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中年男人,这自称玄水老祖的伙穿着一身黑袍,面相有些凶恶,正坐在一条有双翼的鱼身,剑尖直指希榕让她把宝贝交来。
说这些的时候,玄水老祖的眼神一直都紧紧顶着青衣女子身下的巨大白莲,眼中透着一股粘稠的贪婪之感。若是平常,若是看不清对方的修为,他也不会赶着和人硬刚,只是这白莲浑身莹莹宝光,灵气环绕,一点莲香闻之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最重要的是,他神识微微一扫,发现这白莲竟是疑似有三多重禁制!
三多重禁制,这怕是传说中的先天灵宝才能拥有的情况吧?!
怪不得这白莲看着那般宝光四溢,这必定就是先天灵宝了!
先天灵宝的珍稀不必多说,玄水老祖刻就仿佛一个穷鬼看见了一座金山,满脑子都是拼一把,抢过来他就发了的贪婪念头。
听到这,希榕一时不是惊愕,而是觉得这打劫的语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似乎一万年前,她因为芭蕉扇被三个老头打劫的时候,好像就听过这个‘场……宝物……’的句式吧?难说,这就是洪荒世界打劫的专用句?
一时,希榕不知该吐槽果然是洪荒,打劫术语也颇具洪荒特『色』,还是该吐槽这个伙自己都有座驾了,为何还一看见她的净世白莲就打鸡血一般飞过来。
拜托,一条能顺心意飞舞的鱼真的很酷炫好不好?
都有智能车了,还和她抢声控车干嘛呢?
“哪来的混账,敢对着希榕尊者信口雌黄?谁给的勇气?”
希榕在那沉默着还没说,身后大步踏来的白眉老者就面『色』沉沉的开口。
希榕闻言不由瞄了一眼玄水老祖身下的飞鱼,面『色』深沉的想:大概是六眼飞鱼吧。
“希榕尊者?我可没听说过这个号,想必也不过是个自吹自擂的伙。赶紧把这白莲交给我,我也就不计较在我场附近偷取我宝贝的事情了,若是迟了,哼哼。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玄水老祖当即嘲讽。
要知在这洪荒,称宗做祖容易,但想要被称为尊者,那绝对得是震洪荒的人物,眼前人虽然他看不清修为深浅,但他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希榕尊者的号。估计是这老头故意在拍那青衣女子的马屁罢了。
杨眉顿时心头一酸,赶忙看向尊者。怕她心里难过。
一万年了,尊者为了整个洪荒的安危被迫沉睡了一万年,到头来到底得到了什么?就得到了这么一个被洪荒遗忘,连宵之辈都敢欺辱到她头,甚至听到尊者的号还敢辱骂尊者自吹自擂的结果吗?
想到这,杨眉怒瞪那玄水老祖,准圣的威压毫不客气的压了过去。
“我倒是也没听说过玄水老祖是哪根葱哪瓣蒜,尊者的东西也是能肖想的,最好现在就跪下来给尊者磕头歉,否则我今日可也要不客气了!”
玄水老祖只感觉一座无形的大山朝着自己压来。他还强撑着想要顶一下,谁知那威压真正触及到他后,他连眨眼的功夫都没坚持下来,就听砰的一声。玄水老祖和他的那条飞鱼都重重摔在地。
幸好他悬停的地方是山腰处的空,若是再偏离一点,那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玄水老祖显然也并不好受,杨眉暗中使用法力,让玄水老祖以膝盖着地的方式摔在地,地面顿时现个坑,光是听玄水老祖惨叫的声音,都让希榕膝盖一痛。
同时杨眉还在故意施加威压,压得那玄水老祖动弹不得,他被迫跪在地,不只是膝盖处缓缓渗血来,就连嘴角也缓缓现血迹。
倒是那飞鱼只是被玄水老祖连累的,身没了玄水老祖后,它当即再次起飞,朝着希榕和杨眉的方向冲过去,希榕还以为它要帮玄水呢。
谁知这飞鱼竟是在空中绕了个弯子,绕开希榕和杨眉后飞快朝着远方逃去,一双翅膀扇得飞快,几乎都要『毛』火星子,充分诠释了何为大难临头我先飞!
