二十五人中,除了卫敛秋去卫视录制元旦晚会不在,其他人都到齐了。
二十四个人,六辆车,刚刚好。
六辆车不是出租,是班里男生自己的私人车辆。
邹子阳开的车最好,新换的车,价位在两三百万,载着李非和另外两个同学,从车窗里看祝余:“你不是说有车吗,怎么不开?”
祝余从不显摆家世,也没说过有车的话,不过这时候不适合掰扯这个。
平静的回复:“不想开。”
现在都十二月了,天气比往年诡异,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又是雪,每年第一场雪之后大佬都不会再让他开车上路。
方瑾是南方人,穿着羽绒服也觉得冷,一边跺脚一边道:“还真是,我没买车的时候想买,买车了就不想开了,放着落灰了。”
她家境比邹子阳也不差,最讨厌邹子阳瞎显摆。
一个男人家,天天小肚鸡肠,不就是想在舞台剧做男一号结果没做成么,就那演技,上去不是给他们班丢人么。
和祝余同寝室的欧阳清也道:“你们都是不饿啊,话那么多,喝西北风就能喝饱了?赶紧上车,祝余你坐我副驾驶,后面让给女同学。你今天表现可好了,听说校长在系主任面前表扬你来着......”
他是北方人,浓眉大眼的帅哥,真正的家里有矿,最看不上邹子阳一天天人五人六。
被忽视的邹子阳:“......”
想想自己手机里的东西,心情又好转了。
如果不是祝余,他才是整个班级最受瞩目的人,等今天过后,这些护着祝余的人就知道自己是眼瞎了!
吃饭的时候,邹子阳还是话最多。
又拍照说传到班级群,方便大家之后发朋友圈。
再然后,哎呦一声:“不好意思啊,好像传错照片了,要不我删掉吧......算了,不删了,祝余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班级群里,一溜儿的照片。
最开始是桌子上的菜,还有大家聊天的画面,再后来的几张,是祝余在学校里上不同人的车,下来开车门的也不是同一个男人。
好大一个包厢,一下子安静的落针能闻。
艺术学院,什么样的事都不算新鲜,尤其是俊男美女扎堆,一个漂亮的男学生,而且是公认没什么钱的,在深夜上不同人的车,还能是因为什么?
欧阳清为人仗义,又记得上次自己肚子疼还是祝余扶他去的校医室,陪了一整个中午。
虽然震惊那些照片,但手机一扔冲的是邹子阳:“你特么有病吧,跟踪狂一样偷拍,有意思吗”
方瑾皱着眉:“邹子阳,大家好好出来聚会,你能不挑事吗?”
其他人没说话,虽然觉得祝余人不错,但照片的冲击力太大了,想为祝余找场子都没处找,而且邹子阳家势大,在京市又好像很有关系......
邹子阳却只看着祝余:“说话啊,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环视包厢里的众人:“虽然是手误,但我还就不删了,祝余这种行为,传出去不是抹黑咱们班吗?明天我就去系里举报,或者祝余你现在认个错,这件事就算了。”
李非觉得邹子阳有些过分,虽然祝余他......但逼的人退学,不至于吧。
怪就怪祝余实在是太优秀,优秀到除了穷好像找不出瑕疵,而邹子阳又太想事事都压人一头,却每次在祝余这里都讨不了好。
但凡祝余平常服个软呢。
祝余原本在喝汤,放下汤勺。
打开手机,班级群的照片一张张滑过,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看着邹子阳:“认错,认什么错?”
他虽然在大佬面前赖赖唧唧,但两个人平常办公、写作业的时候的时候姿态都很端正,如今这么懒散的往后一靠,倒有一种被潜移默化过的,矜傲又锋利的味道。
邹子阳是站着的,面有得色,但这一瞬间却无端有种被坐着的祝余俯视的感觉。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打定主意要让祝余颜面扫地,得意道:“怎么,想说是你那个传说中的老公来接你?每次车都停那么僻静的地方,接你的老公还不是一个人......”
