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楚玄夜坐在椅子上,和她完全交换了位置。

  楚玄夜听见她的声音,道:“本王醒来时,发现你睡着了,便把你抱到床上去了。”

  蓝梦茵:“……”

  抱?

  楚玄夜抱她?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他抱……竟然抱。

  咦!她怎么睡着了?没有用安眠香,她都能睡着?

  不敢相信,她朝楚玄夜道:“王爷,我当真睡着了?”

  “嗯,你睡得挺沉的。”

  “……”

  还睡得很沉?

  蓝梦茵好生意外。

  她抚了抚额,回想起夜间发生的事,不禁怀疑:难道她干活累了,就能睡着?

  若是干活就能睡着,那她以后睡前多去干干活,不就能解决她无法攻克的睡眠问题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她起身下床,“这个时间,王爷该喝药了,我去给你熬药。”

  楚玄夜道:“霍刀说你昨日一直在小厨房做菜,是吗?”

  肚子饿了,他有点想吃。

  蓝梦茵微微皱起眉头,“霍刀去偷看了?”

  做厨之时,她的精力过分集中,倒是没有注意到外面的环境。

  说话时,房门敲了几声,“咚咚咚。”

  提示后的霍刀推门进屋,手里端了脸盆,同时拿着洗漱用品。

  只听他道:“王爷,昨夜抓到的南丹人,知府大人暂时关在了大牢里,说是此事牵扯到两个国家的关系问题,得上报朝廷之后,再把人送到京城去。”

  “嗯。”楚玄夜微微颔首,“如此也好。”

  霍刀道:“若是处理不当,就会引发两个国家的战争,所以知府大人还是异常小心的。”

  蓝梦茵道:“那解差呢?”

  “当场杀了,他们与别国之人相勾结,有辱本国的尊严,大楚岂能再容下他们?”

  霍刀说罢,走到床前,“王爷,属下扶你过去洗漱。”

  蓝梦茵也该去洗漱了,楚玄夜一起身,她便离开房间。

  周围没人,确定没有刺客靠近,她随即进入母亲和弟弟的房间,将买来的成衣拿给母亲和弟弟换上。

  出汗的缘故,他们额头粘贴着的假皮肤都掉了下来。

  不过,已经远离京城了,也不怕解差追问。

  给楚玄夜喝的药,蓝梦茵昨日都熬来放在空间里了,路上熬药毕竟不方便。

  现在,她假装熬药,却是以熬药的时间来做烙饼。

  解差做的烙饼都又干又硬,难吃还刺喉咙。

  她做的烙饼全部用面粉,加了鸡蛋和葱姜等佐料,还在中间夹一层肉,又松又软不说,单是闻着那味都叫人垂涎三尺。

  给楚玄夜送了药,她又继续做,而她吃的却是客栈的大厨做的早膳。

  吴统领过来征求陵阳王的意见,然后决定中午启程。

  昏睡到中午才醒来的流犯均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像是为了补偿他们,启程前,知府大人安排人做出饭菜来,让他们饱餐了一顿。

  其实,若不是被流放,被贬为庶民的官员曾经与知府大人还是同僚。

  出了城,温度就上升了。

  楚玄夜仍然故意让队伍落在后面。

  他怕吵,听不得几百流犯吵吵嚷嚷的声音。

  离开时没有见到楚玄宁和楚一航,他还以为二人不来了。

  哪知,才过了半个时辰,二人的马车就出现在后面。

  同行的只有四个带刀侍卫,均是大内高手。

  四人骑着马护在马车旁边,一般人均不敢靠近。

  马车追上来后,楚玄夜便头疼地皱眉。

  楚玄宁的玩心重,知道蓝泰在前面的流放队伍中,他与楚玄夜打了一个招呼,不吵楚玄夜,马上让车夫加快速度。

  不一会儿追了上去,他跟吴统领交涉一番,便让蓝泰坐上他的马车。

  蓝泰的枷锁、手铐、铁链全部打开后,整个人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楚玄宁跟他炫耀八哥,他提着八哥笼子,便教八哥说人话。

  不着急赶路,楚玄宁让车夫把速度慢下来,落在整个解差后勤队的后面。

  蓝梦茵与母亲和弟弟在一起,擦肩而过时,刚好听到蓝泰与楚玄宁的声音。

  倒是想不到,蓝泰居然得了一个依靠。

  说来,蓝泰也没有多坏,就是和楚玄宁一样玩心重而已。

  出了咸安城,越往西北方向走,风沙越大,而且得走半个多月的样子,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

  因为地处偏僻的缘故,后面的城镇都比较穷,要想找一个歇息的地方都不容易。

  中途倒是有一两个驿站,但都无法容纳下几百人的规模。

  也就是说,在到达下一个城镇之前,所有的流犯都得连续赶半个多月的路。

  身娇体嫩的流犯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劳累,才赶了四五天的路,很多人就越发地坚持不住了。

  于是,到了第七八天,便每天都有几个人死去。

  楚一航心软,眼看流犯晃晃悠悠地迈出一步都艰难,便自作主张地命令吴统领把流犯的枷锁和铁链打开。

  这样,大家的身上没那么多的负担,就不至于死得那么频繁了。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夜间待众人都睡过去后,还有点力气的流犯就接二连三地逃跑了。

  吴统领天亮后清点流犯,一下就少了十多个人。

  跑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家里年龄大的都被逃跑之人放弃了。

  也就是说,为了自己活命,所有亲人的命,他们都置之不理了。

  楚一航看着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流犯,虽然有些心凉,却并不后悔。

  有他在,吴统领不敢牵连任何人,只能在那些人的名单上划上一笔,以死亡来结案。

  与此同时,解差还不敢再克扣流犯的食物,众流犯得楚一航庇护,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忍饥挨饿了。

  这厢,楚玄夜彻底地失明后,别说是管流犯了,就连他自己都失去了活着的意志,特别是蓝梦茵故意远离他后,他就更加心灰意冷了。

  霍刀只能一次一次地安慰:此去西北,一定能找到雪山神医,届时雪山神医一定能治好他的眼睛。

  沿途有几处匪患时常活动的地带,但由于队伍过于庞大,匪徒都避而远之。

  况且,匪不与官斗,看见押解流犯的解差,匪徒都会自动退缩。

  顶着烈日赶路,水是必需品,若是某段路一直没有水源,那铁定能把人渴过半死。

  忽然想起什么,蓝梦茵钻出马车坐在李大牛的旁边,望着前面蓝家那一行人,狡黠地提醒道:“牛爷,蓝夫人的手上有银子,十八两哦!你现在去卖水给她,五两银子一葫芦,你看她买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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