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北嘴角张了张，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我说，715事件，西宴也参与了呢”。
周震北死死盯着温止，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动容，温止摸着十一的手一顿，又摸了摸十一的背毛。
“查”，继续查。
温止抬头对上周震北的眼睛，周震北往前一步。
“温止，你敢说，你对傅西宴，当真没有一丝情感”。
他认识的温止，从来都是一般人连身都近不得。
脑海中又浮现出傅西宴的身影，那双凤眸暗含笑意。
很好看，一直都很好看。
“有啊”，怎么会没有，若是你尝遍人间疾苦，发现有那么一个人，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你，眼里盛满对你一个人的深情，恐怕也很难不心动吧。
温止不过俗人，眼见这满腹柔情，终究也软了心肠。
温止浅笑着承认，浅色的眸子里似乎隐约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温止从来都没有说过不会喜欢上傅西宴，那个人间不可多得的珍视，就让处事不惊独坐高台的温止也动了一丝凡心。
周震北错愕的看着温止，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动摇，满是坚定。
可是，这根本阻止不了我。
温止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心跳声，但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她，最后一案，必须查到底。
无论是谁，就连她自己，也阻止不了。
“黑塔，送客！”，温止沉声。
不再想听周震北说话，黑塔沉默走了进来，看着一地四散的碎片，看向周震北的眼神都不太对。
伸手闷声道，“请把”，语气听起来很是客气，可也听得出不耐烦的味道。
周震北还想开口，黑塔看了一眼温止的脸色，伸出手捂住周震北的嘴，连拖带拽的把人弄了出去。
温止看见人走了，伸出手把桌子上书下面的两张名单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名字，一一对应着在脑海里划掉。
实验室里死的人太多，温止抿唇扫了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到了第二张的最后一排。
纤细的手指划在纸张上发出摩擦声。
周洛白。
温止停在这个名字上，左手打开屏幕，伸手把一半多的棋子挑了出来，棋盘上零零散散的白黑棋看不出胜负。
温止磕上眼睛，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沙发上。
手指敲在沙发上，周洛白，周……
十一缩在温止怀里，往她衣服里面钻了钻。
————
温倦阴沉着浅色的眸子听着黑塔说着，手中的折扇弯曲，快要承受不住压力，祈玉细细听着，在听见温止摔碎茶盏的时候冷哼一声。
……温止戴上面具看着地下擂台上正和重瞳对打的佣兵。
贝尔彻守在温止身旁不知和温止说着什么，温止懒洋洋的点头，贝尔彻很快就跳上擂台，台上的佣兵看见贝尔彻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呲溜一下就从擂台上跳了下去。
贝尔彻擦了擦手，看着地上依着铁栅栏喘息的重瞳，眼中满是不屑。
“一拳”。
重瞳茫然抬头，贝尔彻站在擂台中央。
“你扛得住我一拳，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重瞳看向温止，温止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擂台上的狼崽子满脸淤青，还是凶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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