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凑到张启灵耳边小声喃喃。
才说完，张启灵的筷子伸到了白初面前，筷子上夹着块豆腐。
？
白初歪歪脑袋。
张启灵的筷子更近了些，豆腐都凑到白初的嘴边。
白初下意识张开嘴，将豆腐从筷子上叼了过来。
“阿朝，你的菜好像比我的好吃。”
白初靠在桌上，尝着嘴里的豆腐。
两个人的饭不太一样，张启灵比白初多了个豆腐。
见白初说这个好吃，张启灵将豆腐拨到了白初的碗里。
“我的这两个菜，阿朝想要什么？”
盒饭里的菜不多，张启灵给了白初，自己的碗里就没有多少菜了，只有白花花的饭。
“都行。”
“那都给你吧。”
白初将自己的菜都给了张启灵。
两个人低头吃着饭，就听到隔壁有人在说话。
“你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没事，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你让我看看。”m.bïmïġë.nët
允正伸手想去摘另一个青年鼻梁上的墨镜。
青年轻巧的避开，“这才多久没见，你话怎么那么多了。我是那么没谱的人吗？”
“这都多久了？你的墨镜戴上去就没有摘下来过，你给我说不严重？”允正有些恼火。
这要是换了别人，他管都懒得管。
“真没事，这算是后遗症。我都跟着你看了好几个大夫了，他们不都说我没事?”
允正知道，但还是觉得不安心。
见齐哥一副配合，又不完全配合的样子，他拿他没办法，只能退一步，“我在北平认识一个不错的大夫，回去再跟我去看看。”
“真的没事。”
“不管有事没事，你必须跟我去看看。”
允正一锤定音，也懒得和齐哥掰扯。
齐哥耸耸肩，没说话。
回去之后他不想去还不能跑吗。
“允正先生？”
白初没想到会这么巧，那么多年遇到的人，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白初还没走过去，就被允正的侍卫拦住了。
面前的人虽然带着墨镜，露出来的半张脸也让人忍不住侧目。
这样的人，允正只见过一次。
允正试探性的喊了一句，“白初？”
“没想到允正先生还记得我。”
白初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允正还记得他们。
“像你们俩这么特别的人，很难让人遗忘。”允正挥挥手，让侍卫退下，“还真让齐哥说对了，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齐先生说什么了？”
白初扭头去看坐在一旁的齐哥。
齐哥靠在一旁的座椅上，眼睛上也架着副墨镜，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说总觉得我们会再次见面，没想到还真的就再见了。你们也是去北平？”
白初点头，“刚才听你说他生病了，愿意让我看看吗？”
允正诧异的看着他，“你是大夫？”
“学过一点。”白初道，“之前你们帮了我们，让我也帮帮你们吧。”
白初年纪太小，允正不是很相信他的医术。不过人这么说了，拒绝就不太礼貌了。
“我倒是没意见，就怕病人不配合。”
说着白了齐哥一眼。
齐哥也没想到人在火车上，大夫还能自己撞上来，“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强呢，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既然你说没事，那让白初看一下有什么问题？你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
“行行行，怕了你了。”
齐哥朝白初伸出了手。
白初伸手，将修长的手指搭在了齐哥的手腕上。
白初很快摸到了齐哥的脉搏。
刚才听允正说，白初还以为面前这人身体很差。没想到他的脉搏很平稳，甚至比起一般人的更加强健有力，看不出丝毫生病的样子。
“他的身体很好。”
“那他的眼睛怎么会那么怕光？”
怕光？
白初还没来得及说话，齐哥就先开口，“要看眼睛没门。”
他扭头对着允正道，“大夫都说了我身体没问题了，你还不放心？”
“为什么不能看你的眼睛？”
白初好奇了。
齐哥挑眉，忽然凑近白初，两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近到白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齐哥低笑，“因为我的眼睛里住着恶鬼，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会被它吞吃入腹，无一幸免。”
“你当我三岁小孩？”
白初扭过头，懒得搭理他。
这种谎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
“唉，怎么我说真话的时候，总有人不相信呢。”
齐哥不住的摇头。
“他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
允正还是不放心。
“他这样多久了？”
中医都讲究望闻问切，齐哥不让白初看患处，白初也不敢断定他的眼睛到底有什么问题。
“好几年了。他之前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足足一年多才回来，回来之后眼睛就这样了。”
允正问过齐哥他去了哪儿，遇到了什么。
齐哥什么都不愿意说，被他问烦了就跑出来潇洒快活，十好几天不搭理他。
“我压着他陆陆续续见了不少大夫，那些大夫和你说得差不多。可他的眼睛就是坏了。”
“我说了这只是点小问题，你就是浪费钱。”齐哥耸耸肩。
生病的人明明是他，他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花完了我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花你的钱了？”允正笑了。
“你想得美，那是我娶媳妇的钱，你半毛都别想碰。”
“你看我碰不碰得到。”
“除了不能见光还有什么征兆吗？”白初问齐哥。
“除了这个没什么征兆了。这也没影响我什么，你们不觉得我带上墨镜更帅了吗？”
“对了，我送你的墨镜怎么样了，现在我俩也算难兄难弟了。”
面前这人倒是自来熟，这才说了没几句话，和白初说话的语气已经极其自然熟稔，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人认识了许久。
“抱歉，之前弄坏了。”
之前那副墨镜已经坏了。
“那么多年不坏，才奇了怪了。”
忽然齐哥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抬头看去，是坐在白初身边的张启灵。
他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似乎……有点不爽他。
齐哥抵了下自己的墨镜，目光越过白初，落在了他旁边的张启灵身上，“兄弟，我就和你哥说两句话，你没必要瞪我吧？”
“我又不会吃了他。”
齐哥喜欢美人，越漂亮的人他越喜欢。
看到白初就忍不住逗白初。
阿朝瞪他？
白初扭头看张启灵。
张启灵还是平日里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身边，乖乖的什么都没做。
白初：？
“齐先生，阿朝虽然不爱说话，你也不能污蔑他。”白初的脸板了起来。
他的阿朝那么乖，怎么可能会瞪人。
他污蔑他？
谁污蔑谁啊。
齐哥也没想到面前这人脸变得那么快，白初在一回头，就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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