祝余叹口气:“错可以认,但我只认一件事。”
他眉目如画脾气又好,却是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漆黑的眼带着几分森然的味道:“邹子阳,我错在以为你不过是家里有钱惯坏了,再大一些也就能懂事,没想到你如此品行不端,如果今天换一个人,是不是就要被你逼的身败名裂?”
那些口角之争祝余从未放在心上,要是和谁争执两句就让对方不得好死,那不是脾气大,那是变态。
可惜有些人,比变态坏多了。
幸好这世界上,变态比较少,大多都是正常人。
邹子阳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祝余只道:“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他从头至尾都很平静,但正是这种平静和从容,却有一种难言的凛冽,尤其是话还这么不留情。
末了,祝余看看自己的这些同学,在担忧的怀疑的各色目光下,直言道:“我可以解释,那三张照片里的人是我,车也全是我家的,替我开车门的三个男人,分别是我爱人的助理、我的保镖,还有家里给我安排的,将来用得着的经纪人。经纪人叫范锐,目前任职明盛娱乐,你们可以去查。”
又道:“今天让大家吃饭不痛快,有我的缘故,这顿饭算我的。”
众人都已经呆住了。
他们印象中的祝余,一直是宽和温柔的,除了对专业上的东西锱铢必较,其他时候很随性,但此时的祝余,好像还是原来那样体贴周到,但又似乎很不一样。
邹子阳还想说话,祝余掠他一眼:“你可以闭嘴了,冯家算什么了不得的人家吗,你攀上他家,就以为可以横行霸道?”
邹子阳:“......”什么叫冯家算了不得的人家?已经不知道怎么反应,至少目前是这样。
祝余打了电话:“老徐,带两个保安上来。”
知道小老板在这里,映山红的老板徐安一直候着,一分钟不到就过来。
祝余只道:“今天的饭记我账上,这件事我跟你说过了,第二件,将那个混账东西扔出去,从后门扔,免得影响别人的食欲。以后也不准他再来。”
徐安:“好的,老板。”
邹子阳:“......祝余,你敢!”
敢不敢的不是他说了算,徐安能在这里开偌大的店,脾气能软到泥里也能硬过砖头,老板说什么是什么。一抬手,两个训练有素的保安就拽着邹子阳出去了,一个人还很专业的捂住了邹子阳的嘴。
那架势,看着不像拖个人,像是往屠宰场送肉食动物。
包厢里一下子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觉得这也太魔幻了:映山红是祝余的?冯家不算什么?
别的人倒只是惊讶,但李非这个跟踪拍照过的人,脸色却刷白,很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看到祝余那双黑漆漆的眼扫过他,好像看出什么了一样。
祝余只是想安心上个学,公布结婚的事是为了让大佬安心,而大佬为了不影响他上学,甚至每次都是低调的来去。
没想到就这么着,还能惹出一堆事。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被惊吓到的同学是不能好好吃饭了,就只说自己还有事要走,让大家尽情的玩儿。
临走前又被追问:
欧阳清:“那你总喝矿泉水?”
他买水都是一箱一箱子,什么口味的饮料都有,从没见祝余动过。
祝余:“迈开腿管住嘴,才能保持身材。”
看看自己虽然不缺肌肉,但其实有些壮的身材,欧阳清:“......”
有被内涵到,谢谢。
方瑾:“那食堂呢......总不去外面吃饭。”
祝余:“食堂距离宿舍近,午休可以多睡一会儿。晚饭在家吃,我爱人手艺特别好。”
总抱怨时间不够用的方瑾:.....有被狗粮噎到,而且,食堂的饭真的很一般啊。
又有人问:“那......那天你骑电动车......”