刚刚还羡慕对方的智能车的希榕:……跑得这么毫不犹豫的吗?
“……想干什么”
玄水老祖终于从那贪婪之中清醒了片刻,他顾不会自己的坐骑逃跑的事情,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那白眉老儿。
他本身就是太乙金仙中期,只凭这威压来说,那白眉老儿的修为就远高于他一个大境界,难……难对方已经到了大罗金仙?
而这伙既然是大罗金仙,那被奉为尊者的那个青衣女人修为绝对不会比他低才对!
想这玄水老祖在这一片也算横霸,平日里没少干这种拦路夺宝的事情,但今天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他哆哆嗦嗦的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青衣女子,心里终于产生了一丝畏惧。为了避免对方直接杀了自己,他虚张声势。
“别以为修为比我高就能为所欲为,我……我玄水老祖乃是龙族麾下的一条蛟龙,受龙族的指令再次管黑水河,今日若是放了我,我各自安好,若是要杀了我,那龙族必然不会放过的!”
杨眉见人到现在还不肯悔改,反而言威胁,顿时气笑了。
“不过是一条蛟,竟然也敢这般和尊者说?只管让那龙族来,是祖龙带人来了我尊者也不怕,大不了我就再拔一次龙筋!”
他音刚落,手中拂尘一甩,千万条银丝瞬裹那玄水老祖。只眨眼,希榕就见那玄水老祖痛叫一声,发似龙非龙的『吟』声。缓缓化作一条全身漆黑、浑身百丈的蛟龙。
那蛟龙很大,在空中腾飞之时脑袋比希榕刚得到的净世白莲还大,只可惜在这洪荒体型大实在算不得什么,修为高才是硬,无论那黑蛟如何挣扎,他都挣脱不开杨眉的拂尘,浑身被那银丝给勒一血痕,鲜血滴落在地。
然而就在这黑蛟龙痛叫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
“父亲!”
希榕扭头看去,就见一个面『色』阴柔的男子往这边飞来,嘴里惊叫。
“父亲,我这来救!”
听那声父亲就知,这应该是这黑蛟龙的儿子了,但问题是,这阴柔男子身边的那个娃娃是什么鬼?黑蛟龙的孙子吗?
那阴柔男子倒是个孝顺的,飞快的靠近后,袖中飞一柄剑就朝着杨眉刺去。
“呵,雕虫技。”
杨眉冷笑,手中的拂尘一抖,就分来一束银丝『射』向那阴柔男子,眨眼阴柔男子惨叫一声,原地现了一条被银丝包裹成蚕茧的青黑『色』蛟。
那看起来也就三岁的娃娃惊叫一声。
“玄青!”
随后看向杨眉的眼睛满是怒火,身子直直的朝着杨眉冲过去。
“哪来的老头,还不快把他放了。”
希榕顿时微微睁大眼睛。按照传统套路,难不该是打了儿子来了老子,打了老子来了爷爷吗?
现在这算什么?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
不过很快那娃娃就让希榕开眼了,在他冲到杨眉的面前一瞬,他怒吼一声,发一声龙啸,竟是变作了一只龙首的四足异兽。
这异兽体型不大,也就猫大,这般大对比一边的条蛟龙显然不够看,光看样子就知还是一只幼兽,但他年纪虽,凶『性』却不,四爪腾飞在半空中,张嘴就往杨眉拿着拂尘的手咬。
杨眉轻咦一声,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这崽子命运的后颈。
“这东西是哪的?体内的龙族血脉倒是比起边的那条装龙不成的蛟浓得多啊。”
那兽还在吼叫着要咬人,倒是被包裹成蚕茧的玄水老祖当即高叫。
“这可是我族族,祖龙的龙子之一,睚眦殿下!还不赶紧放了我等,否则龙族若是知了,绝对不会放过的。”
那玄青也当即威胁。
“最好快点放了我,睚眦殿下虽,但其身后的龙族可也不是好惹的!”
