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也不会告诉陈瑞这些事,她还希望在陈瑞那边保持自己的善良温柔形象。
随着乡试时间的逼近,陈瑞连农书编撰的事项都停下来了,专心的温习功课。
白固家中的事态已平,此时要紧的就是准女婿陈瑞的乡试。
有句俗语,金举人,银进士,穷秀才,举人才是科举考试的分水岭,中了举后,就有了求官的资格,哪怕这辈子都超不了五品,能为官一方,对于现在的寻常人家而言,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
白固对陈瑞的期望远不止于此,从他现如今的功课来看,乡试应是极稳的了。
虽然考试总归会有运气成分,但是只要足够的积累,就算是遇上自己不擅长的,也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脱颖而出。
陈瑞来白鹿洞书院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在运气不好,考试内容大多不是自己擅长内容的情况下,凭着扎实的功底过关。bïmïġë.nët
白固很看重陈瑞,尤其在最后要紧的时候了,更是小灶不停。
章钰跟着陈瑞一起接受白固的课后教学,却因着白固大多是依着陈瑞的进度,陈瑞觉得简单他紧赶狂追,废寝忘食,还差点没跟上。
这时候章钰才深刻了解到陈瑞到底有多拼,明明是同时来书院的,陈瑞这两年多时间,进步了太多。
从基础教育和生长环境来看,章钰的条件比陈瑞好太多了,但是现在来看,陈瑞的学识更高。
但是章钰没有任何嫉妒或是羡慕陈瑞的意思,他是看着陈瑞怎样刻苦学习的,自己没能像人家这样努力,那么没他学得更好也是应当的。
这一天陈瑞带着章钰,照常在白家学习的时候,白固有事外出了,留下了兢兢业业写策论的两人。
章钰刚把第一条策论写完,觉得自己比先前破题的速度更快了些,不禁有些自喜,然后拧了一下脖子,就看到了自己边上的陈瑞皱着眉头,正在悬笔写字。
章钰不禁有些奇怪,白讲书给他们布置功课时,都是按着乡试的内容走的。这次的策论,他隐约扫了一眼,虽然切题点有些杂,但是就算是自己,写这些也不该是这幅表情,更何况是陈瑞。
看着陈瑞的笔没有墨,准备去蘸的时候,章钰小声问道:“小舅,这题目你觉得很难吗?怎么刚刚那副表情?”
书房这一角一般就只有陈瑞和章钰两个人,他们又是在写东西,章钰忽然说话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陈瑞像是被惊了一下,表情古怪,转头看向章钰:“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几日紧着做题,没时间抄书整理东西,心里躁得慌,感觉像是没有轮换放松的空间了。”说罢叹了一口气。
这让担心他的章钰差点摆出死鱼脸,心中想着,我就不该问他,天知道,写策论和抄书竟然是可以互相轮换放松的吗?
陈瑞被章钰一提醒,也发现最近自己的状态不对。为了准备乡试,他将其他杂事都放弃了,只专心刷题,但是反而心神发散,提不起劲来。
陈瑞知道可能是没有转换过来自己先前学习的生物钟,长时间只做一件事,肯定会有厌烦的,这种情况下只能自我调整了。
将笔搁下,陈瑞捏了捏自己的穴道,放松了一下眼睛,想了想,还是不能就这样下去,否则事倍功半多让人难受啊。
陈瑞打起精神将剩下的题目做了,和章钰听了白固的讲评后,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在想着怎么放松自己。
但是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了,陈瑞才发现,放松个屁,还不如继续自己之前的学习表,不就是个考试吗?太认真反而失了平常心。
想通了后,陈瑞将自己这几年学到的东西,在写白固布置的功课的同时统一整合了。
明明在策论上花的时间更少,却比之前的行文结构顺了很多,外加他整理了先前在丰阳学到的一些经验,将其融入到自己行文风格中,现在写起文章来,旷达悠远兼实用性极强。
白固不由得仔细看了陈瑞一眼,发现前段时间在陈瑞脸上的郁结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朗透彻,自信爽朗,更是觉得陈瑞的心性极佳,可担大任。
先前白固也看出陈瑞文章中透出的焦躁感,但是想着陈瑞先前过于稳重,现在的紧张反而契合了他这个年纪,只要不妨着后面考试就行。
这种情况要是想让陈瑞突破,也得是他自己想通,外人的帮忙反而有些无力。没成想,还没过一月,陈瑞就调整好了?
白固看着手里经义斋众人的策论,可能是这次策论的题目中了某人的下怀,写的最好的竟然是年纪最小的陈瑞,虽然词藻不够华美,但是畅顺通达,一气呵成,令人不忍卒读。
陈瑞写的策论甚至不能用言之有物来形容,而是感觉立即能行,实用性极强。白固甚至觉得为官数十载的人上场做这题,也不过如此了。
白固纳闷的想,这乐禾不就是和治事斋的颜榆去了丰阳一趟,就能学得这般多,难道真的在治事治民上这么有天赋,本质上就是做事的料?平常写的经义有关的,与书院的其他学子们比起来也仅是普通优秀啊。
又看了一眼陈瑞,再看看手里甚至感觉有些“鹤立鸡群”的文章,白固真的十分庆幸自己下手早。
毕竟这个时间点,能交到他手里的,可是这一届经义斋拔尖的那批人写的,都能比成这样,白固美滋滋的想着,明日我得去找老朱看看易华写的如何,和他好好探讨探讨。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身为农学博士的我穿成了农家长孙更新,第49章 觉醒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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