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不讲理之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不!
连一言都没有,上来就直接动手,这根本就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可现在却有人给做了出来,且还就在眼皮子底下做出来的,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事情。
想到此处,这位辽使的仆从也是一脸紧张的模样。似是生怕那个疯子也会杀到北驿馆来了,玩出和西驿馆一模一样的事情。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怕什么,他就会来什么。就在仆从刚说完这些话,门外就有辽兵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张俭看着手下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大为不满的说着。他们能来到汴梁城,代表的就是大辽,一言一行当然要以稳重为主,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给看轻了。
就在张俭还一幅稳座钓鱼·台模样的时候,士兵一句话马上破了他的防,让他跟着脸色也变得大惊失色起来。
“大人,那个疯子,不是,那个苏石向我们这里来了。”m.bïmïġë.nët
如果是之前,苏石来到他们这北驿馆,大家当然不会害怕,甚至还会有着高人一等之感。毕竟大宋在军事表现上太弱鸡了一些,已经不会让人感觉到害怕。
可就是刚刚,人家刚把西驿馆的西夏使者给收拾了,现在就来到了北驿馆,这就不能不让人多想。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来到我们这里,是不是路过?”张俭心存侥幸地问着。毕竟就是刚刚,苏石带人从他们这里过去,直奔西驿馆的。现在或许就是走回去,路过而已呢。
“不...不是,他们的人已经站在我们北驿馆的门口,不准备走了。”士兵急声回答着,说明人家不是路过就是冲自已这里而来。
“啊!”听到此处,张俭也是脸色难看。
大宋什么德行,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张俭自然是清楚的。
不夸张的说,大宋高层的那些重臣,有一个算一个,张俭都是有些了解。那些所谓的重臣与相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做事最重的就是礼节。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张俭是丝毫不怕。
遇事和对方讲道理就好,当道理说不通的时候,他就可以耍无赖,耍无赖也耍不过的时候,那就可以动用武力来威慑和恐吓。
事实证明,这三板斧下去,效果是极好。
总有一条会让大宋忌惮,从而就可以达到自已的目地。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会出现苏石这么一个人。
你和他讲道理,他就直接向你动手;你和他耍无赖,他还是敢直接向你动手;你用武力恐吓他,他更是会直接向你动手。
像是这样根本不讲道理,只讲拳头的方式,一向是他们大辽的拿手好戏。现在却被别人给学去了,不仅如此,这个苏石还很厉害,至少拳头很硬,想当初在辽地,他们十几万大军都奈何不了对方呀。
更是因为这个苏石,去了一趟蒙地,现在蒙地已经不太平了,已经做出了针对他们辽人的举动。引得大辽是内部不稳,而这个时候,就更不是要和大宋动拳头的时候。
这一次张俭前来,表面上是来问罪大宋,找苏石的麻烦。如果可以惩罚了此人,甚至是借外交的手段收拾了苏石,杀了苏石,那当然是最好。即便是不能,那也要摸清一下大宋的虚实。
只要可以确定大宋不会向大辽动武,大辽就可以向蒙地出重兵,用强大的武力让对方变得老实起来。从而先稳定了自已内部再说。
如此看来,现在的大辽是处于弱势地位的。至少现在大宋并没有什么被掣肘的事情,相比之下,他们辽国就显得力不从心一些。
想到这个结果,张俭对于苏石的到来,就有些心中无底。他甚至已经在想着,如果苏石也像对付辽使一般,收拾一下自已的话,那以现在辽国的实力可能向大宋出兵,为自已讨一个公道吗?