他说这的时候眼中透着快意,他可没忘记前不久以威压压得他吐血的正是那白眉老者,之前他还想着该怎么报复,却不想竟然现了今日的状况。
玄青身剧痛,心里更是暗恨,只要这人放了他,他立刻就去找龙族报信,到时候必要这人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谁知他音落下,那边的崽子却扯着嗓子喊。
“别提什么龙族,我才不是龙族中人!我和龙族势不立!”
这蠢伙怎么这个时候拆台?
这崽子不要命了,他可还要呢!
玄水和玄青一噎,赶紧努力的劝那崽子。毕竟睚眦说破天也是祖龙的血脉,是人都要忌惮几分,可他不是啊,若是不扯龙族这面大旗,谁他是哪条四脚蛇?
“睚眦殿下,是族的儿子,他是的父亲。自然是龙族之人!”
“殿下可千万别这么说。到底是血浓于水啊!”
崽子也不挣扎了,就这么以被捏住后颈的姿势气愤的转头瞪着那条蛟龙。“我不是,我不是龙族人,我更不是他儿子!不是知我有多讨厌这吗?为何还这般说?”
“现在情况紧急啊,殿下。不管怎么说,族是父亲,就别闹别扭了。”
“是啊,殿下,别任『性』了,若是没有族,哪里来的呢?”
睚眦气得『毛』发炸开。
“我就不是他儿子。我不是他生的,再敢胡说,心我连一起打!”
希榕没忍住笑了声。那崽子猫一样,被杨眉抓住了后颈后连逃跑都做不到,还连他一起打?
睚眦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即瞪过去。
“笑什么笑?再笑我连也打一顿!”
杨眉当即手晃了晃。
“老实点。不许对尊者不敬!”
“无妨。”
端坐在净世白莲之的青衣尊者对于『毛』茸茸的幼崽通常都有着很高的耐心。
“就是睚眦?睚眦必报的那个睚眦?”
“睚眦必报?”
崽子呢喃了一下这,很是疑『惑』。
“睚眦必报是什么意思?”
青衣尊者一愣,随后似乎有些意味深的开口。
“取之于一饭之恩必报,睚眦之仇必报的意思。”
对于一个才三岁,并且格外叛逆的屁孩来说。这听起来可太酷炫了。睚眦原本凶狠的眼睛闪亮起来,当即暗暗把这酷炫的语记下来,顺得意的挺起胸脯。
“没错,我就是睚眦必报的睚眦!”
甭管洪荒以前有没有睚眦必报这个号,总之现在有了!
随后睚眦看向那青衣尊者的眼神软和了许多。
“没想到这人倒是博学多识,连我这睚眦必报的号都知。这样,和玄水玄青歉,保证以后不欺凌弱了,我就放过了。”
希榕心里憋笑,毕竟怎么看这崽子之前都是不知睚眦必报的含义的吧?结果一听她这解释后,当即就把这号给认下来了,年纪大可不必如虚荣。
而杨眉则是纯粹的无语,这崽子自己命运的后颈还在他手呢,哪来的那么大的口气?当然,最重要的是……
“谁跟说我在欺凌弱了?”
睚眦瞪大眼睛看向杨眉。
“都把玄水和玄青从蛟龙打成满地爬的蚯蚓了,这还不算欺凌弱?”
满地爬的蚯蚓玄水和玄青:……
希榕挑眉。“可事实,我只是路过,是这满地爬的蚯蚓自己冲过来,要抢我这朵白莲呢。我顶多算是防卫罢了。可不算是我先动手吧?”
睚眦虽然脾气不好,但『性』格刚烈,眼里容不得沙子也是真的,他听了这当即狐疑的看向一边的玄水。
“她说的是真的?”
