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是一瓶没喝完,就吵嚷着要喝第二瓶。
看得雅慧胤禛心悸不已,他们这也没告诉十四弟计划,十四弟他咋就这么配合呢?
想不通干脆不想。
有了胤祯的助攻,二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牛痘研究计划进展顺利。
苏培盛芝兰表面养牛,实则是把牛分为两个区域。
一边正常产奶供胤祯弘晖食用,一边暗戳戳接种患病牛身上痘痂。
和人的天花一样,牛也会得牛痘,并且可以通过接触传染给人。
“苏公公你准备好了吗?”
苏培盛点头,颤抖的用匕首在左胳膊上划了条小口,从患病牛痘痂中取出黄色脓浆,接种到自己被划破皮肤地方。
本来当试验品这种事也不需苏培盛亲自下场,但他是个心气高的,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主子交给自己,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反正太监都是没根的东西,能为主子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苏培盛缩瑟的让芝兰帮自己包扎好伤口,说不怕都是假的,毕竟那可是天花啊!
哪怕雅慧提前做过无数次研究,感染牛痘的人,在面对天花时死亡率明显要比没感染过牛痘的人要小,可苏培盛还是怕。
说到底他只是个俗人,接种牛痘已经用尽了他一生的勇气。
剩下的只有交给时间了。
苏培盛将自己隔离起来,只留芝兰照顾。
第一天苏培盛安然无恙,第二天苏培盛明显感到身体有些不适,第三天苏培盛出现发热症状……
第四天发热症状好转,之后便像无事发生般,仿佛不是接种牛痘,而是经历了场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小感冒。
但包括苏培盛芝兰在内的人都没有掉以轻心,牛痘只是小事,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
天花。
比起牛痘,它无疑要可怕的太多。
胤禛雅慧甚至连墓地都帮苏培盛选好,干儿子、干女儿也给他认了,大家都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好在大家赌赢了。
继牛痘后又接种天花患者身上痘痂的苏培盛不仅没死,反而还活蹦乱跳,也没跟康熙一样成麻子脸。
只是手臂上接种位置上多了一个小指盖一半大小,低于周围皮肤的圆疤,不仔细都看不出来那种。
牛痘在苏培盛身上的第一次实验取得圆满成功,接下来是芝兰。
发现不会毁容成麻子脸后,芝兰也勇于尝试。
和苏培盛一样,她也活了下来。
小小的庄子中爆发出巨大的喜悦,几乎每一个庄上的庄丁都接种了。
剩下的没接种,也是因为小时候有过感染天花,成为此次照顾接种牛痘庄丁的天选做饭人。
接种结果很快出来了,除已经感染过天花的庄丁外,全庄上下无一人死亡。
消息送到四贝勒府里,胤禛看着手上的牛痘刚想接种,雅慧抢过提前一步划破皮肤。
“女子优先,爷怎么连这都要跟妾身抢?”
雅慧看着胤禛巧笑嫣然道,世人都怕死,在牛痘没有经过充分实验前,没有人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失败的那个幸运儿。
胤禛想给雅慧当小白鼠,雅慧却也不想让胤禛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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