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愣住一秒钟,明姒最先笑出声儿来。
这些天她其实也没有刻意教过灿宝,只是夫妻俩逗着宝宝,有时候梁现惹她生气,她难免习惯性地骂一句“狗梁现”,哪知灿宝还真的学了去。
她唇角一翘,还没得瑟上一小会儿,结果梁现瞥过来一眼。
他依然还是挺散漫的模样,仿佛一点儿也不生气,唇角甚至还勾着点儿笑,只是结合目前的情境来看,就不是那么让人放心。
明姒默默地往边上挪了一寸。
成昱跟柯礼杰对梁现的失败喜闻乐见,在那笑出了鹅叫,对灿宝的喜爱又上了一个档次,直言这小公主必定是梁现的克星。
梁现把他们镇压完坐回来,还是不怎么生气的样子,只是,时不时往这边看来一眼,漫不经心的。
明姒忽然激灵了一下,读懂了他的眼神。
她甚至难得地产生了点儿求生欲,主动给梁现剥了颗葡萄。
梁现张嘴叼过去,她略微松了一口气,乘机做口型:“不、是、我、教、的”。
他倚着沙发笑,同样回口型:“不、管”。
明姒:“……”
感觉要遭殃。
果然,成昱柯礼杰他们前脚一走,梁现就把灿宝交给了月嫂,然后二话没说抱起明姒上楼。
明姒起先还能轻骂两句,挣扎两下,但很快就不敢乱动。
梁现把她整个人摁在墙上,脚离开地面毫无着落,拖鞋早就不知甩到了哪里去。她心都悬着,只能靠两只手攀住对面的肩,防止梁现忽然使坏松手。
饶是如此,手指也几度抓不稳,还是他托了她一把。
最后,额发完全被汗湿,连眼角也是红通通的——
明姒怀孕到出月子这段时间,梁现素了很久,后来允许过夫妻生活时他自然没客气。
接连几个月下来,明姒几乎都快产生分床睡的念头,好不容易最近频率稍微降了点,她跟他也约法三章,哪知道突然被自己坑了一把。
中途,梁现乘机表示“三章”作废,她懊悔不迭。
而且他这人学习能力很强,坏起来又特别坏。某些时候她感觉快按捺不住,他却偏偏不给,缓慢而磨人,非常不厚道。
总之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明姒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狗梁现”这三个字产生了ptsd,短期内再也没这样叫过,并且,她还要被逼纠正灿宝的称呼。
要不是家里的卧房门密码梁现都知道,明姒说不定能立刻搬去客房再把门死死锁住。
晚上,她没有忍住,朝他发出控诉,“梁现,我觉得你没有以前对我好了!”
“哪里不好?”他声线还带点餍足,随手把被子往一边掀了点,从身后抱住她。
明姒任他做这些亲密的小动作,却摆出将将发作的小表情,在他怀里转身,手指戳了下他的肩,“你变得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了。”
“怎么说?”梁现吻她的耳垂。
她身上有种很淡的香味,不是某种香水,闻着会让他产生亲近的念头。m.bïmïġë.nët
所以他老爱抱她。
“灿宝不叫我妈妈,我不开心,”明姒收回手指,环起手臂,“为什么只叫你一个,她不喜欢我吗。”
她出院之后,宝宝大多是月嫂在带,梁现则在照顾她。
等她出了月子,两人便开始慢慢学习怎么带宝宝,她承认梁现参与得多一些,泡奶粉喂辅食这些,基本都是他干的。
但她难道不辛苦吗,怀孕十个月还顺产呢!吃得苦比他多多了!
“因为‘爸爸’比较好发音。”梁现轻笑,“怎么会不喜欢你,想哪儿去了?”
明姒斜他一眼,“真的假的。”
她自己试了试。
“嗯,前几天看到过一个统计报告,大多数宝宝先叫的都是爸爸,”梁现一只手梳着她的长发,帮她理到身后,“跟发音方式有关。”
梁现忽然走起了严谨科学家的人设,明姒还真有点不大适应。
她瞄瞄他,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声调忽的一高,“所以你知道她会先叫爸爸,才和我打赌?”
梁现的手顿了下,“那倒没有。”
他也是打赌完了,无意之中才看到那个统计报告的。
可是明姒才不信,她从他怀里爬出来,气咻咻地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呢!不行,那个赌不算数。”
“行,不算数。”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梁现低笑,他伸了伸手臂想把人拉近坐下,“不生气了啊。”
“那你说,你是不是很狗。”无论他怎么示好,明姒就是不动。
梁现这会儿只能顺着她,“嗯。”
“那你叫一声,叫一声我就不生气了,”明姒忽然想使坏,眼里都闪着点儿笑意,唇角翘了翘,“就汪汪那种。”
“什么?”
“汪汪……”明姒话说一半,看见梁现偏头忍不住笑,立即扑过去打他,“狗梁现,你怎么这么可恶!”——
明姒的个人珠宝品牌“aprilfinejewelry”自两年前成立以来,大受欢迎,不少作品都获得了国际上的设计大奖。她抽了段时间去港城修了gia鉴定课程,工作室规模也从原来的八名设计师加十二名助理,扩大了近一倍。
除此之外,明姒预备年后在申城商业区开一家分店,如今正忙着对接各项事宜。
而白天忙完了回家,因为自己造的孽,她还要被迫纠正灿宝对于“爸爸”的理解。
不过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灿宝会叫妈妈了。
那天明姒下班回家,灿宝被月嫂抱在手里,朝她张了张手臂,软萌软萌地说,“妈妈,抱抱。”
她喜上眉梢,原本打算把没看完的两张设计图看了,结果愣是跟灿宝玩了好一会儿。
等梁现回来,明姒还得意地跟他炫耀,“女儿会跟我要抱抱!”
