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义嘴里看似这么说着,他却用眼睛还是不停地扫视起,这群不解人意的弟兄们。
难道说,古人的自我防护意识,当真的如此这般强?
想当初,在我文明的社会里,念大学的小哥们,还没有说让一个人单挑的,难道说万恶的封建社会里,什么桃园三结义,还有高山流水遇知音,唬我进步小青年呢?
想来想去,看众将士根本没有为自己挡枪的可能,宁义他磨磨蹭蹭,依依不舍地走向了寨墙下。
关于融合记忆的问题,灵魂上的事,神仙也不见得能给摆弄明白了,但寨墙上的众大明将士,还有大牛是心里清楚得很。
从来勇猛好斗的宁义,真可谓如平头哥蜜獾那样的勇猛无敌不说,几乎没有看到他的败绩,更何况上有大炮的撑腰,又是在自家的门口,如此一片形式大好中,人人不免看起了热闹。
悻悻无奈中,宁义只好孤身一人下了寨墙,早有小兵给准备好了马匹长矛,他好像怀着永别的心情,临出寨门时,深深回望了一下古塔寺院,心里不免愧疚:
尘归尘,土归土,好像是最后一次永别了。
宁义想着一咬牙,打马飞快着跑到了阵前,刚一住马,他的心算是彻底凉凉了。
想与阿敏来交锋,打个屁啊!
很明显的劣势就摆在眼前,他自己的人马,完全被罩在阿敏的阴影中,实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小。
再看这个与历史书中,描述得完全不一样的阿敏,膀大腰圆,虎头豹眼,甚至于连胡须都像钢针一样,根根皆立。
在强大的压制下,宁义硬起头皮,只能高声道:“阿敏老哥,请了!”
战马猛然往前一带,宁义舞动长矛,飞奔上前,他开始了第一轮较量。
阿敏勒住战马,静静站立,并没有发起冲锋迎击,他很显然没把宁义放在眼里。
俩人距离较近,几乎如闪电,长矛与大枪“当啷”碰撞在一起,震荡出火花的瞬间,宁义虽是感觉臂膀一麻,但他还是比较喜出望外,真能杀上一个回合。
战马相互一交错,接着打斗在一起。
“乒乓”的兵器撞击声,俩人转眼杀了十几个回合后,宁义终于发现了融合记忆的窍门,敢情这玩意儿就是放飞自我,任凭两种记忆的自由交换。
大有大的难处,小有小的好处,宁义反正一舞动手中的长矛,闭眼也可以扫上阿敏,渐渐地宁义开始了胡抡模式。
左一下,右一下,只要手中的长矛抡圆了就行。
看似多强壮的阿敏,毕竟是岁月不饶人,时间一长了,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落下了败势。
又在两马一交错间,宁义手中的长矛猛然一扫阿敏的头部,见他抬枪封挡之际,回手一提长矛的后把,边回撤间,长矛又向前一点,忽的变成了力劈华山。bïmïġë.nët
这种招术,纯属他自己的胡来独创。
似乎秋风扫落叶,蜻蜓点水,还有力劈华山,这三种功夫的三合一加强版,阿敏看似打了小一辈子的仗,但他用的全凭实力硬打,江湖上所谓的正版功夫。
他慌忙抬枪一封挡,本以为能十拿九稳招架住,这一个回合算是过去了,毕竟两人使用的全为长兵器,不可能总是近距离交缠,紧紧打斗在一起。
看阿敏果然中计了,不等自己的手中长矛与他的大枪相撞,宁义飞快撤回长矛,躲开两人的兵器撞击,随后又猛然间向前一刺。
阿敏以为要被刺中,但宁义手中的长矛,顺势变成了力劈华山的招式。
这种三合一的变换手法,如有神仙暗中相助一样,宁义一套组合下来,太快了,不等眨眼,长矛从阿敏的头顶砸下。
“啊”,阿敏吃惊,大叫了一声。
他几乎天天带兵作战,满头乌发变成了些许的白头,也便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能会如此这样的来变换招式。
实在太快了,想回撤或者是下压,磕飞宁义进攻来的长矛,时间定是不允许了。
但在激烈的战场上,完全拼的是经验,这句话确实一点也不假,阿敏果然不愧为厉害的好手,他一扔自己的大枪,用手硬生生给宁义的长矛抓住。
这样两人可出现了拔河,玩命来拼力气的状态,一条大长矛在俩人中间,来回不断的拉扯,看似俩人都拼尽了全力,但这个作用力,却传导给了他俩的坐骑。
两匹战马开始了四踢用劲,纯粹的四驱模式,马腿不断地抖动,走起了碎步,渐渐地阿敏所骑的战马,似乎马力不足,可有些受不了?