想必多半是不可能的,而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说苏石真的动手打了自已,他就只能忍着,到时候岂不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不行,不能受侮,不然的话,以后这就会成为同僚攻击自已的把柄之一,那样一来的话,自已以后在辽国都不用想着抬头,更不要说更近一步了。”心中这般想着,张俭已然有了决定,这就向着身边人说道:“我感觉到有些头疼,实在是身体不适,现在就去厢房里躺着,谁来了也不要打扰我。”
张俭学起了鸵鸟,不去见任何人,这样一来,苏石想要找自已的麻烦就不会那么容易。
张俭的速度很快,近乎是小跑般的回到了厢房之中。直到这个时候,苏府的四轮马车这才停在了北驿馆的门前,斜板放了下来,苏石座着轮椅走了出来。
苏石一出现,守在北驿馆门前的几名宋兵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幅把他当成透明人,没有看见他的模样。
苏石刚在西驿馆中动手的事情已经传了过来,他们当然不敢拦着这样胆大包天之人。更不要说,他们原本就是宋兵,早就有些看不惯它国使者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现在有人可以收拾他们,这些宋兵还是巴不得的事情,怎么又可能会拦着苏石不让进呢。
顺利的进入了大门,走了十步左右来到了正院,看到的就是十多名辽兵一幅紧张无比盯着自已看的模样。
这些辽兵的确很紧张,甚至有好几个人都把拳头握得的是咯咯直响,似乎像世人再说明,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也最好不要惹他们,不然他们是会还手的。
但从他们身上并没有带任何兵器来看,分明又是底气不足。怕是他们也知道西驿馆的西夏士兵就是因为用兵器进行了抵抗,这才被打伤了的事情。
他们想着自已不拿出武器,苏家军也是不好动用武器,这样就算是挨打,也只是一些皮外伤,不会碍事。
苏石只是从这些色厉内荏的辽兵身上扫过之后,便没有在多看他们一眼。已经没有了胆魄的士兵不配让他再去看上第二眼。
轮椅上的苏石没有去看任何人,而是一幅抬头望天的样子问着,“张使者呢,他在哪里,为何本少府来了,他却不出来迎接?”
一个区区从四品少府而已,还是没有实权的散官,这样的人是根本不配大辽正使出来迎接。
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却没有人敢说出口。怎么的,找死不成吗?
不仅没有人指责苏石的品阶不够,相反,苏石在问出这句话后,还有辽人主动回答着,“我家大人身体不适,已经躺下了,如果苏少府有什么事情不妨改日再来。”
“身体不适,躺下了?”苏石听到之后,也是脸色上微微一愣,他真的没有想到张俭会这么怂,竟然连面对自已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更加有利于自已下一步的计划。
“原来是身体不适呀,那有没有找圣手看过。对了,本官在医道上也有些手段,不如我来看看。”苏石一幅当真模样的说着。
那位被问及的仆从一脸的为难,自家大人可是在装病,倘若苏石去看望的话,那岂不是要露馅了?
想到这里,他是眼珠子一转找了一个理由说道:“宋少府,我家大人得的是风寒,是很容易传染给别人的。宋少府乃是贵体,还是不看为好。再说,我们已经请过了圣手,已经开过药了。”
睁睛说瞎话的仆从只得编了一个理由。
“这样呀,使者就当真现在见不了人吗?”苏石似是有些不甘的又问了一句。
“是的,真是见不了人。如果能见,也不敢不出来迎接少府。”这个时候了,仆从也就只能一口气撑到底的说着。
“哎呀,那这可如何是好,之前我和你家使者可是商量好了,要联合对付西夏的,他现在生病了,这件事情还要怎么谈呢?”苏石说话了,一幅很惋惜表情的说着。
这一番话,顺风就飘进了正厢房内,正躺在床上的张俭差一点没有跳起来。
什么时候他们商议着联合攻夏了?
这件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还有就是他何时见过苏石,更不要提商量过什么事情。
张俭很想从厢房中走出来问问苏石,可是想到自已刚说生病了,躺在床上,如果现在就走出去,岂不是等于在告诉苏石,自已欺骗了他?这不就是给人家发飙的机会?
想到西夏使者的惨状,张俭摇了摇头,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不出一声。
声音传入到了厢房,同样也传到了大门之外。由于苏石有意加大了音量,外面一幅装成正巧跑过的格雷派来打探情况的心腹,也就听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宋人要与辽人合力攻夏?”
听到这里,这位夏人差一点就没有摔倒在地上。
他自感听到了一件大事,接下来再也容不得做其它的考虑,这便转身就向着西驿馆方向小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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