梁现轻挑了下眉,不理会她幼稚的攀比,却没忘提醒她纠正称呼的事。
明姒扫兴地撇撇嘴,“哼。
不过想到能尽早不被折磨,她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指着梁现对灿宝说,“灿宝看看,这是谁呀?”
灿宝抿了抿唇,很乖地叫,“爸爸!”
“你看,她这不是叫对了吗。”明姒翘了下唇角,“看来我们灿宝还是听妈妈的话哒。”
“听着啊,我让她多叫你几遍,”像是为了炫耀似的,她扬扬眉梢,又问,“灿宝,他是谁?”
灿宝眨了下眼,“狗梁现。”
明姒:“?”
这小孩儿是不是有点叛逆?
专门让大人翻车的吗?
梁现看她一脸要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憋气表情,低笑着抬手捏捏她的脸,难得说了句人话,“不急,慢慢来。”
“你倒是不急,”明姒拍掉他的手,凉飕飕地说,“臭流氓。”
就冲这人晚上打着“算账”的旗号对她翻来覆去做的那些事,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梁现是不是趁她不注意偷偷颠覆了她的教学成果。
为的就是让她天天挨罚——
灿宝对于说话的热情很高,属于开口比较早的那一类,继“妈妈”之后,她又陆陆续续学会了“猫猫”、“鸟鸟”还有“小岛”。
“小岛”是岑栩儿子的小名,两个宝宝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明姒那天心血来潮,试着让灿宝说了说。
“岛”字对灿宝来说还有点难发音,不过她小小的年纪,已经隐隐展现出了一股执拗劲儿,最后愣是熟练地说下来了。
明姒用手机录了个语音发给岑栩,过了会儿,岑栩也发了条语音过来。
池小岛小朋友认真地说,“以灿妹妹,你好。”
灿宝听了一遍,嘴巴动了动,过了下,又动了动想发音。
最后委屈得一脑袋扎进了妈妈的怀里。
对她来说,一句话还太难了——
灿宝两岁之后,用成昱的话来说,就是“可玩性大大提高”了。
她皮肤很白皙,睫毛长长的,五官长得比较像梁现一些,尤其是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水灵灵的极其可爱。
性格却像明姒,她会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研究小花园,发表一些充满稚气的奇思妙想给大家听,也会恃宠而骄,对成昱他们耍些小脾气,“哼”一声扭头就走。
“我仿佛看到了缩小版的明姒,”成昱跟柯礼杰俩人围在那,啧啧感叹,“明姒两岁的时候肯定就这样。”
“两岁?她六岁的时候还对我们哼来哼去呢。”柯礼杰说。
俩人明明对童年的事没什么具体印象,却还煞有介事地在那讨论,要不是喻川硕士毕业之后进了医药实验室,又忙着谈恋爱,准得无奈地纠正他们。
成昱今年调回了集团总部,跟柯礼杰俩人凑到了一块儿,时不时就往观澜公馆跑。
除了跟灿宝说说话,玩一玩,他们还抱有个更大的目的,那就是围观梁现带娃。
明姒这周末在港城参加一个研讨会,并不在家。
三个男人凑一块儿带个女儿,画面莫名滑稽又和谐。
灿宝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软软地垂在耳后。
本来很多家长图省事儿都会把小孩的头发给剪短或者剃光,但明姒小时候就对剪头发深恶痛绝,感觉剪了短发就没有小女孩的漂亮了,宛如被剃了毛的猫;加上灿宝的头发长得很好,也没有剃光重新长的必要。
于是坚决没这样干,只是定期给她修一下。
这就导致,灿宝午睡睡醒之后,细软的头发乱糟糟的,没人给她扎了。
家里的保姆倒是能代劳,不过以往都是明姒亲手来的,她乐意把灿宝打扮得漂漂亮亮,平时在网上看到什么图片,也要给灿宝试着扎一扎。
于是,今天换成了梁现。
他不甚熟练地用手指撑开橡皮筋,在灿宝头顶一圈一圈地绕,手一松,头发散回了原样。
要么就是扎得太紧,灿宝一脸的不满意,小声逼逼,“我想妈妈。”
梁现:“……”
就这挑剔的性子,还真的跟明姒小时候一模一样。
柯礼杰跟成昱两个在旁边绕有兴致地围观,笑出了鹅鹅鹅的声音。
“现哥满脸写着被迫营业,这就是伟大的父爱啊哈哈哈哈哈!”成昱还拍了张照传到群里,发完之后,他看梁现还没扎完,忍不住道,“要不我给她扎一下试试?”
“我也想试试,”柯礼杰积极地说,“我还没给人扎过头发。”
“试试?”梁现散漫扫他俩一眼,轻嗤,“我女儿给你俩做实验用的么?”
成昱&柯礼杰:“……”
他俩看着灿宝头顶好不容易成型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心说:那是给你做实验用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灿宝:我想妈妈xn——
谢谢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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