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飞豹收到惜月以及同心被杀,他们带去的部队全军覆没这个消息后,感觉如雷轰顶,晴天霹雳。
不过还好,他始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很快想出了应对的方法,即是按兵不动,修养生息,招兵买马,等到日后兵强马壮之时,再虎哮中原。
人这个东西,脑袋还是要够用才行,龙游浅水之际,最好别当出头火鸟。虎落平阳,还想强出头,下场可想而知。
小溪里的水,溅不起大风浪,就安静的流淌。终有一日,汇集千沟万壑有共同志向的,必然能够掀起惊天动地的大浪。
飞豹,虽然不是榆木脑袋,会谋划未来的事情。但是,飞鸟皆有天敌;鱼虾都有仇家。你想作发展壮大,而后虎啸山林,吞吐日月。但是,别人也时时刻刻想着将你扼杀在摇篮之中,按压在弱小之时。
对飞豹来说,不算幸运的是,他兵败紫虚这事很快就在陇南各州传开了。平时由于他兵强马壮,混迹陇南也算是如意的水。
陇南虽然是个小国,但也从来不能容忍第二股力量存在内部。因为有旁系力量存在,随时会威胁陇南各州的安全,最重要的是,它更会危害到陇南之主的权力。不过,飞豹这些强盗,还不足以让国家派大队人马来剿灭。
纵然陇南有这份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主要是,陇南山贼强盗太多,国家没有足够的兵士对付各路的山贼强盗。
小道消息流传,紫云山现在几乎接近空巢孤主的地步了。早已收到消息的陇南汴城郡郡守大喜,他誓要活捉飞豹。
且知现在的飞豹算得上是到了折羽的凤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虽然在紫云山没有出现有人要活剐他的局面,但是其他地方,当政的都想要拔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不知天日,汴城各地人口密集的地方都粘贴出了飞豹的画像。乃是一个大光头,快要有四五米来高,脸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道被刀砍出的疤痕。满脸的胡子,形象丑陋和恐怖,要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最重要的是,还骑着一只狗。
纵然讽刺不知人,图画暗带揣测真。
这幅图画的旁边有一排字,汴城郡郡守大人,愿赏黄金一百两捉拿紫云山飞天大盗飞豹。
几个站岗的士兵在周围把守住,等待揭榜的人到来。
图画的前面有一群人在围观,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丑陋的人,丑得让人害怕!见到画中人的那个丑样,围观者完全感到恶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汴城郡郡守这时在城堡内,和几个手下小酌一杯热茶。郡守正坐上位,但见那郡守须乃一尺,面若土灰,鼻大如猪。身长八尺,肩宽二尺六寸。头似一球,大而愕然。并无貌美之容,但有唬人之相。
他放下手中茶杯,微微抬头,视目前方,大义凛然的道:“却说反贼飞豹兵败紫虚,我等此时正好拿他示众,以儆效尤。”
旁坐两名副官,右侧这名副官横肉满脸,捧球之头,煞星之须,峨眉之眼。有企鹅之肚,路姿笨拙。也身高八尺有余,奈何貌如山中狗屎,可也身材魁梧。
但见他等妻妾成群,还都貌美如清水芙蓉,雪山莲花。那些妻妾,虽在这副官眼里都是冷茶一杯,来日泻火之用;或是后室厕所,只为装那一点排泄之废物,别来无甚。
奈何那些女人均对他恩爱有加,想念非凡。
却不知他家中钱财,满屋黄金,奈何姑娘们不喜欢哉?
可见谓所天使女神,也不过是庸脂水粉,阳台花瓶,观赏所用,泻火所用,和那青楼之女并无甚差别。
这谓副官,犹若感受天恩,眉目淡然,却心生杀意。道:“说的正是,此时不拿他,更待何时?若他草逢春露,我等不是再次沦为街下,任他胡作非为?”
左侧副官见右侧副官说的头头是道,手中茶杯放于桌上,安然正态,道:“李大人说得在理,此乃良机天赐。请郡守大人早做定夺。”
也见得左侧副官虎背熊腰,麻将之脸,南瓜之头。戴红红尘之势,也有蛇尾之像,似乎如来坐骑之下所养之猪,又如马面初出十殿。不妨一谈,他还会耍手段呢!锦衣兰萨,也似野鸭穿海。
郡守再次小抿一口热茶,神似若定,呼然乾坤袖里,未卜先知啊!道:“此事我早已妥善安排,不必二位大人操心。”
两位副官顿时握手恭谨,对他斗重山齐,一起道:“郡守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若何未卜先知之能。我等佩服佩服。”
郡守大人早已抬茶杯,吹冷风,吸热茶。闻得二位言辞,郡守大人再次放下茶杯,安然自若之神态顿时显出。观江湖之眼境,体万民之腹胸;查乾坤之先导,指明路之大黯。道:“那日我夜观天象,见陇南国境帝星正耀,贼星昏暗。查之方晓原是飞豹气数已尽,便做了那擒拿飞豹之打算。想来这天演八卦不无道理,硬是那先天易理也堪真实啊!”
左右两面溜须拍马之官再次握手鞠躬,应是对这汴城郡郡守心悦诚服。郡守对他的这两名手下也是无所不谈,有求必应。
因然,这两人在汴城之内,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真是逢源左右。
片刻,两位副官大人起身作别。
如是已然,这后壁之内室一军师模样道人装束之人既出。汴城郡守起身迎接,“先生请坐。”
那道人顿坐右侧面,郡守问之,“先生可有良方妙策?”
