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皱着眉头，语气冷了几分：“金夫人，你要么进来说，要么我就关门了。”
闻言，陈曼只能站起身跟着她走了进来。
林婉婉坐在沙发上，顺手帮她倒了一杯水：“坐。”
如果不是四年前和陈曼在医院里有过一些交集，再加上都是当妈的，她多多少少也能理解陈曼一点，不然她是真的懒得搭理她。
陈曼有些拘谨，双眸直直地看着她：“江小姐，我知道朵儿做了很多错事，我也不奢望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是……”
“既然知道不能奢求我的原谅，你还来求我做什么？”
林婉婉抬头睨了她一眼，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放过她？”
“朵儿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的很惨，我昨天去看她……”陈曼吸了吸鼻子：“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很憔悴，仿佛马上就要死了，我真的不忍心看她这样，所以才想来求求你，看能不能撤销一些控诉，让她少一点痛苦……”
“金夫人，你应该感谢医生认定她有精神病，否则她现在应该是在监狱。”
说着，林婉婉舔了舔唇，嗤笑道：“你知道监狱里是什么样么？在那里你是没有人|权的，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你，那才叫真的生不如死！”
回想起四年前的那段监狱岁月，林婉婉的手指不禁掐进肉里。
不过是在精神病院待上几日就受不了了？
那她呢？
她因为叶朵儿，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不等陈曼再开口，林婉婉忽然站起身，森冷地凝着她：“金夫人，我们都是做母亲的，你心疼你女儿在精神病院，却要求我放过一个伤害我，伤害我女儿，伤害我朋友的人？你觉得合适么？”
陈曼被她说得不敢开口，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痛苦。
“金夫人，你看着我这张脸，不觉得愧疚么？”
听到这话，陈曼倒吸一口气，羞愧地低下了头，掩面哭了出来。
“我记得，我没有忘记，那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本也不该那么早死的。”
“是你女儿把她害进监狱的！”
“可是……”陈曼深吸一口气：“是林婉婉开车撞了朵儿，想要杀朵儿，她确实犯了罪，她当时自己都认罪了，不是么？”
林婉婉心猛地一抽，看了她半晌，笑了出声：“你的意思是，你女儿所做的一切都应该被原谅，而一个被逼无奈的受害者却是罪有应得？”
陈曼有些后怕，向后退了一步，狡辩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她自己认了罪，坐牢这件事不能怪朵儿。”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现在叶朵儿没有认罪，所以她不应该受惩罚？还是……”
林婉婉震惊地看着她，一句话如鲠在喉，半晌也说不出来，她抬手扶额，冷声道：“金夫人，你的逻辑让我大为震惊，我真的无话可说！”
陈曼见适得其反，有些慌乱，上前拉住林婉婉：“江小姐，对不起，我……”
“走！你给我出去！”
林婉婉一把甩开她，疾步走过去将门打开，指着外面：“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陈曼看着她，咬了咬唇无奈地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道：“那你去见见她可以么？她想见见你。”
林婉婉双眸猩红地瞪了她一眼，直接将人推了出去，狠狠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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