或许是从昨天晚上的小半夜,一直到了现在,尽是来加班加点,没有好好去休息!终于坚持不住了。
“扑腾”的一下,老阿敏的战马,突然前踢一软,跪在了宁义的战马前。
本是僵持不下的局面,大明军队里的将士,甚至于在遥远处观望的后金军队官兵,以为不会出现多大的凶险与变动。
双方远近观阵的将士都清楚,身为一位高级的将领,不可能会出现对方认输了,然后当众给处理掉的问题,更何况阿敏自打玩命冲上来,其实已经算是认输了,毕竟宁义没有向他去开炮。
此时的战场上,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命中的注定,做为一位合格的大将军来讲,可以说是不惧生死,最是忌讳自己的坐骑,会出现如此糟糕的状况,竟然给对方的战将来主动下跪。
“天意如此,天意啊!”
随着战马的前踢一软,跌坐在地上的老阿敏,泪流满面,仰头对起天空高喊。
本来俩人在一起拔河,练一练手劲气力,比较公平合理,挺文明友好的事,哪曾想会出现了如此的小插曲?
明明是战马劳累过度,体力不支了,最是正常不过的小事,老阿敏如此这般的一高声喊叫,给正在用科学思想来解释,大明朝幽暗悬疑的宁义,一下子还在马上听愣神了。
而寨墙上的众大明将士,此时也是不免惊呆,因为在这些人的头脑里,其实也完全存有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这么一来看似八卦了,但马确实是通人性的动物。
出现了如此的状况,似乎天地间都静止了一般。
阳光普照大地,缕缕光芒,似乎要荡涤尽,所有人世间的尘埃。
而此时的东塔沟里,尤其是玲珑古塔上的宝顶,似乎映出如幻如梦,七彩虹光。
“啊……”
跪在于地上,本是仰头对天长叹,似乎痛苦悔恨的老阿敏,他惊叫起大喊了一声。
突然对东塔沟寺院这边,连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毅然起身站立,竟头都不回地走向了山谷口。
出现了什么情况?
宁义一直骑在马上,给他弄得也是迷惑不解,呆呆看着阿敏弃下的战马,还是跪伏于地上,他终于无法用他的科学思维,来解释清楚这个事了。
“吁……吁!”宁义尝试着,想把阿敏的战马给叫起来,结果就是自己骑在马上围它转,这匹高头大马,跪着低头,还就是不起来了。
“大牛,还看热闹呢?快下寨墙来,把这匹战马给我拖回东塔沟里,不行杀了吃肉。”
没有辙的宁义,他嘴里边说,还边围起阿敏的这匹战马来打转。
以前忙着来对付老阿敏了,现在他闲下心来,仔细一打量这匹战马,果然是雄壮威武,气派不凡。
全身如火绯红,像披上了绸缎般的光亮顺滑,尤其这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正看到这。
“这……老阿敏是个怪胎,他的坐骑却是……怪兽咋的,还偏偏用的牝马?围起战马一转圈,宁义猛然发现了这个事。
“牝马之贞……”
宁义念大学时的那点古文专科,使他不觉不由扯到了八卦上来,他自己想想都好笑,老阿敏挺大个老头,还怎么骑母马来上战场?
“哈哈”,宁义琢磨着,自己就笑出声来了。
在马上他转过身,往寨墙上一看,什么牌面?
只见众大明将士,还有大牛都静静地站立着,一动不动不说,似乎都什么虔诚目视起自己这边,于是宁义就奇怪了。
“大牛,我说你呢,把这战马给我拉进去?”
“大哥,你怎么忘了,它好像是讨封呢?”大牛不明白,看似宁义大哥无法无天,甚至于有时候动不动,还敢在背地里骂上皇帝两句,但对于神灵之事,他还是心中敬爱有佳。
现在大牛是想不明白了,嘎下抽风醒过来后,张嘴给砸了寺院里的大铸铁香炉,又稀里糊涂给拔倒了大铁旗杆子,弄不清楚到底得了什么抽风病,或者是真的中邪了不成?
其实寨墙上的众大明将士,毕竟以前全在宁远城里当兵服役,区区的宁远城并不是太大,长年累月在里面来回走动,难免不会多有相识,于是乎对宁义的突变也甚是不解与关心:
旗官宁义的为人做事,甚是诡异,不会得了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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