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房间。
男人闲散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微微皱了眉。
刻你妈的刻,刻哪儿啊。
闵行洲笑笑,咬着烟转身离开,微微低头伸手去系腰间的浴袍带子,忽然发现带子有点湿。
他本想回头进房间换一件,手碰了碰,白色的浴袍看着并不怎么明显,于是,长指避开那处面料,指骨懒懒散散系紧,倒不必如此洁癖过头了。
给她看见,绝对会喊渣渣骂他,然后还会倒打一耙说他嫌弃她才想着换掉。
浴袍没什么影响。
他喜欢。
上面有她残留的香水味。
闵行洲坐在尾部茶台处喝茶,手翻了翻那本户口本。
服务生眼看太子爷心情好,俯身在他耳边,“林小姐似乎还挺喜欢那具骨架,欣赏了好久。”
闵行洲揉了揉眉骨,“给她送晚餐了吗。”
服务生说,“送了,林小姐问您钓的鱼在哪儿。”
闵行洲嘴角弯了弯,似乎全放跑了,就是钓着玩儿,可没打算钓上来。
撒点鱼饵,就跟着跑,钓上来多没趣。
他并不爱吃鱼,鱼腥味重。
.
林烟在餐厅用餐,饿得不行。许久,填腹了她扭头,“他的鱼呢,是没钓上吗,钓鱼技术这么差?”
身旁人说,“总裁没打算钓上来,全放生了,您要是喜欢鱼儿,我给您弄了酥炸鱼片,试试口味?”
闵行洲就那爱好了。
喂着玩儿。
林烟只夹一块酥炸鱼片尝,酸酸甜甜,但没觉得有惊喜,于她来说,口味一般。
她倒是吃了一小碗米饭,还塞了不少肉。
手机响,是三小姐的,“你哪儿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音讯,户口本不用找了。”
林烟放下筷子,“成事了?”
三小姐说,“有人在后面处理,顺利完成,通知一下你。”
这么说,林烟心里跟明镜似的。
三小姐悠哉悠哉的,“你还活着就行,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林烟尝了口汤,另一边是举手机的动作,“他疯了,他一定是受易利顷的挑衅和刺激,他想结婚。”
三小姐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毣洣阁
通话那边的三小姐似乎在某个酒店里的饭局,跟身旁人说了。
那边似乎是陆小缇和秦少爷。
“他们竟然要领证,要捆绑彼此了吗。”
秦涛是不信的,皱着眉放下手中的台球杆,站在三小姐身后,“是喝多了吗,喝多我给你叫车,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开行洲的玩笑,他不在归不在,你们有点分寸行不行。”
三小姐举着手里的叉子,“林烟自己说的,彻底开盘吧,别压了,都赢了。”
行洲,怎么可能乐意结婚。
被刺激?激发他卑劣的手段,占为己有?
秦涛跳到桌子上,突然没想法。
他们的事任他们去了,爱不爱他们心里清楚,旁人干涉过多又有什么作用,看惯了这个圈子的爱情。
真情也好。
物质也好。
欲望也罢。
新鲜感更是。
到头来也就那样,看缘分,看心情,看心跳的速度。
陆小缇说,“你们知不知道公海那事,我都听说了,尤璇就是故意被绑的,现在闵家人和廖家人都知道了,亏你们当时还费心思去救她,太便宜她了。”
秦涛笑着应一句,“别乱想,换個人我们也会去,别提她了,提来做什么。”
陆小缇说,“我就是好奇分析分析,上回她从闵家出来,还是那么骄傲,是觉得得逞了吗,闵公子怎么那么纵容她拿命去胡闹。”
服务员推门送饮料,门外正好路过的女人,细长白皙的手里夹着一根白色薄荷烟,烟雾腾绕里,饱满的红唇沾了酒渍,这样的场所衬得她整个人潋滟款款。
尤璇踩着高跟鞋,吞了口烟雾,肺热肺痒,总是要咳两声出来肺才舒服。
是,她傲什么呢,傲也是闵行洲惯的,不服找闵行洲。
分明是闵行洲给的啊。
背后说人坏话就是这群世家小姐的教养吗。
也不对,她明明很坏。
闵行洲常常挂嘴边,说她是坏女人,最坏最不受训最不听话的。
可又怎么了呢,他不乐意驯服她了呢。
她不是听话了吗,他还真想和别人结婚了吗。这个简直太贻笑大方。
还怕易利顷占据走林小姐?
该死的易鸿山,没事儿让他们结婚做什么呢,好了,闵行洲看不爽了,只想占有。
可占有欲也是动情的信号。
“咳、”
肺越不舒服她还真就越喜欢抽,抽疯算了,过足瘾,生与死又有什么所谓。
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忘情。
没了新鲜感,得到了,就那么一回事,转身就忘了。
———闵行洲啊,你到底要什么啊,我不是什么都愿意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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