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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有一队全副铠甲的骑兵,将一辆八头巨象牵拉的大车围了起来。
大车上方覆盖黑色篷布,看不见里面拉着什么,但从灵纹波动的阵法来看,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半空中,身着儒衫的老者双手拢在袖子里,对面是个圆脸胖子。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操控着面前巨大的龙卷相互碰撞。
狂暴的风在空中呼啸,漫天飞尘,地面上石块滚落,悬崖上几株扎根的苍柏在飓风中难以为继,打着卷儿上了天。
龙卷碰撞声震九霄,那些精悍的骑兵甚至难以抵抗外围的风,只能牵着马躲在巨象身后。
圆脸胖子暗黄色眉毛向两侧飞起,面目犹如夜间的猫头鹰,眼睛灼灼闪光。
他一边晃动右手推动龙卷与对方动手,一边道,“妖族,敢来人域,胆子倒是不小。”
儒衫老者与他是一样的动作,只是那张脸面容瘦削,下巴很窄很尖。
“天策府果然能人异士辈出,若非被逼无奈,我实在不愿意与阁下动手。”
“既然知道本座是天策府的人,你还是赶来找死,也不知道你是勇呢还是蠢?”
儒衫老者瞥了眼下方的大车,那道目光如同电一般,即便隔着数百丈的距离,十多名骑兵心里齐齐一凛,手便按上了刀鞘。
只要对方敢来,骑兵们哪怕明知不敌,也不可能让到一边。
都是从杀戮场里拼出来的汉子,胆识过人,远非宗门长大的绣花枕头。
儒衫老者只飘了一眼,就没在注意。
再狠的人,境界太低,连金丹都不是,在他眼中与路边的野草差不了多少。
想踩的话,随时一脚过去就能踩死。
两人斗法,大概是旗鼓相当,并没有祭出什么法宝你砸我一下,我还你一下。
商陆赶到时,雷君正站在十里外的一个山头上,待商陆下去,他说了句,“是天策府的向老怪。”
商陆望过去,看到了园胖老者,肉乎乎的。
难以想象,两道黄眉毛在眼睛上方起飞。
“向老怪一向自视甚高,轻易不会出手,今儿什么风,竟然将他吹到这了?”
雷君背负双手,依然高傲做派,不过,看向向老怪的眼神中有着郑重。
“能与向老怪放对,那人也不一般啊!”
“那是人么?隔着这么远,我也能问到他身上的臭味。”
商陆扭头瞅着雷君,“有兴趣过两招吗?”
“你傻还是我傻?”
雷君反唇相讥,“以前只听过向老怪的名头,从未见过他出手。有这个机会在一旁欣赏,傻乎乎的扑过去玩命?”
商陆淡然一笑,两个人便远远的待在山上看热闹。
...
元婴大战的风波早已引起附近宗门的注意,在这场风暴里,玄清道长瑟瑟发抖。
端茶的那只手颤颤巍巍,眼光不停的瞄向殿外。
“宗主爷爷太操劳了。”
来给宗主道别的墨小染,从老道长手中接过茶杯,放到一边,在他身旁蹲下。
“小染啊~你没感觉吗?”
“啊?什么感觉?”
“好像有元婴真人在附近斗法。”
“感觉到了啊。”
“那你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又不是和我斗法。老爷子,师父那边唤我去烟波庭,我呢,是来给你辞行的。”
“哦~圣女唤你,那赶紧去。不过啊,中州那边人眼高于顶,向来看不起咱们青州子弟,在那边,你可别惹事。”
“放心吧,有师父罩着我呢!”
从无极殿出来,墨小染皱着眉瞥了眼遥远的天空风暴,在风暴中心,可是有两位元婴老怪在斗法。
外面的弟子三五成群,指指点点。
在青州地面上,元婴老怪数量稀少的不比三条腿的蛤蟆多多少,更鲜有出手斗法的情况发生。
如果能近距离观战,对于眼界是一次很好的提升机会,说不得有人因为观战心有所感,从而悟透卡了很久的瓶颈。
墨小染此刻是跃跃欲试,也不与旁人商量,径直冲破玄武大阵的屏障,向风暴中心飞去。
这边向老怪与那儒衫老者已经打出了真火。
只见高空中两座身形数十丈大小的元婴法相威严肃穆,周围灵气源源不断的为法相吸收,出手时地崩山裂,电闪雷鸣。
一座法相俨然是向老怪的放大版,另一座法相却是一头四尾的白面狐狸,张牙舞爪。
妖族,是妖族~
在风暴外围,墨小染一眼就叨中了那头白面狐狸的原身。
狐狸穿儒衫,装神弄鬼,五十年前云梭谷就曾见过一次。
当时的墨小染还只是个筑基期的小虾米,被此人一掌拍入地面,灵海枯竭干裂,道基差点被毁。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红衣姑娘满脑子都想着坑这老妖怪一把。
只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冒然过去,很可能人还没到跟前,就受到大战余波的冲击。
正面难以突破,只能选择迂回战术。
当看到那辆罩着黑布的大车时,她嘴角露出得意笑容。
全身惯甲的骑兵都是天策府的精悍卫士,在墨小染一拳打飞一人后,其余九人立刻驱使座下灵兽闪开,在不远处结阵后冲击而来。
只有九个人的小队生生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灵兽咆哮枪尖铮亮。
后方是黑云搅动的风暴和腾起的烟尘,九人小队神情肃杀,沉默不语,九杆枪在对方前方凝结出一柄几乎实质化的枪尖虚影。
墨小染原地屈膝,气沉丹田,双腿犹如千年老松扎根地下,地面顷刻崩裂。
一气游走斗牛。
在枪尖刺来的前一秒,本来就崩裂的地面上人影消失不见,墨小染方才站立的位置好像炸弹爆炸般发出一声巨响,气浪冲天。
枪尖贴着她的胸脯刺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墨小染眼睛闲适的盯着枪尖,甚至抽出时间缩了缩身子。
下一瞬,电光火石,她抬起右肘,那名骑兵的脸好像自己撞上了手肘,轰然倒飞,装翻了跟在身后的三名骑兵。m.bïmïġë.nët
然后,最后位置的骑兵被墨小染抓住甲胄,从灵兽身上拽下,远远的丢了出去。
这名骑兵的身体在地面上打起了水漂,一连巅过百次后,这才瘫软在地面上。
一出手,便打到五人,剩下那四人惊了。
“天策府押送人犯,你是何人,胆敢劫囚?”
一人举枪怒喝。
墨小染神色不动,心里发慌。
介个...
好像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