玄水当即想要狡辩,但是他刻的『性』命都被杨眉捏在手中,被杨眉冷冷看了一眼后,当即不敢多说了。只是心虚的错开了睚眦的视线。bïmïġë.nët
睚眦沉下脸,对着希榕。
“把之前遇到的事和我仔细说说。”
希榕见这崽子这幅样子,只觉得有趣,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来,睚眦虽然年纪,但身为龙子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当即满眼怒火的瞪向不远处的黑蛟龙。
“我当为何总是喜欢逮着我说龙族,原先我还以为是好意,这才没和翻脸,没想到竟然是拿龙族扯大旗习惯了。什么场附近?什么黑水河?居住的黑水河离这有多远自己不知?”
“也跟那些人一样,是因为我的身世故意接近我的?”
玄水没想到这么时笼络的崽子被人三言语就给说的和他离了心。眼看着他都被抓在别人手了,这崽子还和他闹腾,一时玄水老祖的心中满是暴躁。
“没错,我当时就是知是龙子才接近的。否则以为我玄水老祖那般闲。喜欢带孩子,还不是想要从那得点龙族的好处。”
“结果这崽子蠢得要死,明明又那般好的跟脚和身世也不知珍稀,竟然还非要和龙族划清界限,我废了那么多口舌劝都不听。如蠢笨,我都要怀疑是否是祖龙的龙子了!”
“不过也对,毕竟谁都知,这几个龙子都非真龙,不过是不纯的血脉罢了,在龙族也不受宠,怕是也没人教导这种蠢……”
“父亲?!”
玄青惊叫一声。不懂父亲怎么突然说这些。
“杨眉!”
希榕听不下去了,无论睚眦日后会是如何厉害的神兽,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刚世没多久的孩子,玄水老祖那恶心的算计和嘲讽是能对一个孩子说的吗?
杨眉得令,不等那玄水老祖说完,当即拂尘一紧,那黑蛟龙鳞片好似下雨般落下,鲜血滴落在地面积成一片血泊。
玄水老祖在疼痛中闭嘴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后知后觉的恐慌。他怎么就把真说来了,这种时候就算闭嘴也比说真好吧?
玄水老祖只能暗暗后悔自己果然是最近养尊处优惯了,一点气都受不得了,竟然这样就气昏了头。
然而他不知的是,不远处的青衣尊者正蹙眉盯着他看。
【奇怪,刚刚有没有看见那玄水的脸黑了一瞬?】
盘古默默看了眼那边黑如墨汁的蛟龙。
【呃……他的脸应该每时每刻都是……黑的吧?】
大概是希榕的太笃定,以至于把盘古搞得都有点不自信了。
希榕这才意识到自己中的歧义,不由也沉默了一下,她迟疑着看了那蛟龙一眼,她刚刚的意思其实是说,有那么一瞬,她觉得那蛟龙的脸更黑了。
但刻看着那黑蛟龙的大脸,她又实在说不这了,毕竟这伙生来就是那种一说‘待会看我脸『色』事’,所有人都会喷笑声的程度,都这样了还能怎么黑?
另一边,杨眉显然很看不惯玄水和玄青这对强盗父子,对着希榕。
“尊者,这玄水心思险恶,可要我直接杀了他?”
“等等!别对他动手!”
希榕还没说,睚眦就抢先开口了,刻的崽子眼神不如刚刚活泼了,有些愤怒和阴郁的看着玄水。
“他胆敢如对我,我必杀他!”
杨眉讥讽。
“崽子,不过是金仙修为,这可杀不了他。”
睚眦却冷声。
“现在杀不了,不代表以后杀不了!只要我不死,我必杀他!”
他年纪虽,但语中的杀气冲天。显然这绝不是随口说说的。
希榕看着刻的他,倒是看了点日后睚眦必报的影子了。她虽然觉得这么的一个崽子不该手染鲜血,但这里是洪荒,她若是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对方,才是害了他。
她想了想,顺着睚眦的意思放了玄水和玄青父子,同时也让杨眉放了睚眦。
条身受重伤的蛟龙几乎是一被放开就立刻跑了。倒是那睚眦没跑,反而变了三岁儿的模样。
希榕挑眉。
“怎么不走?”
