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老村长的额上冒出冷汗,他趁着此刻,将手中的灰扬了出去。

  黑雾一碰到灰,立马就消失了一大块,伴随着的还有惨叫声。

  老村长随即抖了抖指尖,消失了一块的黑雾也已被填满,铺天盖地的朝着老村长席卷而来,覆盖了老村长。

  “吼!”黑雾久久伤不到老村长,显得越发焦躁,被老村长的狼爪一下一下攻击,越发黯淡。

  老村长一爪下去,黑雾中就会掉出来灰色的颗粒物,这颗粒物落到地上,顿时化作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老村长是在消磨黑雾的煞气。

  黑雾不甘心,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消灭,它越发暴躁,围绕着的煞气在翻滚,直接挡住了老村长的攻击。

  空中像是有一层透明的黑纱,连接着汀兰河和山顶上的黑雾,老村长消灭掉的黑雾,都被河里的黑雾源源不断地补充。

  时间流逝,老村长焦躁起来,这么多年太过安逸,没有碰上过让他感觉棘手的事,这次的怨气,他以为不难对付,但看着这前仆后继的黑雾,老村长发了狠,手伸进了布兜里。

  这灰是他在香火最旺盛的寺庙里偷的,能克制世间一切阴暗,不仅对邪阴煞气有用,对他这种修成人形的妖也有用。

  本来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会使他神魂虚弱,刚才又直接接触,更是伤了肉身,妖丹处传来的刺痛让他苦不堪言。毣洣阁

  老村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布兜里的灰都撒了出去。

  黑雾嘶吼,瞬间消失了一大半,看着半空中越来越浅的黑雾,老村长神情一松,心里高兴极了,剩下的这点,他不费多少工夫就能解决。

  老村长正得意着,没想到下一刻,河中黑雾浓稠起来,原先是透明的黑纱,现在直接变成了浓墨,像是有人站在河中央,拿着器具往他这个方向泼墨一般。

  “怎么会这样?”老村长顿时慌了,不知所措地望着黑雾源头。

  “你!你们!该!死!”黑雾重新聚集起来,它扬起一阵风,呼啸这向老村长冲过老,这风刮过,不能躲闪逃避的草木像是被摧残过一般,萎靡不振,明明正是它们生机盎然的时节,可像是一下子穿越到了严冬,一个个都低头耷拉着,只是片刻,这些蔫了的草木褪色干枯,变成了杂草,再无一丝生机。

  “滚开!”老村长气急败坏的喊道,他这时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慌。

  深了一个色号的黑雾将老村长团团包围,不断地靠近,收紧包围圈。

  老村长已是强弩之末,布兜里的灰也只剩下一点渣渣,他现在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些黑雾。

  黑雾没给老村长做心理建设的准备,猛地收紧,将老村长严丝合缝地包裹在其中。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黑雾中传出,然后便重新沉寂下来。

  而在山下村子里的一小团黑雾没有遇到阻碍,所经之处,所以村民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可仔细看,这些人的胸廓还在微弱地起伏,说明并没有死。

  但这些人都受了伤,或是七窍流血,或缺胳膊断腿,或眼盲、耳聋、口哑,总之没有一个人完好。

  只有那些十岁以下的小孩子,是普通的昏迷。

  山顶上的黑雾在回到汀兰河的时候,途经江家村,和小团黑雾会合,一起裹挟着老村长向河里而去。

  黑雾朴一落水,河水翻涌,发出怒号声,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片刻后,黑雾重新汇聚在河面,它们看着一个方向,死死地盯着,而被扔进河里的老村长则不见了踪影。

  苏暖芊和容陌徐徐走来。

  “你!们!有!什!么!目!的!”黑雾没有眼睛,却仍能让人感觉到它的警惕。

  “我没有什么目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苏暖芊是个实诚人,转而又道:“将妖丹交出来。”

  黑雾涌下河底,没一会就“举”着一颗发着白光的珠子上来。

  这珠子婴儿拳头大,表面光滑,有絮状物在里面游动。

  苏暖芊伸手,珠子飞到她手上,她看着手中的妖丹,暗暗思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她要炼的那个丹药的一味材料就有了。

  她伸手一握,那妖丹就消失在她手中。

  河面上的黑雾还在翻涌着,对苏暖芊收下妖丹没什么反应,这本就是应该的,她帮它们杀了老村长,将妖丹送出去没什么异议。

  容陌问道:“现在怎么办?”

  “超度。”

  “超度?”

