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人也开始了二次谈判。
傅斯年启唇道：“你要多少，开个价即可。”
“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厉司爵态度十分坚决，“我不想卖就是不想卖，无论你说什么，都不想卖。”
“合作，未必是卖。”
“你是要把技术共享？”
“我们之间，共享技术并没有什么不可。”
“我跟你的合作，不体现在技术方面。”
“可以谈。”
“跟你就谈不了。”
“厉司爵，你什么意思？”
“傅斯年，你自己清楚。”
两人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转瞬间，只是几句话而已，就已打得有来有回。
慕念在楼上看着都捏了把汗，却发现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挺无聊的在打哈欠。
她有些困惑。
乔汐靠到她耳边说：“他们之前已经这样谈了四五次了，每次说得话虽然都不一样，但意思和态度都一模一样，我们看得都困了。”
原来是这样。
慕念有些无奈：“那我哥哥不想卖，傅斯年为什么还逼着他卖啊？”
“因为司爵哥手上的技术，是一项分离技术，这个我也是听厉司衍说得，具体是分离什么的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最后夜君手上的金属魔方，在分离技术下，可以变成不同的射线。”
“这些射线可以用来做武器，还可以用来制造导航等等，司爵哥原本就在研发无人驾驶，如今傅斯年要横插一脚，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厉司爵完全可以，自己攻克难题，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也正是因为时间问题，所以是个人都想提早研发出新品提早卖钱。
厉司爵并非是完全不能动摇的，傅斯年就是看准这一点，才会找厉司爵谈合作。
慕念沉默地思考着。
这时。
乔汐身边的夜君轻笑一声：“厉司爵不答应傅斯年，是因为慕念，不是因为钱和项目。”
“因为我？”慕念迷糊。
“厉司爵之前和傅斯年合作，就是为了把大家绑在一条船上，希望借此能让你在傅家过得更好，但事实上，你在傅家并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待遇。”
慕念沉默。
她的印象里，傅斯年对她很好，但具体的事她却想不起来了。
所以她也不知道夜君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的确越长越大了，她早就在怀疑，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也许并不美丽。
甚至也许是人为的。
她只是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人而已。
可越来越多的证据和端倪出现在面前，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
“所以这一次。”夜君道，“厉司爵必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同意合作，甚至有可能需要傅斯年付出更高的代价，这一点你应该能猜到。”
“嗯。”慕念轻声应。
“所以啊，慕念，你是希望他们合作，还是不希望他们合作？”
这个问题一出，慕念愣住了。
她很想从记忆里搬出经验，想以自己对傅斯年和厉司爵的了解，来判断自己是希望还是不希望。
但她发现，完全是徒劳无功。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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