孩一挺胸膛。
“刚刚是我误会了,不仅没伤我,反而还放了我,更是帮我看清了那个伙的真面目,这是对我有恩,既然有恩,我睚眦必报。”
他年纪不大,但做事却很大气,直接问希榕之后要做什么事,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当然,若是想要借着他去沾龙族的光就算了,他和龙族不熟,和祖龙更不熟。
看来这崽子和龙族的关系并不好啊。
想到那玄水老祖之前说的,希榕心里对于睚眦的遭遇有了猜测。
“我倒是没什么要事,就是听闻这山脉乃是当年寂灭身陨之地,所以想要到处逛逛。”
“那我陪逛!”
睚眦拍了拍胸脯。
“放心,有我保护,保管没人敢欺负!”
希榕沉默的看了眼这跳起来也才到她膝盖的三寸丁,东西倒是挺能吹牛的。不过她还是欣然接受了睚眦的报答。三人继续前往山脉的‘头颅’处
因为睚眦还是个幼崽,变成的人形也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娃,希榕干脆让他也坐了自己的净世白莲,反正莲台够大,这样也不算挤。
睚眦也察觉到这是很厉害的法宝,能坐去感受一下自然也很开心,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有点入。
因为这白莲飘动的速度慢的奇,坐在面就仿佛天的一朵云随风飘『荡』一般,想要再快半分都没有。千年的老王八精踩着乌龟壳飞起来都比这个快!
几天后,“咻”的破空声传来。
一个人脚踩着一把利剑飞速闪过。只是路过某处的时候他身形顿了顿,很是疑『惑』的低头往远处看了一眼。
又是一呼啦啦的狂风呼啸的声音传来,一只体型庞大的大鸟扇动翅膀飞速掠过天际,只是在某处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同样也是低头看了一眼才离开。
之后又有个边飞边打的伙,一边脚踩祥云一边手里的法宝打得噼里啪啦,唯有在路过某一处的时候,人同时身形一顿,忍不住朝远处看去,不过因为他正在打架很快就乒乒乓乓飞远了。
而他所看的地方,乃是一朵悬于半空的巨大白莲花,其坐着一个青衣女子,以及一个面『色』生无可恋的娃娃。当然这都不是重点,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这莲花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偶尔路过的修士倒是没有像是玄水老祖那般头脑发热,来就夺宝的,他只是有些好奇,这年头飞得快的座驾见多了,飞得好似蜗牛爬一般的座驾他倒是真的没见过。路过了自然就忍不住看一眼。
被围观的青衣女子面不动如山。仿佛一切都不能让她动容。
睚眦被围观的面『色』微红,忍不住又。
“真的不能让它快一点吗?”
青衣尊者开口。
“我不是说了嘛,我有一法宝,为鸿蒙量天尺,我需要用它来丈量洪荒大地,快不得的。”
但实际,坐在净世白莲还能使用鸿蒙量天尺丈量洪荒大地是希榕前天才发现的事情,至于原因嘛……大概是因为净世白莲自己飘动的速度就和她走路差不多吧。
不过不这么说,希榕总不能直接说是因为她太过废柴,所以把先天灵宝级别的豪华赛车开成了婴儿学步车吧?光是这么想想,她都要心酸得落泪了。
“那就一点也不急吗?”
睚眦年龄,耐心不够,在这面坐如针毡。
“不急,不急。洪荒岁月漫,有什么需要急得呢?倒不如停下来,走走看看。有时候一个人走得太急躁,反而容易错过沿途的风景。”
希榕努力说着心灵鸡汤,也不知是说给崽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咻的一声,又有一个娇的身影从白莲的方飞快路过,但很快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后,那声音来了个急转弯,猛地往这边冲了来。
正在灌鸡汤的希榕脸一黑:……咋滴,她的婴儿学步车就这么稀奇,在远处看还不够,非得凑前来围观?
与同时,那身影在希榕面前站定,当即一叠声的喊。
“尊者,尊者!终于下山了尊者,我找找的好苦啊!”
