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沈沛提防的问道。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想换银子?你打算换多少?”沈沛冷冷的瞪着她,脸色非常的不好看,若冉看着沈沛手里的夜明珠,有点儿想拿回来。
“爷,您不是说,给我的吗?”若冉眼巴巴的看着那颗夜明珠,这会儿有点后悔要去试探沈沛,简直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给你?给你去换银子吗?”沈沛凶巴巴的开口,一点都不信任若冉,“你想换多少银子?”
“不……不换银子,奴婢怎么舍得换银子呢?”若冉讨好的开口,“这样颜色的夜明珠,奴婢从未见过。”
沈沛才懒得搭理若冉,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自己说的话,十句里面有大半都是假的。
“你觉得爷信吗?”沈沛木着一张脸瞪她。
若冉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软软的说了几句话哄他,可沈沛根本不为所动,任由若冉如何撒娇,就是不肯把夜明珠给她。
“奴婢对天发誓,真的不会拿这个珠子去换银子的,您看啊,您从前赏赐给奴婢的那些,奴婢什么时候拿去换过银子?”若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扯着沈沛的袖子就要去抢珠子。
沈沛的思绪被她给带偏,当真想起了她说的那些珠子,好像还真的没有被换成银子过?
他没有提防若冉,手里的珠子被她抢了去,若冉紧紧的抓在手心里,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儿,那狡黠灵动的眼眸滴溜溜的转悠着,落在沈沛的眼里,他只觉得分外有趣。
也没过多的计较她的以下犯上,只不过见钱眼开的人儿总会有乐极生悲的时候,她没有站稳,身子直直的往后倒去,沈沛见状连忙过去阻挡,结果——
两人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沈沛护着若冉倒下来的时候,眼尖的瞧见若冉就要撞上桌子的尖角,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就用手护住她的脑袋,尖角重重的撞在沈沛的手臂上,他只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差点儿被逼出泪花来。
但沈沛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只是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她伤到,可嘴上却是得理不饶人,中气十足的骂道,“你这是要钱不要命了?”
若冉:“……”
她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难道是没有人对她耳提命面的缘故?
若冉想要起来,可她被沈沛搂的太紧,根本就动不了,她能够感受到沈沛护着她的动作,也听到了方才的动静,这会儿心里有些着急,急忙追问道,“您是不是伤到哪儿了?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放肆了,您没事儿吧?”
“本王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日里咋咋呼呼成何体统?”沈沛看也没看自己的手臂一眼,视线一直在若冉身上打转,生怕方才那一下,磕着了她的头。
“是奴婢的错……”若冉很是愧疚,沈沛没理她,慢吞吞的从地上坐起,安抚了若冉的情绪,顺便还让四喜把外头的人给拦住。
这一地狼藉的,指不定旁人要误会什么。
就算不误会,若是让旁人知晓他们俩是为了抢一颗夜明珠闹起来的,这不是白白被人笑话吗?
“爷,您的手……”若冉抓着沈沛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发现上面红了一大块,很明显是方才撞到的,这么大一块,只怕明日就会变成青紫色的淤痕,“这……疼不疼啊?”
“疼什么疼?这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的?”沈沛满不在乎的开口,又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个锦盒扔到若冉怀里,“看看喜欢不喜欢。”
若冉疑惑的打开锦盒,才发现是一支步摇,她从前是不戴这些东西的,因为身份不符,穿着侍女的衣裙,戴不了这些华丽的首饰,如今倒是有了华丽的衣裙,沈沛也让她去选一些自己喜欢的首饰,可若冉是个极有分寸的,只选了一些最基础的。
简洁大方,够用,也不会太过僭越,旁人只当她是不喜繁琐。
至于自己喜欢的,她哪里有喜欢的首饰?