军事模样道人装束之辈微摸腮下长须,依然示出冥想之势。有九玄天机应到那阔海空天之脑,茫茫宇内无所不晓也!顷刻之雄风顿起,掌中可之泰,亦可断那他人之回轮,“计已有之,那飞豹草莽山贼之命,躲藏穷山恶水之巅。士出围于必经之道。脚下强漏其水,火攻之。量他小儿,插翅难飞,这牢中取命之法。可以降他于紫云。”bïmïġë.nët
郡守听后,若夜路点灯,指明未来之路。恭敬的道:“先生好方法,我这就便去,以做早早安排之。”
军事模样道人装束之人乃识相之辈,道:“去吧——!去吧——!”
军事模样道人装束之辈安然之态,呼呼兮若仙人来世,飘飘兮同神仙下凡。
郡守如蜂得蜜,似旱原甘霖。行势匆匆,亦如平阳跑马。
却说,浩然终日不归。他的母亲应彩霞整日担忧,絮叨不停。白天饭桌上,夜里床脚边,没事就念叨,“咱家浩然已经多日不归,是不是被哪家姑娘拐出去卖了?”
风邪靇一听,差点没有被她这话乐得喝水呛死。
最近这几天内,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真是慈母多败儿。
风邪靇实在忍受不了了,总也愤然的道:“你一天没事是在想个什么?浩然那个小杂种怎么会被谁家姑娘拐去卖了呢!他的鬼点子可多着呢!要不是我降得住他,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被他折磨而死。也不知道是你和谁生的野种,一点都不像我。”
然是风邪靇也生得仪表堂堂,灌顶环柱发,身着白云袍。江行斜刘海,两撇丹凤眉。仪容赛潘安,长相胜仙容。
应彩霞一听给气急了,破口骂出,“这砍脑壳的,这掉脑袋的,这老鹰啄的,这挨万刀的,是我和隔壁王二麻子生的。你不高兴是吧,你不想去找是吧!我找他亲爹去。”
片刻凌然,应彩霞便准备离开。这应彩霞完全就是一村姑,江南少妇头,一顶回龙缠绕婉约玉饼发,四朵春天桃花钗,肩旁拉尾凡民辫。身着绣花透明绿丝带暖融衫。刘海竖分遮墨眉,神似泰然,唇红鼻挺。
风邪靇给气的,只能是往心里憋屈,罩不住。可知,当年的风邪靇也是叱咤洛溪的角色,往返赤城的人物,就被这山野村姑应彩霞给镇压住了。囚困于洛溪这个界内,他实在是如折羽凤凰。
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儿子风浩然也就从小都不喜欢练就一身好本领,像应彩霞说的那样去打抱不平。
由于洛溪人才济济,周围一些村落皆是墨客文人,杰出才子,因此风浩然也变成了多才多艺的人物。
闻得应彩霞之眼,观得应彩霞之势,风邪靇也没有办法。憋屈的道:“你回来,我这就去。先去他的那帮朋友家瞧瞧,或许知道个究竟。”
风邪靇嗵嗵踏步而去,首选最近的一家,尚云翔家。走了不久,便到了尚云翔家院子外。风邪靇还在远远的就大声喊出尚云翔他老爸的名字,“尚曦晨——!你儿子在吗?”
这尚曦晨也是一梳后批发,两飘前脸丝。挺鼻白凤脸,琼内麻衣布。白斗七星眼,高竖驴子耳。胸前猫眼坠,鸿蒙看花面。好一个迷死千万少女的长相,真一副少妇包养的容颜。落花三千梦崖边,似水流淌荡漾波。七尺男儿千两金,八道轮回思故人。
尚云翔在家中早听到,知道是浩然的父亲来了。情知事情不妙,很快跑到他父亲的面前,对他父亲说:“爸爸——,待会浩然的父亲要是问我在不,你就说我不在。有事出去了。”
尚曦晨不懂儿子为什么这样做,但还是答应了。
尚云翔又一毂辘跑到卧室躲了起来。
尚曦晨见他儿子离去,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走出门去见风邪靇。只见他们一见面,尚曦晨便开怀大笑,道:“什么风把邪靇哥给吹来了,快快里边请。”
风邪靇手一招,作出一个不用了的姿势。道:“不了——,就想来问问你家孩子小翔在吗?我家那浩然都多时不归,他的母亲整日絮叨,无法停息。你知道的,我那婆娘,哎——!”
尚曦晨闻言,脸色有了稍微的变化,牵强的道:“云翔那孩子,野得很!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又在跟他们一般朋友游山玩水去了。”
风邪靇一听,半现失落。脸部表情微微一沉,有些失意的道:“那就不进去了,我再去龙大哥家看看。”
尚曦晨与他挥手作别,唱了个诺道:“既然风哥有事,那也不好强留。”
风邪靇向尚曦晨鞠躬一拜,作别了尚曦晨,向龙腾宇家而去。
有一首诗写出飞豹的处境。
兵多将广恃豪强,一早败落入沟底。
四面杀声渐渐起,明日生死未可知。
又有一首诗道出父母对儿女的恩情。
父母为儿一声忙,儿何怜悯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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