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车子彻底消失于眼帘，拾荒女才将眼神收回。
泪眼模糊的眸看向手中的支票。
但她没看数字，而是落在了‘殷天爵’这三个霸气有力的字眼上，她颤着满是黑色污渍的手在这三个字上摩挲。
那模样就像是在抚摸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一番抚摸后，她将这三个字和这三个字后的一连串号码烙印于脑海。
然后，将这张支票用火点燃。
卡洛斯看到那张一个亿美元的支票被点燃那刻，想去抢。
但为时已晚！
“臭拾破烂的，你是疯了吗？那是一个亿美元，一个亿美元啊！就算你捡100辈子破烂，也挣不来一个亿美元！”
拾荒女淡淡道：“那又如何？”
卡洛斯差点喷血。
大喊：“疯子、简直是个疯子，你不要你那一个亿美元，你可以给我啊！”
“你也配……”拿我儿子的钱？
拾荒女不屑的话语叫卡洛斯抬手就想打她。
他虽然举起了手，但却是迟迟没有落下。
因为封墨霆已经表态说拾荒女是他恩人，万一过两天他再来看着拾荒女，拾荒女再告他一状，那他吃不了兜着走，思及此，卡洛斯冲拾荒女咆哮：“滚，赶快给我滚！”毣洣阁
拾荒女烧掉一个亿美元的事殷天爵不知，他和封墨霆离开红灯区后，便被封墨霆带到了他家族名下的一所药物研究所。
当研究所里顶尖的科研人员在对那两个小瓶进行化验鉴定时，殷天爵在不安的等待着。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恐惧的。
他害怕那俩小瓶不是白獭髓。
万一不是的话，他又到哪儿去找白獭髓？
薄家或者李雅。
他只有这两个选择。
殷天爵这么想着时，耳边传来封墨霆的声音——
“你为了还她一条胳膊，把自己胳膊废了。
要是寻不到白獭髓，你是打算把自己脸毁了还她吗？”
“如果，我毁了我的脸能取得她的谅解，那有何不可？”
殷天爵的回答封墨霆并不意外，他淡定喝口咖啡道：“我活的确实不像个人，但我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沦落到你这种地步。”
“你觉得我这种地步很狼狈很凄惨是吗？”殷天爵冷笑，“我也很觉得，我但我不后悔！而且，我还是那句话……话别说得太满，省的日后打脸。”
封墨霆没说任何回击的话语，但脸上流露出的态度表明一切。
就在这时，殷天爵道：“前段时间，看到你和太太访F国的新闻了，郎才女貌、恩爱有加！”
封墨霆端着咖啡的手一顿，脸上露出杀气，不紧不慢道：“惹恼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殷天爵拍拍他肩膀道：“不喜欢趁早离，硬绑在一起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离？”封墨霆蹙眉，“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婚，既然是她选择的路，那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
这一刻，殷天爵从封墨霆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身为他的好兄弟，只希望他别走上他这条路。
一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科研人员激动道：“少主，我分析了这两瓶药的配方，他们的配方成分与我们现在在研发的白獭髓成分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比我们完整。
如果没有这两瓶药，我们的研发至少还要持续五年，但您带来的这两瓶药让我们的研发已经趋于成功！”
殷天爵听科研人员这么说，看向自始至终都不动声色的封墨霆道：“你也在研发白獭髓？”
“嗯，但是一直没成功。”封墨霆说，“克里斯对外宣称人工合成出世界第一支白獭髓的时候，我也几次亲自登门找他想要购买研发版权，但都被他拒绝。
一个多月前他车祸死亡，研发出的白獭髓和白獭髓相关的资料全部消失，我以为是拿个不道德商人所做，也以为不久后世界上又有一家公司宣布得到白獭髓之类，但市场一直很安静。
直至今天，消失了一个多月的白獭髓出现在了你的手里，不觉得有点神奇？”
“确实有点神奇。”殷天爵点了根烟，允吸两口道：“你刚说的不道德商人是薄家？”
封墨霆有看殷天爵从卡洛斯那拿到的白獭髓资料，所以，对于他提及薄家并不意外，没多说什么，只是应了声：“嗯。”
“是薄家拿走的吗？”
“无从确定，毕竟，就算薄家拿走，他们也不会这么短时间里公布，不然就等于公然告诉大众他们做了杀人凶手和强盗——杀了克里斯从他手里抢走了白獭髓。”
封墨霆所想与殷天爵所想如出一辙。
他又问：“你有找寻李雅吗？”
封墨霆没给予正面回答，而是道：“你觉得呢？”
以殷天爵对封墨霆缜密程度的了解，他肯定找了，只是没有结果而已。
李雅的提及让殷天爵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拾荒女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总把她和李雅联系在一起。
思及此，殷天绝有些烦躁，他没再跟封墨霆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冲科研人员道：“用这两瓶白獭髓给我配成祛疤膏。”
科研人员没说话，而是朝封墨霆看去，请示他的意思。
封墨霆喝口咖啡不紧不慢道：“配方你都拿到手了，还舍不得这两瓶原研药？”
“家主，全世界可能就这两瓶原研药，能不能等咱们做出仿品药，再用仿品做祛疤膏，这两瓶就收藏起来，它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科研人员刚说完，便擦觉到了殷天爵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杀气。
他打了个寒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他简直觉得殷天爵好似随时会朝他扑去把他撕的粉碎的凶猛野兽。
“我倒是想，只是殷总不同意，所以、照殷总说的去做。”
科研人员即便再觉得惋惜，也不敢违抗，应了声就去用白獭髓配祛疤膏去了。
科研人员走后，封墨霆说：“先前因为不确定它是不是白獭髓，我没跟你提合作事，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了，暗我们可以谈一谈。”
殷天爵不等封墨霆说合作什么，直接道：“今天的事我欠你个人情，白獭髓的配方算我还你人情。”
“白獭髓的市场利益你不会不清楚，你要全部给我？”
“确定！”
殷天爵回答的斩钉截铁，但封墨霆依旧略感讶异。
他们是可以把背交给对方的好兄弟，但他们也是商人。
商人都是以利益为主的。
虽然他们都不清楚白獭髓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殷天爵身上的，但既然出现在他身上那就是他的，就算他独占配方他也没话可。
但殷氏帝国旗下的产业没有涉及到科研，一旦殷天爵对外宣称拿到白獭髓配方，就如先前说薄家那般，等于公然告诉大众他们做了杀人凶手和强盗。
但如若封墨霆以麦特菲尔家族对外宣称研发出白獭髓，大家不会觉得他是凶手和强盗是因为业界都知道麦特菲尔家研究白獭髓的合成已多年。
这也是封墨霆提出他们可以合作一把的原因。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殷天爵竟然没有一丝犹豫的提出把配方给他。
“你考虑清楚，那刻是上千亿美元的项目。”
“又如何？”
“……”
“别说上千亿美元项目，就算是你要我全部身价、要我的命来换白獭髓，我都义无反顾。”
“……”
封墨霆没说话，眼神写这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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