喜欢又能如何?如今的身份是假的,如今的衣裙是她根本不能穿的,等回到京城,在江南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迤逦的梦,梦到底是梦,总会醒过来的。
锦盒里的步摇非常的漂亮,红玛瑙和金丝相互交织累起来流苏步摇,上头还点缀着一些珍珠。
时下珍珠很是难得,只有沿海才有,更别提这红玛瑙镂空的金丝工艺,这支步摇,只怕是价值不菲,若冉小心的问沈沛,“是爷特意为奴婢买的吗?”
“你做什么梦?”沈沛直接泼了若冉一盆冷水,“爷哪里有空去挑选这种女人喜欢的东西?就,瞧着这夜明珠的时候,顺便看到了,老板说买夜明珠送簪子,爷想着你眼光不行,这簪子也不花钱,就顺手收了。”
若冉认认真真的听着,看着手里的步摇,心中明知道不合适,却实在是办不到拒绝。
“不是买的,是送的,明白吗?”沈沛再三强调,若冉轻轻点头。
说了句自己很喜欢。
沈沛见她喜欢,心中自是极高兴的,却根本不肯表露出来,不屑的哼了声,“谁让你眼光那么差。”
若冉把那支步摇妥帖的收好,又去翻了翻新买的衣裙,才发现这支步摇无论和哪一件裙子都非常的般配,明显是特意选的。
“你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沈沛不经意间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见若冉不说话,又按捺不住的开口问她。
若冉转过身,冲着沈沛笑了笑,“奴婢觉得这店家当真是大方的很,送的步摇和奴婢的衣裙很般配呢。”
“那不是废话……本王可是选了……”沈沛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尴尬的咳嗽起来,面对若冉探究的眼神,立马转移话题,“你就当店家眼光好。”
若冉含笑应允,意有所指,“店家的眼光,真的很好呢。”
沈沛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手臂上火辣辣的痛,他的脸色都快要绷不住,于是便指使若冉在屋里收拾东西,借口自己要出门办事。
不等若冉说话,就快步的走了出去,一出院门便拽着四喜去找景浔,沈沛用力的掐着四喜的手,咬牙切齿道,“赶紧想想法子,爷快疼死了!”
四喜抓了抓头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爷,您,您疼啊?”
“废话!”沈沛没好气的往四喜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爷的手又不是木头做的,当然会疼!”
沈沛只觉得手臂上那一块火辣辣的疼着,疼到了他的心里,他可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哦…哦……”四喜还是没反应过来,心说看王爷刚才那模样,真没觉得有多少疼,“爷您既然手疼,怎么不同若冉姐姐说,若冉姐姐一定会……会……”
“会有法子的……”四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沛狠狠的瞪着,以至于后面这些话,他越说越轻,声音微不可闻。
“闭嘴。”沈沛冷冷的骂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爷就把你打死。”
四喜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沈沛疼的脾气愈发暴躁起来,江南水乡的宅院和北方到底是不同的,秦王府的布置大气恢宏,可景府的布置却是水榭亭台,九曲回廊。
很容易迷路,沈沛这会儿心思都在手上,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问四喜景浔住在哪里,问了几句才发现没人回应。
一转身只见四喜捂着嘴像只鹌鹑似的跟在他身后,心里愈发烦躁。
“爷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不是您让奴才不要说话的吗?奴才不敢说。”
沈沛:“……”
罢了罢了,都是些蠢货!
沈沛气呼呼的自己找路,等好不容易找到景浔的院子,沈沛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一连喝了好几口冷茶,才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景浔见到沈沛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沈沛手上的痕迹已经渐渐变得淤青,得用药酒揉搓开才行。
药酒送来了,揉搓的手法也很简单。
只是这执行的人就有点儿难办起来,景浔不大敢放肆,四喜……那就根本不敢动。
正常人谁敢去碰沈沛?
