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这一枪偏了，只是擦过了林婉婉的肩膀，但却打在了秦子舒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两人，明翰厌恶地拧了拧眉，将枪收了起来。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保护对方，那么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了。”
说着，便让黑衣人过来抓两人。
秦子舒中了一枪，但还是扶着林婉婉，将过来的黑衣人一脚踢开。
“婉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别怕。”
林婉婉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担忧。
她没怕。
她只是害怕他会因为她没丧命，那她亏欠他的恐怕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子舒。”
她忽然拽住他：“你跑吧，别管我，当我求求你了，糖糖他们还需要你照顾，就当是为了我，逃出去。”
他们实力悬殊，明翰又是个不要命的变态，听不进去任何劝，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恐怕是逃不出去了，但秦子舒可以。
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
“婉婉，我是来救你的，我如果走了，那算什么？我已经对不起你过了，我不能再对不起你，我做过那么多错事，你还是相信我，维护我，婉婉……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他快速地皱了皱眉，转而挤出一抹笑意：“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还有阿威他们，一定能救出林婉婉的。
所以，他只需要拖延时间，拖到救援到就好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冷汗，意识也比刚刚涣散了不少。
但只要婉婉还在，他就不可以倒。
黑衣人太多，力气又大，还是将两人又抓了起来，被带进了精神病院的暗室。
里面潮湿逼仄，黑暗到仿佛一个巨大的洞口，要将所有人都吸进去。
明翰将两人推进去，打开一旁的昏暗的灯，露出房间里摆放的机器。
“秦子舒，你和林婉婉两个人中选一个上这台机器。”
秦子舒护着林婉婉：“选我，别伤害婉婉。”
林婉婉从身后看着他的侧脸，这个环境，这个姿势，这个清醒，她恍惚之间又想到了她刚回海城的时候。
他们被秦乔安关在地下室的情形。
忽然，她两眼朦胧了起来，用力将秦子舒推开。
“选我，你的目标是我，何必伤及无辜？”
“婉婉……“
“子舒，你保护我的次数已经够多了，我也想保护你一次。”
林婉婉咬着唇，双眸含泪，倔强地看向明翰：“秦子舒是有爸爸的，你杀了他，对你没什么好处，但我不一样，阿沛死了，就算杀了我，也不会有人来替我报仇，因为我不允许，动手吧。”
“婉婉，你别乱说话！”
秦子舒再次挡在她的面前：“明翰，你这样是逼不出傅沛的，死了这条心吧，他也绝对不会变成和你一样，你永远都是在做梦。”
“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想找出傅沛的下落么？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可以放了婉婉？”
听到这话，林婉婉一怔，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子舒，你说什么呢？阿沛都已经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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