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子，刚刚的梦境是那么清晰，那么的真实，那种窒息感和压迫让他感到有些反胃。
胃酸翻涌的同时，莫羽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指脑袋上被德克萨斯敲的）隐隐作痛，但是这与刚刚险些丧命的感受相比完全不算什么了，他自然也就没有太在意。
“我刚刚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莫羽小声呢喃了一句。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同时又是那么的无力。
一直以来，他即便是在反复提醒自己的情况下，却还是在不自觉间带着些许属于穿越者的自傲。
熟知剧情，熟悉设定，熟悉人设，还带着系统这种金手指，这些东西在他的印象深处留下的印子相当深刻，哪怕是在不经意间，他的心态也有些许的理想化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来自深海的恶意相当突然，自己甚至是在企鹅物流，在自己的卧室里就着了道，若不是有戒律在保护着自己，险些就被伊莎玛拉给留下了。
虽说不知道刚刚那种情况自己若是没能逃离会怎么样，但莫羽有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而仅仅是这么一回，莫羽心中那种小小的自傲被击了个粉碎。
自己似乎还谈不上对泰拉了如指掌，这片大地似乎还有许许多多自己不曾知道也不曾了解的事情。
唯独不变的，是这片大地依旧充满了危机，而在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即便是他这种“穿越者”，也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力。
看着面前人的失魂落魄，德克萨斯皱了皱眉。
自己也没有下重手啊，手上收着力呢，可莫羽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但透过莫羽的眼睛，她能隐约看到他眼底的惶恐不安，而后者的身躯，依旧在微微发抖。
“你刚刚做噩梦了吗？”德克萨斯不明白，她只能通过自己的常识和刚刚莫羽的表现进行推断“没事吧？”
莫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可能……不是梦，太真实了……”
德克萨斯愣了一下，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不解和担心。
“我梦到了深海。”莫羽强迫自己压制住身体本能的恐惧，开始回想起梦境的内容。
痛苦往往比喜悦和欢愉更令人印象深刻，哪怕是脑袋昏沉，莫羽还是断断续续地将自己在梦中的经历讲述了出来。
德克萨斯倒是有些意外，作为陆上的人，她对于远离了大地的海洋并不熟悉，而听着莫羽的讲述，她甚至隐约能够感受到一丝压迫和窒息感，这或许真如莫羽自己说的一样，不是梦。
而她也明白了为何莫羽刚刚会如此的失态，又是如此的失魂落魄。
“她……不对，应该是“祂”还会再来找你吗？”德克萨斯询问了一句，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担心。
毕竟这可是企鹅物流的总部，距离深海有着不知多远的距离，却依旧影响到了莫羽。
“我不知道。”莫羽有些无奈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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