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
“爷……要不,要不,还是让夫人来吧?”四喜口中的夫人自然是若冉,他能在沈沛身边伺候那么久,当然也不是个蠢的。
沈沛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命令景浔替他搓药酒,景浔苦笑连连,可根本就不敢违抗,只能赶鸭子上架,挽起袖子就要动手,刚要碰上沈沛的手背,就被他喝住。
“等会儿。”沈沛看了眼淤痕,着实不忍直视,他招呼四喜上前来,另一只手捏住了四喜的胳膊,梗着脖子让景浔动手。那模样,活像是要上刑场。
惹得景浔也开始紧张起来,“王爷……要不,还是让若冉姑娘来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本王准备好了,你快些动手。”沈沛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当真是把景浔给骗过去了。
也许是景浔从未见过有那么怕痛的男人,也许是景浔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结果他一动手,就听见沈沛惊叫出声,把景浔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僵硬着根本不敢动,可比沈沛叫的更大声的那是四喜……他纯粹是被沈沛捏疼的。
“爷……爷……您轻点儿,轻点儿,奴才明儿个还要陪您外出……您倒是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四喜不住的求饶。
沈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冷冷的喝道,“闭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景浔:“……”
四喜:“……”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忽略方才听到的那一声尖叫,也许是他们听差了,秦王殿下是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的。
打死,都不可能。
于是这一天,景府的侍女们,在他们大少爷的院子外头,就听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声儿,有好奇者去一探究竟,一打听才晓得,是大少爷在练习口技。
侍女们纷纷觉得稀罕,只觉得他们大少爷,那是越来越博学了呢。
……
翌日一早,若冉和往常一样,先沈沛一步醒来,她发现沈沛手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她看着沈沛的睡颜,想起了昨日的那支步摇。
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沈沛对她的好,当真是半点都不虚假,可正是因为这般,她才更加的不知所措。
若冉躺在床上,看着床幔,又觉得有些无趣,手指偷偷的勾了勾沈沛的掌心,在他的掌心里偷偷画圈圈,一下又一下。
见沈沛没有反应,她就趴在枕头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沈沛自是长得极好看的。即便是若冉时时刻刻都能瞧见沈沛,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看着他发呆。
若冉见沈沛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又按捺不住的去戳沈沛的脸,一下又一下。
结果玩的太过火,把沈沛给弄醒了,若冉立马闭上眼睛装睡,沈沛睁开眼的那一会儿,还有些茫然,他打了个哈欠,又碰到了昨日的伤口,冷不丁的倒吸一口凉气。
真疼。
“阿冉。”沈沛随意的喊着若冉,才发现她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这还真是非常新奇的体验,沈沛看着若冉的睡颜,心中极为平静,那些并不算舒心的情绪,在此时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他缓缓的靠近若冉,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下一吻,随意的嘟囔道,“睡着的时候,看着倒是让人顺心多了。”
可怜若冉装睡装的非常可怜,好在沈沛刚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根本不会想太多,不然只怕是蒙混不过关,方才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阴影。
若冉还以为是沈沛趁她睡着要打她。
没想到……
紧接着,让若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只见沈沛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安安稳稳的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惹得她脖子痒痒的,难受极了。
若冉:“!!!”
这是要睡回笼觉?
这,今儿个不是景家家主的寿诞,这个时候睡回笼觉?合适吗?
可不管合适不合适,沈沛已经睡着了,若冉被他抱在怀里根本就不敢挣扎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怎么敢,僵直着身体,只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
可她也没坚持多久,就和沈沛一起睡了过去。
等到两人再一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若冉迷迷糊糊的起身穿衣,看刻漏才发现时间已经晚了,她无奈的看向沈沛,沈沛倒是半点也不着急,“景浔不是傻子,只怕一早就把本王的身份告知了他父亲,景家家主可不会过来叨扰本王。”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奴婢觉得,睡多了有点儿不舒服罢了。”若冉一向觉少,每天只需睡几个时辰即可,倒不是她不愿休息,只不过时间不允许。
如今和沈沛一道改了作息,还是有点儿不习惯的。
“你什么毛病?睡多了还不舒服?那你之后醒了就干坐着,别睡!”沈沛生平唯二的爱好便是睡觉,这会儿听若冉这般说,当然会不爽。
若冉心说她倒也想起,只是被沈沛搂着无法动弹,这才把持不住睡过去的。
况且江南寒冷,冬日真是极其适合睡觉。
“爷,您还是起来吧,今日那扬州知府也许会过来,您不想见一见吗?”
