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看着李鹜举着碗喝粥，心生满足，这是她第一次有人把她做的饭吃的这么香。
曾经她也热爱过厨房......
最后一次她做饭应该是给宋任杰过生日，她特意从外地赶回家，给他做可乐鸡翅，本以为宋任杰会欣喜，结果他的一句话，把宋晚对做饭的喜爱彻底浇灭。
两人的对话，在宋晚每次想要做饭时都会蹦出来提醒她。
“任杰，你看看锅里姐给你做啥了～”
“姐...你是不是锅盖没盖好？”
“怎么了？”
“咪咪好想拉在锅里了。”
咪咪是宋晚养的一只流浪猫，捡回家养了不到一个月，正巧在宋任杰生日那天跑丢了。
流浪猫很难养熟，宋晚当时还挺伤心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流浪猫，还是因为宋任杰说她鸡翅像猫屎的那句话。
反正从那以后她就没再做过吃的，偶尔下厨也是帮姜莱打下手拌个凉菜。
“姐姐。”李鹜靠在沙发上将最后一滴粥倒进嘴里，黑发已经凌乱地到处翘，左一撮，右一股，看起来十分呆萌，“还有吗？”
“没了...”宋晚接过空空地粥碗，脸上扬起了宠爱的笑，她捋了捋李鹜的头发，“姐姐做的粥这么好吃吗？你都吃两碗了。”
“好吃～”李鹜乖巧回应，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这动作简直比任何调情的动作都打动宋晚，她顿时心生怜爱，连笑容都变得慈祥起来。
“姐姐...”李鹜乘胜追击，双臂伸开冲向宋晚，哑声道：“抱抱。”
宋晚看着他的模样隐隐动心，坐到他身边抱住，李鹜身上没力，整个人都挂在女人身上，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鼻端呼出的热气有些烫人。
“我去给你倒水吃药。”宋晚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哄着他说道：“然后去睡觉好不好？”
“好。”他哑着嗓子回应。
“那你先松开我。”宋晚扯了下嘴角，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他应着，然后一动不动。
“......”
宋晚试着掰开他的手臂，却发现生病时他的力气仍然比她大得多，再加上这个姿势，她根本使不上力。
只能再次甜声诱哄道：“乖，松开姐姐，一会儿姐姐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他开始用鼻尖顶了顶她的耳朵。
宋晚耳朵有些痒，偏头躲开，转动眼珠说道：“奖励一个吻。”m.bïmïġë.nët
“一百个。”他狮子大开口道，左手的指尖在她背上，沿着脊柱上下游走勾弄。
“......”
嘴不得亲秃噜皮？
宋晚一边心里默默吐槽一边微微发抖。
李鹜的手指很不安分，趁着抱她的功夫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经过的地方像带着电流，声音都有些颤，“太多了，10个。”
“50个。”他讨价还价道。
“......”
宋晚被他拨弄的整个人都绷紧，刚才心底产生的疼爱已经快消失殆尽，“15个，爱要不要。”
“要。”他察觉到女人的语气变了，马上一口敲定。
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
反正一会亲上还指不定发生什么呢。
李鹜心里盘算着小九九，手臂缓缓松开，放走宋晚，视线却紧紧盯在她身上，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宋晚一边叹气一边接水，懊悔自己白白活了20多年，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弟弟拿捏住了，越想越觉得有些丢人。
她端着水递给李鹜。
对方没接，而是将嘴唇贴在了杯子边缘，一双狗眼眨巴眨巴地看向她，意图十分明显。
“......”
那晚在电影院，他就不让她接过水瓶，非要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水。
现在看样是想让她旧戏重演。
“喝吧。”宋晚微微倾斜，耐心地给他喂水，看到有水流顺着他的唇角流下，就调整倾斜角度，直到他摇了摇头。
他也不擦，就仰着一张俊脸看着她，一双狗狗眼眨巴眨巴。
宋晚嘴角扯成一条直线，她是有点吃他这一套的。
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到一边，抬手抽了张纸巾在他的嘴角摸了摸，动作称不上多温柔。
但李鹜觉得很满足。
“先上楼睡觉吧。”宋晚走到沙发边扶着李鹜起身，然后搂着他的腰往楼上走。颤颤巍巍地将李鹜扶回到他房间的床上，她马上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径直走向卫生间洗漱，准备补个觉。
凉水打在脸上，让她清醒了一些，困劲儿一旦过了，人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宋晚忽然觉得自己还能再熬两个通宵，甚至有些兴奋地想去蹦个迪。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宋晚叼着牙刷吩咐道：“回你房间睡觉去。”
李鹜走上前，双臂从身后绕到宋晚身前，在她的腰间交叉，将她换抱住，一颗头又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我也要刷牙，用左手刷不习惯。”
“你的牙刷呢？”宋晚含糊道，抬眸正好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
绝了...
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黑眼圈，大眼袋，满嘴的白沫，就连贞子爬出电视都知道头发得柔顺。
再看她，头发就跟鸟搭的临时窝一样。
“在我房间...”李鹜耷拉着脑袋，紧紧搂着她，低声说道：“忘记拿了。”
“......”
这是来找她刷牙的？这就是故意来碰瓷儿的吧，连借口都现编。
李鹜才不管那些，反正死皮赖脸往她身上一贴就对了，他现在虽没有个正经身份，但他可以趁病粘人。
宋晚实在懒得‘背’他回房间拿牙刷，将嘴里的泡沫吐掉，漱了漱口，擦嘴道：“行吧...我给你找个新的。”
“嗯。”
宋晚弯腰寻找，打开第一层抽屉，翻了翻，里面都是面膜和洗脸巾，她明明记得牙刷在这儿。
继续低头打开第二层抽屉，翻找。
李鹜依然抱着她，表情忽然变得晦暗不明，他抬眸看了眼镜子里两人的身影，眉梢轻佻，心里滋生出了微妙的想法。
第二层抽屉也没有，宋晚脑袋已经钝了，她来不及思考又拉开了第三层抽屉。
宋晚：“艹”（某种植物）
李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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