  “超!度!”

  “对。”苏暖芊点头,她又看向身后的村落,说道:“你已经给了他们教训,现在这些人就交给我,”她又补了一句,“那些小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们。”

  黑雾停了一瞬,而后又涌动起来,显然是同意了。

  有苏暖芊和容陌在,这些江家村的人注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但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坐牢,沾染上煞气,注定病痛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罪大恶极之人应受的处罚。

  苏暖芊双手结了一个复杂的印,然后微微低头,嘴里轻声念起来咒语。

  看不见的灵气裹着金光涌向黑雾,正是在此刻,整个雾团彻底变得透明,然后虚化,彻底消失。

  围绕着整个江家村的煞气终于消失,她看向河面上浮起来的老村长的尸体,轻轻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怨气散去,江家村恢复了正常,温度上升,草木也恢复成翠绿色。

  在离江家村不远的别墅里,还有一堆尸体,丰老板他们已经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有些地方深可见骨。

  苏暖芊如法炮制,将这些穿山甲超度。

  容陌看着满地的穿山甲尸,皱着眉道:“轻了!”

  苏暖芊淡淡道:“是啊,是轻了。”

  也太惨了。

  穿山甲鳞片是名贵中药,很多人认为吃穿山甲肉也能“大补”,即使是通过新闻媒体、法律等手段制止这种行为,但还是屡禁不绝。

  穿山甲是世界上唯一真正有鳞的小型哺乳动物,早在四千万年前就出现。

  它们以蚂蚁和白蚁为主食,身体构造令人称奇,拥有几乎同身体一样长的舌头,以及可以挖穿混凝土的爪子。

  但同时,它们又是怯生生的小家伙,走起路来总是揣着小手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遇到危险时,它们会立马缩成一团,让自己被那些由角蛋白组成的鳞片所包裹。

  现在,存活在世界上的穿山甲有八种,四种在f洲,四种在华国。

  但悲剧的是,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下存活了四千万年的它们,如今却因为人类而濒临灭绝,其中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人类。

  在华国的传统医学里,存在者“以形补形”的食疗和养生观念。

  因为穿山甲擅长穿山打洞,所以它的鳞片被认为能够通经下乳,肉则被认为可以治疗肾虚和风湿。

  这些说法并没有科学依据,但不妨碍穿山甲成为一些人的“需求”所在,并因此形成风气。

  在上个世纪,穿山甲虽然被用作中药药引,但并没有遭到打量捕猎,可自人们的经济水平提升之后,穿山甲的食用和药用开始剧增。

  到了现在,不说国外,就说国内,各地都兴起了吃野味的浪潮,大大小小的野味馆不计其数,非法贩卖异常猖獗。

  现在,全国的穿山甲已经仅存五万只左右。

  由于华国的穿山甲数量骤减,其他国家的穿山甲又随之成了被捕猎和贩卖的对象。

  时至今日,穿山甲已经成为全球非法贸易最多的野生动物,每年都有十多万的穿山甲被猎杀和交易,每五分钟就有一只野生穿山甲被抓走。

  不过除了这些血淋淋的事件外,还有许多爱心人士为保护穿山甲而战斗,也呼吁人们保护穿山甲。

  穿山甲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禁止捕杀和食用,非法捕杀、走私或贩卖,案情严重最高可判无期徒刑。

  但,有风险就有利益,高风险伴随着高利益,在巨大的经济利益的刺激下,非法贩卖穿山甲的恶行是穿山甲濒危的根本原因。

  促使过度利用的动力是因为穿山甲的价值,这些价值所带来的利益刺激人们去疯狂捕杀。

  过度捕猎利用必然会导致资源衰竭。

  这种强大的破坏力远远超过了穿山甲维持自身种群结构的稳定性的能力,从而导致穿山甲种群数量迅速降低并逐渐衰退。

  与此同时,穿山甲的价格被一再推高,食用野生穿山甲,被成了炫耀财力的资本。

  发展至今,多少瘟疫都是由食用野生动物而起,可到现在还,,是在是让人槽多无口。

  近些年来,因为国人对穿山甲的病态需求,华国的野生穿山甲数量已经减少了九成。

  非法走私的屡禁不止,又使得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穿山甲,也同样濒临这灭种的威胁。

  谁能想象,原本无害的穿山甲,会因为人类的口腹之欲,愚蠢无知和贪婪,陷入如此境地。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现代修仙实录南来与北往更新,第204章 妖丹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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