若冉连哄带骗把沈沛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沈沛听着若冉说起这扬州知府,便想起昨儿个见到的许梦娇。
昨日那些学子都说许梦娇是个美人,沈沛只觉得他们没见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若冉,一颦一笑皆可入画,心中愈发确定一件事。
许梦娇算什么?bïmïġë.nët
他的阿冉,才是真正的美人。
“许玉春的女儿,倒是有点意思。”沈沛任由若冉给他穿衣,闲暇间便说起了许梦娇,沈沛对若冉也没有隐瞒,事无巨细的全部交代了。倒是还记得自己昨儿个扯的谎言,把夜明珠的出处给瞒了下来。
“您的意思是,许小姐谁都瞧不上,偏偏瞧上了您?”若冉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在京城这样的事情就时常发生,沈沛,那就是个沾花惹草的主。
“她是在利用本王。”沈沛可不觉得许梦娇那样会算计的女人,会嫁给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会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是一件货物送出去。
“许小姐莫非是有什么其他打算?毕竟扬州大多数都是书生,许小姐看不上书生,如果不是嫌贫爱富,便是觉得,书生的能力不够。”若冉也只是胡乱的猜测,毕竟她没有见过许梦娇。
会有这样的猜想也是因为沈沛的描述。
“不大清楚,本王不想管闲事。”沈沛说明自己的态度,若冉也没有再多言什么。
沈沛不想管的事情,她也不会多事。
这世上蹊跷的事情千千万万,便是许梦娇当真有其他打算,也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
可若冉却没想到,她不愿意多管闲事,许梦娇却找上门来。
就在景家姑娘们陪同若冉在花园里赏花喂鱼的时候,许梦娇来了,一见面便声泪俱下的求若冉务必要帮帮她。
翻来覆去就说这么一句话,旁的什么话都不说。
若冉见许梦娇哭的梨花带雨,便让那些景家姑娘们回避一番,她要单独和许梦娇聊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找上门来了,总没有躲的道理呢,如今此地就只有她们二人,若冉看着许梦娇浅浅一笑,“许小姐,您说想要我帮您?”
许梦娇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发苦,迫不及待的开口,“沈夫人不用如此客气,是小女有事要求您相助。”
许梦娇听见若冉的敬语,心中愈发没底,联想起昨日的事情还以为是若冉在讽刺她,“沈夫人……昨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的。”
若冉本想见招拆招,却被许梦娇一句话打的措手不及,听得云里雾里的,“昨日,什么事儿?”
许梦娇见若冉的神情不像作假,呆愣了许久,惊讶的张了张嘴,“沈夫人,您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若冉是真的不知道,沈沛同她说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说许梦娇讹上的人是他,沈沛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没有什么事……”许梦娇冰雪聪明,见若冉一脸的茫然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明白的?
“只觉得,沈郎君当真是,爱极了沈夫人。”许梦娇艳羡不已的看着若冉,只觉得沈沛是个好丈夫。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夫人,就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倘若沈沛知道许梦娇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她想太多,不说,那是因为沈沛觉得根本没必要。他压根没把许梦娇放在眼里。
“你究竟要我帮你什么?”若冉疑惑的很,根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一个官家小姐居然会求到她的面前来。
可这些事情也不是她可以做主的,毕竟事关重大,许梦娇身份特殊,是许玉春的女儿,她不能影响沈沛的计划。
许梦娇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冉,下定决心把所有的腌臜事情全盘托出,她昨日就心中有数,那沈郎君非富即贵,并且爱极了自己的夫人,若是能求得他夫人的相助,也许这件事还有别的转机。
这些话当真难以启齿,可许梦娇也顾不上什么了,无论是被人耻笑,还是被人诟病,都不如活着,都不如活的自由来的重要。
若冉听完只觉得匪夷所思,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离谱的爹?
