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阮凝用了全力，硬生生地把阮柔的脸给打偏了几分。
阮柔的耳边嗡嗡作响，舌尖尝到了一股子血气。她被打的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眼底带着刻骨的恨意。
正在这时，阮柔放在身侧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阮柔放在身侧的手，深深陷入肉里。再抬起眼时，脸上已经带了泪：“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打我？”
走廊响起了些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是阮凝的心里头被怒火给充斥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阮柔，你费尽心思把若若领养回来，就是为了这么对她的吗？”阮凝上前几步，捏着阮柔的手腕，不住地收紧。
阮柔望着阮凝眼眶的红，心里头满是快意。
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还不够啊。
得让阮凝更痛苦一点。
想到了什么，阮柔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来。她的唇角翘了翘，凑近了些许：“姐姐，你指的是什么？是若若血淋淋的额头，还是若若身上数不清的淤青呢？”
“你知道吗？每次我打若若的时候，她都会叫着，凝凝姐姐，我好疼。”
阮柔的指尖点了点阮凝的心口：“姐姐，这种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阮凝的身体一僵，脸色煞白一片。
看着阮凝这副模样，阮柔唇角的笑容更是扩大了几分：“姐姐，你不是很喜欢若若吗？说起来，也多亏了你，要不是在孤儿院的若若待在你身边，我也不会选了若若呀。”
阮凝死死的咬着牙，眼尾猩红一片。她高高举起手，眼见着手快要落到阮柔脸上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冷斥声。
“阮凝，你在干什么！？”
沈臣从外头听到了动静，就急匆匆地上了楼。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他大步上前，还没等走到两人身边时，就听到啪地一声响。
竟是阮凝当着她的面，狠狠地甩了阮柔一巴掌。
这一巴掌，连阮柔都没有意料到。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等反应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可看到后头的沈臣时，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臣哥，我好疼。”阮柔站在原地，摇摇欲坠。她眼巴巴地望着沈臣，睫毛被泪水给打湿了。她的眉眼苍白，眼底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惧意。一侧的脸颊高高肿起，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沈臣眉头拧紧，一把扯开阮凝，把阮柔护在身后，质问道：“阮凝，你疯了吗？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对小柔这么做！？”
“为什么？”阮凝扯了扯唇角，想到若若脸上的伤口，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猛地抬起眼，一字一句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小柔，对若若做了什么？！”
直到这时候，沈臣才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若若。
她小小的一团，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头。黑发散落，依稀可见她额角刺目的红。
“你打她了？”这一声，带了质问的语气。
“臣哥，我把若若当成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对若若做这种事情！”阮柔想要攥住沈臣的衣袖，却是被沈臣给躲开了。
她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臣哥，你不信我吗？要是从前的你，一定不会这么怀疑我！”阮柔的下唇被她自己给咬出了血，可她似乎半点儿疼都感受不到。
沈臣垂下眼，面前的女人在哭，哭得身体都在轻颤。奇异的是，沈臣的心里头竟是升不起半点儿的怜惜之意。
对于过去的他而言，阮柔就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是她救了年少的他，那时的她，温柔善良，被沈臣珍藏在心中多年。
后来得知她对阮凝做的事情，白月光，也就蒙上了一层污垢。只是想到过去的救命之恩，他终究还是没有对阮柔做些什么。
沈臣沉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阮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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