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玉儿。”云老丞相语重心长的道：“就算是祖父把你强塞给你表哥，你表哥也未必会答应，就算是答应了，你也不会幸福。”
“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应该啊，那女……表嫂怎么能独占表哥？我愿意给表哥当侧妃的。”云玉儿低声道。
“可你表哥不愿意，祖父不能把自己意愿强加给他。”
云玉儿哭成了泪人。
“擦干眼睛，回去吧。”
“是。”云玉儿是不敢忤逆云老丞相的。
可也不甘心放弃表哥。
宁千霜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会点医术吗？
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她骄傲了吗？
她一定要把表哥抢过来。
云老丞相在听了宁千霜一番话后，起身去找薛凯铭了。
薛凯铭醒了，养了几日，可以动弹后，就被接回去薛府了。
云老丞相登门拜访，薛凝去迎接。
让人倒了茶送来。
薛凝满眼都是欣喜，“我从来没想过，小铭儿心疾居然还能有好转的一天，虽说后续调理还要很长一段日子，不过总算是看见了希望，王府对我们薛家的恩德，我们铭记于心。”
“云家和薛家也算是世交，不必客气。”云老丞相道：“我这次来，是有些话要问小铭儿的。”
薛凝一愣，带着他去见薛凯铭了。
薛凯铭自从心疾大好后，心情很好。
连整日躺在床上养伤都不觉得苦闷了。
知道云老丞相来，眼睛一亮，往他身后看去，云老丞相心说那丫头还挺讨人喜欢，道：“府上事多，那丫头抽不开身，没来。”
“云爷爷来也是一样的。”薛凯铭嘴甜道。
云老丞相笑笑，“小铭儿，这次我来，是问你一些事的。”
薛凯铭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云老丞相问的杂，问的散，有些事还没有关联，薛凯铭被问的一脸懵。
不过云老丞相是谁？
当初舌战群儒的文官。
能和先帝呛上的人。
所以一组织，心里知道了个大概。
他道：“小铭儿，你知道冯钦珉那孩子现在住在哪儿吗？”
“知道。”薛凯铭道。
就在之前云秦楠和云玉儿住的院子，那院子还是王府给的呢。
云老丞相应声，和薛凝告辞了。
薛凯铭一脸懵，“姑姑，云爷爷怎么问这么多？他不像是会管孩子们闲事的人啊？”
薛凝性子火爆，可人不傻，一听哪听不出来，不过介于云秦楠和云玉儿的身份，也不好多说，只道：“没什么，可能是孩子做错事而已。”
云老丞相从薛府离开，去找了冯钦珉。
好巧不巧，云秦楠也在。
要说这几日可把云秦楠郁闷坏了。
外祖父来了和没来一个样。
他半点好处都没捞着不说，很多事都不方便，所以只好躲来这里了。
“云兄，你也别太郁闷了，到底是你的祖父，不偏着你，还能偏着谁？”冯钦珉劝道。
云秦楠喝了一杯酒，摇头，“换成我爹来，肯定是偏向我的，就算是我没考上，也一定给我捞个官坐坐，换成我家老爷子，难哦。”
“云兄别泄气。”
“你不懂啊。”有些事涉及到云家秘辛了，云秦楠也没打算继续说，他拍了一下冯钦珉肩膀道：
“不过没关系，云兄，我考不考的上，我的官都跑不了，你的也是，有我在，没意外。”
云老丞相差点给气晕过去。
孙子们都长大了，不能揍了，除非忍不住。
云老丞相二话不说，脚底生风，云秦楠是背对着云丞相的，没看见，可冯钦珉看见了，他手一抖，小声道：“云兄，你祖父来了。”
“谁？”云秦楠扭头，还没看清楚来人，背上挨了一下。
云老丞相揍起人那是相当不含糊啊。
云秦楠酒醒了一半，噗通直接给跪了。
“祖父我错了！”
云老丞相怎么可能放过他，结结实实揍了他一顿。
云老丞相揍完，看向冯承明，面不见喜色，“钦珉，这次考试落榜了？”
“是，晚辈惭愧。”
“有目标了吗？”
“晚辈决定好好用功，三年后继续来考。”
云老丞相点头，“很好，何时启程回家？”
啊？
他不回家啊？
他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啊。
云秦楠许诺过得啊。
他家就是个小门小户的，院子还没这里大，这里还有丫鬟家丁伺候一日三餐，又在京城。
云秦楠想说什么，云老丞相狠狠剜去一眼，“早日启程，早日回去用功，三年后，就比别人多一分胜算，在京城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虽说你可以在这里凑合几日，可不是长久之计。”
言外之意，短住可以，长住做梦。
要赶人了。
冯钦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拱手，收拾东西去了。
云老丞相还是很体贴后辈的，还给了路费。
“祖父……”
“跪好。”云老丞相坐下，盯着云秦楠看了会儿，道：“当初你和玉儿进京，我告诫过你们什么？”
“去找表弟，若是表弟愿意，我们就住在王府，若是不愿意，我们就住在客栈，不管什么结果，等考试结果，结果出来，给家里写信！”
“你们是怎么住进王府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云老丞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云秦楠身子抖成筛糠，“祖父，我错了，我们银子弄丢了，我就算了，可玉儿一个女孩子家，不能跟着我流浪街头啊，而且我还受伤了，我们也是被迫的。”
“那小铭儿的事怎么说？”
“什么……小铭儿的事？”云秦楠眨眼睛。
“小铭儿进京后发过一次病，被那丫头赶上了，真是凑巧的？”
祖父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凑巧。”
“京城的流言呢？也不是你和玉儿传出去的？”
“不是，真不是！”
云老丞相不语，眸光定定的盯着他许久，“我知道了。”
云秦楠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过了，刚直起身子要起来，头顶上传来严厉的声音。
“做出败坏门风的事，你也好意思起来？”
云秦楠，“……”
不是信了吗？
“给我在这里跪到天黑，天黑了，你腿要是没废，就给老子爬回去，和你表弟和表弟妹赔礼道歉，然后再给老子爬去庄府，给小铭儿赔罪，他要是原谅你就好，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是死了，老子都不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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