祝余:天气好的时候骑电动车,轻便凉爽,最重要的是不堵车。
众人:......好有道理的样子。
闲聊了几句,气氛松快下来,欧阳桥拍桌子:“走什么走,咱们一起玩会儿,以前总以为你着急忙慌的离开是要去打工,现在可好,总算能宰一回了。”
祝余:“......”也行。
其实没过多久,说着话,包厢门一下子被踹开了。
走在最前头的是邹子阳,刚才是被一脸惊恐的拖出去,现在气势汹汹的在前面开路:“表哥,就是他说你们冯家不是个东西,还打我,说你要来,一样打。”
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长的不错但看着就不好惹。
祝余看一眼邹子阳叫表哥的那个人。bïmïġë.nët
眼熟。
好像是在自己的婚礼上见过,冯家这一代的嫡子,下一代的冯家掌权人,当时跟在冯家家主后面给他敬过酒,叫冯一凌。
冯一凌是和朋友来这吃饭,刚出门就看到被人拖走的邹子阳。
看到他,邹子阳挣脱开跑过来求救,到底是认识的人,又听对方说欺负邹子阳的人说冯家怎么怎么的,就过来看看。
主要是邹子阳说的那个比较横的是祝余。
冯一凌不大相信,他见过祝余本人,虽然没机会说太多话,但一面之缘足够看出很多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样,要是邹子阳说的是真的,那也得冯家认错。
在周氏面前,冯家还真就不算什么,为了邹子阳再得罪人家,笑话么不是。
宽松的气氛被打破。
到这时候,所有人对邹子阳都很是厌恶,不过听得出来的这个人是冯家的,大家都很担心祝余。
邹子阳指着祝余,对冯一凌道:“表哥,就是他,他......”
下一瞬,啪的一声,怪清脆。
是冯一凌打了邹子阳一耳光,下手特别重,邹子阳嘴角甚至都出了血,整个人是懵的。
不要说邹子阳,其他人也懵了。
下手可也太狠了,而且还很突然,这是窝里反了?
祝余倒有点猜到冯一凌的动机,站着没动。
冯一凌这么狠而干脆,有家风的缘故,也有怕自己现在不狠,那位护短的程度,到时候倒霉的是冯家。
之前因为小姑姑冯婉的事,周总就已经看他们家很不顺眼了。
打完了,骂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表哥!说了不要因为认识冯家人就仗势欺人,畜生耳朵吗,人话听不明白?”
冯一凌跳级读完的大学,已经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是个圆滑又狠辣的人,打完邹子阳了,看着祝余的时候却很温和,像遇到个老朋友:“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您,打扰了,邹子阳是我管教不利,您见谅。”
他甚至都没有称呼祝余的名字。
祝余也很客气:“没关系。”想了想又道:“我没有冒犯冯家的意思,如果邹子阳说了什么,都是他自己添油加醋。”
他知道冯家比不上周家,但无端为大佬树敌,或者仗势欺人,没那种毛病。
冯一凌更客气:“我相信。”
心里想,那位可真是眼光毒辣,这样坦诚剔透的人都能找出来。
邹子阳:“......”
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好像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能让冯一凌都这样恭敬......忽然就觉得祝余那张沉静又漂亮的面容像鬼一样可怕。
再后面被邹子阳勒令道歉,麻利极了。
冯一凌没有多留,带着邹子阳走了。
要是别的周家人,培养培养感情就很不错,祝余......离远了供着比较安全。
连着被邹子阳搅和两次,气氛是再活跃不过来了。
便是大大咧咧的欧阳清,因为听过冯家,看冯一凌那态度,对祝余也难免敬畏起来,更不要说别人。
等门再被敲响,祝余都没脾气了,
一开门,眼睛亮了:“周叔叔,你怎么来了?”
周嘉荣下午那套衣服,已经被眼前小崽子蹭毁了,连脸都是用洗面奶洗了好久,才弄干净下巴上的花红柳绿。
这会儿黑色长款羊绒大衣,里面白色高领薄毛衣,利落又俊美。
只是道:“很晚了,来接你回家。”
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甚至没有多往包厢里看一眼,似乎不得到允许,就不会往祝余学校的世界探入自己的气息。
祝余呆了,身后注意这边动静的人也呆了。
方瑾记性可好:“那不是......”
她旁边同寝的姑娘补上下一句:“那个让校长陪坐的投资方?”
方瑾:“所以......他是去看祝余的?”