希榕被那猛冲到面前的少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开口。
“是……”
这少年得不算俊美,而是圆润润的,唇红齿白,有点胖子的模样,看起来仿佛她喜欢吃的汤圆。光从面相来看,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但希榕却并不认识这个少年。
谁知她这么一疑『惑』,那少年当即一愣,随后眼瞬含起一泡眼泪。
“尊者,我是狪狪啊。难不记得我了吗?”
狪狪含泪说完后,忽然注意到了希榕边坐着的那个三岁娃娃,一瞬,仿佛一霹雳打在他的脑门,他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清泪瞬随着他圆乎乎的脸颊洒落。声音更咽。
“尊者不认得狪狪了,莫非是因为有了别人了吗?一万年了,狪狪等了尊者一万年了,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前段日子我隐有所感尊者下山了,我不敢耽误,赶紧找来了,结果……结果……终究是晚了一步吗?”
狪狪?
希榕也是刚刚一瞬没认来,后来盘古神识一看,就告知她这就是当年的那只猪崽了。只是她还来不及感慨当年的猪崽也化形了,就见这伙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瞧这胖子悲伤逆流成河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哀哀唱起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而希榕,自然就是那个抛弃旧爱,另寻新欢的负心汉了。
希榕无奈,伸手『摸』了『摸』那胖子的脑袋。
“别哭了,我没忘了。”
随后发现手感还挺好,于是又多『揉』了几下。
胖子睁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
“可尊者刚刚都没认我。”
“刚刚……那是因为我没想到已经得这么大了。当年那个还没我膝盖高的伙,现在已经成这般……”
希榕故作感慨的转移题。只是说到一半她看了眼这胖子,实在无法违心的称他为英俊潇洒。最后只能锋一转。
“这般可爱的少年了。”
“真的吗?”
瑞兽的成期很,一万年的时虽然让狪狪大了,却还不够他褪去『奶』膘的,刻他圆润的婴儿肥浮现绯红,显然得了尊者的夸奖很是羞涩。但随后他就又想起了什么,酸溜溜的看了和尊者同坐在白莲之的睚眦一眼。
“尊者,这位是尊者新收入座下的吗?”
希榕感慨,这猪崽子真是大了,要是之前,这伙说可不会这么委婉。
另一边的睚眦虽然不懂狪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却敏锐的感觉这伙不太喜欢自己,当即双手抱胸。
“我睚眦可不是她座下的童,不过是受她恩惠,所以暂时护送她一番罢了!”
狪狪眼睛一亮。他显然很高兴,却还要努力压下兴奋。
“原来如。那真是多谢了。”
希榕看这胖子的模样实在好笑。
“说之前一直在找我,那当年说的事可做成了?”
“当然做成了。”
狪狪当即骄傲的表示。他到族内后,一直努力教育族内的其他山膏,虽然最初千年效果甚微,但一万年的时过去了,就算是死猪也能被他说活了,更何况山膏大多也是想要有所改变的,狪狪的现让它看见了希望,所以一万年后,濒临灭绝的山膏族数量稳定下来,而瑞兽狪狪也多了好几只。
不过身为天地一只狪狪,狪狪这个字还是属于他自己的,其余的瑞兽狪狪都以狪为姓氏。一切都在以好的方向发展。
听到这里,盘古想起了一件事,和希榕。
【说起来,沉睡千年后,陆陆续续有功德金光落下,不过因为这一缕缕的功德金光太少,并未引起天地异象,我当时惦记着为何不醒,所以对这事没多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和接教化了山膏族有关。】
希榕动作一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
与同时,狪狪迟疑了一下又继续。
“因为瑞兽这个身份,还有我能辨言语真假的特『性』,所以龙族、麒麟族和凤凰族都有意招揽过我和另外几只瑞兽狪狪。但我想着我乃尊者座下,一切动自然都需要尊者来指示,所以就没同意。”
“做的很对。三族的纷争太『乱』,不是能随意掺和的。”
希榕『露』一个赞赏的笑容。随后她语顿了顿,想到了龙凤大劫一事。笑容淡了些许
“之后的洪荒恐怕会越来越『乱』,最好让的族人就呆在族地里,莫要来了。”
狪狪当即应下。
“是。”
随后他期期艾艾的看向青衣尊者。
“尊者,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的吗?我已经大了,可以做更多的事了。”
希榕笑着。
“我暂时没什么事要吩咐的。别『操』心了。”
狪狪却似乎有些不死心。
“没什么事的……那尊者要坐骑吗?我已经大了,不像是时候那般个头了,这莲花宝座虽好,但速度也太慢了,尊者不如骑我吧!”