“你爹他……”
许梦娇痛苦极了,“沈夫人,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嫁给乌宝林,听说他脾气暴虐,在家中蓄养女宠,已经打死了好几任夫人……”
扬州城里谁愿意嫁给乌宝林?
就算是首富夫人又如何?
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可其中的苦楚也唯有她们自己知晓,基本就是谁嫁谁死。
“你要我如何帮你?我并不一定可以帮得到你。”若冉看着许梦娇,只觉得事情蹊跷的话嗯,她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这么荒唐的父亲?
许梦娇是官家小姐,怎么能嫁给商人做填房?
许玉春是想钱想疯了?
“若是沈郎君愿意纳我为妾,我爹爹想必是愿意的。毕竟沈郎君身份尊贵,爹爹和乌宝林都不敢得罪。”许梦娇忐忑不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却见若冉瞬间冷了脸,重重的搁下手里的茶杯,“大胆,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我夫君的身份也是你能够妄加猜测的?纳妾?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同我商议让我夫君纳你为妾?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
若冉冷着声问道,周身的气势骇的许梦娇一时之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苦笑连连,连忙开口解释,“沈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缓兵之计,并非真正的妾,只要您二位能带我离开扬州城,随便把我放在哪里都可以。”
若冉着实不知道应该说沈梦娇天真还是要说她勇敢,离开扬州城随便把她放在哪里?
就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如何活得下去?
更别提还长得这般花容月貌,没有人护着,只怕下场会非常的凄惨。说她勇敢,倒真没有说错,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反抗命运的。
“若我不答应呢?”若冉拖着许梦娇,想再套些话出来,许梦娇固然可怜,可这可怜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尚且不清楚,自然不能轻举妄动,总要盘算清楚,值不值得帮。
“沈夫人……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梦娇只觉得自己快要绝望了,走投无路难道她就只能自行了断吗?
若冉倒是不经意的碰了碰自己的步摇,唇边勾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我这人爱争风吃醋,见不得夫君身旁有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是什么滥好人,你要我帮你,总要让我瞧见帮你的价值才是。”
对于许梦娇说的话,若冉半信半疑,她并不是太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恶毒的父亲,同样的也不怎么相信许梦娇。
若真如许梦娇所言,许玉春是打算把她送给乌宝林的。许玉春之后会猜测沈沛的身份,定然是防着许梦娇的,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如果是她父女二人合起伙来的圈套呢?
沈沛听说许梦娇过来找若冉,便也顾不上去引起许玉春的注意,便急匆匆的往花园来了,刚走到便听见若冉那番善妒的言论,唇边的笑是怎么都压不住。
沈沛见若冉的想法越来越偏,这才慢悠悠的从一旁走出来,坐到若冉的身边,把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暖着,淡漠的看了一眼许梦娇,语气平淡的开口,“夫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值得我们帮助的?”
许梦娇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着实羡慕,她发现自己刚才和若冉讲述父亲的所作所为是,若冉是不相信的,那种从心底里涌现出的震惊和疑惑,深深的刺痛了许梦娇的眼。
她几乎可以确定,若冉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父亲,所以若冉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亲生父亲到底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
许梦娇苦涩的闭上眼,果然啊,这世上,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有疼爱她的家人,被千娇百宠的长大,到了婚配的年纪,也能遇到待她如珠如宝的丈夫。
这是她永远都没办法拥有的。
许梦娇想起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愈发过分的行为,甚至还想把她推入火坑,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直直的跪在沈沛面前,“沈郎君若是愿意助我,我便把父亲和乌宝林圈养女宠牟取暴利的证据双手呈上。”
沈沛听到这儿,才算是有了一些兴趣,女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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