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染的爸妈是娱乐圈十分少见的恩爱夫妻,两个人琴瑟和鸣又有各自的事业,傅董一直在做生意,傅氏也是他白手起家打拼下来的,而傅夫人则是享誉国内外的舞蹈家,在傅董创业的时候,傅夫人就已经成名,尽管家里反对,但是傅夫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和当年一无所有的傅董结了婚。傅董也没有辜负傅夫人的期待,一路创业开办傅氏,直到后来给了傅夫人优渥的生活,这才让许多不看好这桩婚姻的人没了声音。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傅知染,自然是要比宁殊晓更加自我一些的,良好的家庭让他情绪不至于十分敏感,也有宁殊晓没有的底气。尽管宁殊晓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但是傅知染就好像很明显的一个对比,再加上他行事内敛,主打的是怀柔策略,而傅知染行事则是张扬,手腕也十分强硬,因此两个人水火不容倒真的十分正常,虽然夹在中间的许微宁十分头疼。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他好?”宁殊晓忽然问出了这么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恋爱中询问对方“你爱不爱我”一样,有着十足的占有欲和寻求认可的想法。
许微宁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其实要我说的话,你根本就没必要和他比较。”
宁殊晓挑眉,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许微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微宁面色如常,慢条斯理地说了下去,“什么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你所承受的苦难和傅知染所经历的宠溺都是不可复制的,虽然我觉得让你感谢苦难什么的实在是太扯了,但是平心而论,在那样的生活下都没有被压垮的你,也许在以后面对同样的变故的时候,要比傅知染的抗压能力强的多。”许微宁从不歌颂苦难,也从不认同是因为那些苦难才造就的人坚强的品格。但是相比于从泥巴里爬出来的宁殊晓,傅知染就好像一个温室里的花朵,有傅董和傅夫人从小到大的保驾护航和精心教育,他当然眼界也很宽,但是从上帝视角来看一件事和作为事件的当事人那绝对是两码事,这也是宁殊晓和傅知染最大的区别。
一个是旁观者,一个是亲历者。这其中的区别有多明显,甚至不需要过多赘述。但是话虽如此,如果不是真的遇上那种无法解决的大事,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两个年轻人里肯定还是傅知染会显得更加耀眼一些。毕竟他身上那些良好的家世给他带来的光环实在是让人触不可及,事实上真正站在和傅知染对等位置的,不是宁殊晓,而是宁诛远。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宁殊晓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一向是各种意义上的必杀技,许微宁本来就吃他这类的颜,自然也不能免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狠狠地勾引了。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暗自吐槽一句美色误事,正色道,“好了好了,闲聊结束,毕竟这还有摄像头,真拍到了什么确实不太好,不管怎么样你可是影帝,还是得注意避嫌。”
许微宁话语里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宁殊晓略有点失望,但是却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场合,隔墙有耳不说,在宁诛远没喊停之前,他们到底是在录节目,真要是传出去点什么对他们两个人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许微宁本身是个新人,两个人暧昧归暧昧,却还没到那一步,如果被传出去是靠着他上位,估计后续她被压资源的可能性极高。
宁殊晓去了洗手间,但是许清如还没回来。她敲了敲隔壁的门,里面没人回应,估计三个姑娘是在一起将就睡了。她颇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和宁殊晓的谈话耽误了几个人的休息时间,深吸口气,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会去给他们道个歉吧。”她暗忖着。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刚在床上躺下,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许微宁?是我,宁殊晓。”
许微宁疑惑着把门打开,“还有什么事吗?”这几天的疲惫让她现在也有点困了,正打算借着这会再补补觉呢。
宁殊晓耸了耸肩,“傅知染把门反锁了,我进不去。”他脸色颇为无辜,“不信你去看看。”
许微宁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堂堂宁影帝哪怕和傅知染再不对付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说谎,于是也没说别的,只是对宁殊晓让开了一条路,“进来吧。”
怕许清如会介意男生躺过的床,许微宁主动把自己的床让了出来,自己则躺在了靠墙的床上。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宁殊晓也有些疲惫了,靠在枕头上似睡非睡,许微宁刚从上面起来不久,枕头上还有着洗发水的清香。
“都是小事。”许微宁闭着眼睛拉了拉被子,“你们这个节目拍的真是挺有意思的,感觉多少有点随意的过分了,也没什么规划,自由度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挺高的。”
宁殊晓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许微宁说的没错。自己公司的那帮人一向顺风顺水惯了,平日里做的节目基本上收视率都相当不错,所以自然而然地胃口也大了,但能力又配不上这野心勃勃的状态,以至于节目出现了重大纰漏。“估计编剧都要被导演骂死了。”
“骂编剧干嘛,最后拍板的不还是导演。”许微宁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本打工人真的很平等的讨厌你们每一个资本家。”
“我也不是资本……”宁殊晓刚想辩驳,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宁氏ceo的名号,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而言之,资本家不都是坏人。”
但是这话下去,宁殊晓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回应。直到许微宁翻了个身,宁殊晓才哑然失笑。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上一秒还在吐槽万恶的资产阶级,下一秒居然已经进入了梦乡,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许微宁,和一个姑且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却依然睡的毫无防备,不知道该说是她心宽,还是说她没心眼呢?