希榕一阵心梗,还来不及阻止这胖子的虎狼之词,就见胖子在半空中身形一动,变成了原形,那是一头浑身粉嫩,却有一人高的猪。不同于其他肥头大耳的成年猪,瑞兽狪狪就仿佛时候的香猪等比例放大了,还是那般圆润可爱,配身神秘的花纹,以及脚底下的祥云朵朵,甚至还有些仙气飘飘。
然而再仙气飘飘,这还是一头猪啊!
这个伙到底是有多想要她拿当坐骑啊!都一万年了还没放弃吗?
希榕事先声明,自己绝对不是歧视可爱的猪猪,但……在这个人骑宠都是炫酷狂霸拽的时代,她骑只猪是不是多少有些不严肃啊?
幻象一下,若是前几天她不是坐在净世白莲,而是坐在这只胖猪身……那玄水老祖怕不是要扭头就走,说不定临走前还会斜眼看她一眼。
希榕:……谢邀,脚指头已经在扣地了。
对提议,希榕动然拒,不过随后她就注意到听到她的拒绝后,狪狪的表情瞬黯然下来,似乎还有些惴惴不安。
希榕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虽然对她来说一万年只是睡了一觉,但对于狪狪来说,一万年实打实的岁月流逝,他估计是有些害怕她对他已经生疏了。
这么想着,希榕心里一叹。
“我不是嫌弃。对于我来说,的意义并不在于坐骑。还是那句,既然想要跟着我,我总不会赶走的。”
狪狪原本黯淡的眼神闪亮起来,眼中再次现泪花。太好了,尊者还是那个尊者。
他缩身形,变曾经那个巴掌大的猪崽模样,大着胆子一头扎进希榕的怀里。一万年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化作了一句。
“尊者,我好想,特别特别想。”
“嗯,我也想。”
睡了一觉就把猪崽给忘了的希榕心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既然已经到达了太乙金仙境,想我的,也可以来不周山巅找我啊。”
“我也想啊,但我也是最近才突破的太乙金仙。”
狪狪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幽怨的看了一眼希榕后面脚踩祥云的白眉老者。
其实之前他求过杨眉带他山见见尊者,结果这老头非说尊者在说教,他咋咋呼呼的会吵到尊者,其实压根就是他之前不和,杨眉这老头心眼不带他而已!
但狪狪张了张嘴到底没告状,毕竟人不愿意帮忙那也无可厚非,只怪他当时实力太弱,无法不周山巅。
希榕没注意到这一幕,不过杨眉却接收到了狪狪的怨念,他一点也不心虚的微微挑眉,见那狪狪竟然没有告状,不由心里轻笑了一声。
一万年过去,这东西倒是也进了不少。
一万年的时光抹平了杨眉和狪狪之的不愉快,一时众人之的气氛很是轻松和谐,狪狪恢复了之前活泼的样子。快活的腻在尊者的怀里说着这些年在洪荒遇到的事情。
睚眦在边没说,只是眼神时不时的瞄到青衣尊者『摸』着猪崽脑袋的那只手。只是还没看几眼,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着远处看去。他感觉到了祖龙的气息。
砰砰!
条蛟龙的尸首摔落在山,身穿金黄『色』衣袍的祖龙现在希榕的面前。他的模样依然还是万年前的俊美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但他身那桀骜不驯的气质却收敛了很多,一万年后再次见到那青衣尊者,他先是定定的看了几眼,没有给边自己的儿子睚眦半分视线,只是拱手礼。
“万年不见,希榕友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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