一看那两个人之间萦绕的气氛就不一样,明明只是普通的说话,但好像就是透着迥然不同的亲密和融洽。
祝余很惊讶,但发现大佬似乎绷着什么一样,往后看一眼,觉得懂了。
有时候大佬像个猫科动物,非常的矜持内敛,想要不会说,不给了就舔舔爪子自己消化,怪可爱的。
他让开门,牵着周嘉荣的手进来,给自己的同窗们介绍:“这是我的爱人,姓周,这家餐厅还是他送我的节日礼物。”
说着话还抬了抬两个人交握的手,正亮出周嘉荣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和祝余左手无名指戴的戒指明显是同款。
话说完,祝余就感觉和大佬十指交握的手,对方攥的收紧了一些。
是在开心吧,是吧?
周嘉荣和祝余没有在包厢里多留,这么些年过去,环境使他变成了一个让人亲近不起来的,具有十足压迫感的人。
一屋子还没有毕业的学生,看他都只敢偷偷看。
两个人牵着手离开,临走前周嘉荣还记得拿走祝余搭在椅背上的羽绒外套。
走廊里,祝余抱周嘉荣一下,还蹦跶着和他平视,以显示自己的健康活泼:“没有被欺负,放心吧。”
周嘉荣:“嗯。”
下一秒,周嘉荣被拉进无人的包厢。
门也被关上。
站在门口,鼻子险些被拍扁的徐安:“......”要不然去后厨转转?没准一会儿大小老板就留在这里吃晚饭了,可得拿出能耐来,要不然换人管这里可咋办。
再几秒,无比顺从的被拉进包厢的周嘉荣,就被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爱人壁咚了。
真的壁咚,对方踮起脚的那种。
这里的包厢,即便暂时无人也是开着门并亮灯的。
祝余一手撑着墙,另外一手还被攥着施展不开,但气势很到位,黑白分明的眼微眯着,带着轻微的压迫和审视:“嗯什么?——知道我会被欺负?周叔叔,你监视我啊?”
然后,就感觉牵着自己的手绷紧,像是紧张。
周嘉荣的确是紧张。
他很少真正抓住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人,现在有了,恨不能将人二十四小时看着。
怕抓的太紧会失去,克制住了这种控制欲,然而小崽子手机里有定位器,只要在润园之外就会有暗中跟踪的人手安排,还有徐安第一时间打电话......
可是被发现的太突然,有一瞬不知如何是好。
监视这个词,虽然很精准,但被说出来,代表的意味却很丑陋
在这一刻,周嘉荣二十几年所积攒的聪明才智都用上了,迅速的做出反应,从容又淡定:“在附近谈生意,徐安给我打了电话,怕你有危险。”
其实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他是知道的,也知道祝余会处理,所以没插手。
但明明是自己说不影响小崽子上课,所以去学校接人都只坐在车里等,可还是冲动的......想被小崽子认识的人所知道。
听他们小声的议论:这就是祝余的结婚对象啊,他们真般配。
祝余嗅一嗅大佬衣服上的味道,家里惯用清洗剂的味,和他衣服上的一个味儿,没有染上别的食物味道。
现在是饭点,和合作伙伴谈生意不吃点喝点?
撒谎。
就想把他揣兜里,揣不着就跟着,还骗人,说的似模似样的,好心机哦。
心机的让人心疼。
祝余想。
是他的错,疏忽了,以为在学校低调的事大佬分析的对,所以也就那么着了,可是对的事不一定合心意。
谈恋爱嘛,就该放肆一些。
祝余将手从周嘉荣手里抽出来,抱住他,脸贴在人胸口:“周叔叔,我们学校有一片梅花林,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雪,大雪之后梅花开的最好,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还有点神秘的:“梅花林是学校的情侣打卡地,我可是新上任的校草,好多人暗恋的,你去走一圈,给我盖个章?”
等不到回答,抵他颈窝有一下没一下的亲:“我可能不大正常,总想黏着你,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你配合配合?”
良久之后,
周嘉荣亲了亲怀中人的发顶:“我可能也不大正常,你......别怕。”
再然后,他得到一个吻。
还有一个答案:“不怕,我喜欢你管着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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