宁殊晓不再想这些,而是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合盘托出的这些东西,到底能换来许微宁多少信任。许微宁是个智多近妖的存在,她从来不会主动去相信任何人,在当时在山上他提出帮她挡住让她跑的时候,她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刚开始他以为这是信任,后来他发现,这不过是因为,她对他的了解比他对她更多罢了。
她能清楚的在那个时候判断利弊,所以才会如此毫不犹豫。宁殊晓这么想着,也有了困意,闭上了眼睛。
等许微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正在向大地投射最后一抹光亮,整个村庄都笼罩在那橘黄色的光芒中。许微宁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发现身边的男人还在睡着。他似乎很累,所以尽管许微宁起身的动静不小却也没有影响到他。男人的眼睑微阖,那过分精致的五官也没了睁开眼睛时的侵略性,整个人睡得松松软软,就好像一只十分好摸的大型犬。
“唔……”也许是许微宁的眼光太过炽热,以至于宁殊晓终于有了感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一片有些陈旧的天花板,他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醒了?”许微宁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你手机一直在跳消息,记得看一下,我去看看他们醒了没有。”
宁殊晓有些迷迷瞪瞪地点头,许微宁看他头发有点乱眼神也有点游离的样子,终于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忍不住把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
宁殊晓身高一米八七,从初中开始窜个子之后就连他妈妈都没再摸过他的头,现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暧昧期的crush摸了头,女孩柔软的指尖在他的发丝上留下温热的触点,让他心里微微一动。只是随着关门的时候金属锁舌轻轻的一声碰撞,宁殊晓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的情况,只能在心里庆幸许微宁没有见到自己的脸红心跳的样子,不然说出去堂堂影帝连自己的情绪管理都做不好,还要怎么见人。
许微宁去敲了一圈门,只有傅知染下床开了门。不过显然他困倦的要命,左右时间还早,许微宁也就没再打扰他,只是在他快要关上门的时候,一眼看见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人影。
她还以为许清如去和赵亭亭他们挤了,结果搞了半天是被傅知染截胡了。不过起码许清如有一张床可以休息,她心里的不好意思总算是淡了些。
打着哈欠回到屋子里,宁殊晓已经在处理他睡着的这一会手机上发来的信息了。其实这手机本来是不应该在结束录制之前就给嘉宾的,奈何宁殊晓身份特殊,宁诛远最近忙的要命,公司的事情就一股脑地丢给了宁殊晓,为了不影响节目的拍摄,所以他都是尽量避开摄像头使用手机,刚好傅知染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所以两个人在一个屋子里关了摄像头倒也方便,这也是两个人都没有提出来换房间的原因之一。
“宁诛远说,先暂停拍摄。”宁殊晓见她回来了,开门见山地道,“但说实话,我觉得你的计划就算可行,这边的故事还是个逻辑漏洞,如果想不出来怎么补上,那么这种更改拍摄顺序的安排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许微宁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只能说这是再我的理解上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法,我们没办法整体推翻,说实话那会让你们损失一大笔钱,而且就算不说你,我们这些人的薪酬宁氏还是要照常支付的吧?因为结束拍摄按理来说属于单方面的宁氏违约,我想你在这点上应该比我懂。”她知道这些其实也属于是因为之前和宁殊晓拍摄关于刑侦的剧得到了一些法律知识,不然也不可能和宁殊晓讲的头头是道。毕竟宁殊晓虽然不学法,但是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宁氏ceo,经过他手的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算他做不到许清如那么专业,甚至不如宁诛远,也要比自己这半吊子水平高的多,比自己也更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这我倒是明白,但是宁诛远没有给我其他的消息,也没说让我们一起离开或者其他的情况,只是告诉我让我通知刘华导演暂停拍摄,估计他现在也在权衡利弊吧。”宁殊晓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这个节目想要接着拍下去,如果聘请你当编剧,你会愿意吗?”
许微宁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剧情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的展开,她本来说是打算做个顺水人情,站在自己的角度尽可能地减少宁氏的损失,虽然傅知染可能看到宁氏有损失只会拍手称快,甚至希望许微宁能让他们损失的更多,但是许微宁对此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傻子,长久的利益和眼前的蝇头小利到底哪个更重要她还是分的清的,如今看上去是她帮着宁氏损失的小了些,达不到傅知染预期的目的,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她这个顺水人情得到了宁殊晓的信任和宁诛远的欣赏,这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可持续的,或许正因为这个,说不定她以后能够给宁氏带来更加沉重的打击。www.bïmïġë.në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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