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得眼珠屏住呼吸，嘴巴都不敢张开。
整个总统府后花园安静了约有两分钟。
率先打破宁静的是总统拉稀。
“哈哈哈哈，秦先生你今天刚到伊国，还没好好享受伊国美食呢。今晚不谈间谍，只谈风月。”
秦川没有搭理拉稀的话，更没有给拉稀面子坐下吃饭。
他能来伊国，能给拉稀一个机会借他1000亿，已经算是给足面子。
面对哈桑的叫嚣，他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哈桑，我说的对不对？”
秦川步步紧逼质问“你是不是dia的间谍？你有没有做过对伊国不利的事！你敢不敢对你们的神起誓！”
秦川厉声呵斥下，哈桑吓傻在原地。
他呼吸变得沉重，喉结滚动着咽着口水。
对神发誓，这是伊国人最后的底线。
就像让一个闽省人对妈祖发誓是一样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十秒，又是拉稀打破尴尬。
“秦先生，今晚不适合拷问哈桑。”
“为什么？拉稀总统，我已经为你们找出间谍，你不应该把他绳之以法？”
拉稀脸色微变，不过还保持着笑容。
他挥了挥手，示意现场的服务员先下去。
接着又扬了扬下巴，示意四名护卫兵站远一些。
等到三人身旁十步内没有人后。
拉稀才恢复威严神态说道“秦先生，你果然是反间谍高手。哈桑，你服了没有。”
哈桑长叹一声，恢复成神态自若的样子。
“不好意思秦先生，刚才多有得罪。”
“你们什么意思？”
如果哈桑不是伊国人，不是伊国陆军少将。
他是华国人，必将是川剧变脸大师。
其变脸的速度，让秦川咋舌。
哈桑小跑上前，亲自为秦川拉开椅子，伺候其坐下。
“不好意思秦先生，是我向总统提议试探您的本领。”
说着哈桑来到秦川正面，对着秦川深深鞠了一躬。
“由于伊国的财政状况十分严峻，您的收费实在太昂贵。不得已，我需要亲自试试您的本领，不然难以放心。毕竟，十亿美刀能养活我们太多太多的士兵，能补足我们陆军太多太多弹药库。”
说话间，哈桑又将拉稀搀扶回座位上。
跟着自己落座，期间他示意两个护卫兵将萨利曼尼的尸体抬走处理。
拉稀为哈桑说话道“哈桑少将也是为了伊国着想，希望秦先生能够见谅，今晚的冲突让你受惊了。需要多少精神赔偿，你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
秦川摆摆手“不必，这点小场面不至于让我受惊。只是，哈桑的身份...”
拉稀抿了口杯中红茶，说道“哈桑确实是dia的间谍，但是他还有另一层身份，是我伊国的双面间谍。”
“双面间谍？”
“对，当初dia找到哈桑做间谍时，他就立刻向我报告。我当即就表示让哈桑将计就计，利用他dia间谍的身份，反刺探米国的行动计划。”
哈桑接茬道“萨利曼尼的身份，也是我帮dia做事期间查到的。”
“哦，原来如此。”
哈桑举杯对着秦川“秦先生，伊国不喝酒，我以茶代酒向您赔罪。”
秦川同样举杯“无妨，毕竟我的收费是有点贵，里面就是包含了这些委屈。”
哈桑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拉稀继续加了份羊排，看似六十多岁老人，食量也是惊人。
“秦先生，你在上次的谈话中，对于剿灭支路反抗军一事，现在有了计划没？”
拉稀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一问，直接把哈桑问懵了。
“支路反抗军？总统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哦，秦先生来伊国的主要目的并非抓间谍，他真正目的是对付支路反抗军。”
哈桑傻了“总统阁下，对付支路反抗军是我们伊国陆军第三步兵师的职责，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
拉稀眉眼向上一挑“怎么？哈桑少将，你对我的安排有疑问？”
哈桑心里忐忑，嘴上依旧强硬“总统阁下，您这样做会让手下将领有意见的。”
“意见？什么意见？之前对抗沙国袭击，你们第三步兵师就节节败退。之后又把对抗支路反抗军任务给你们，结果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要不是维护你们第三步兵师的脸面，我早把任务派给其他人了。”
哈桑被拉稀怼的一句都不敢反驳。
“明天把你们第三步兵师少尉以上的军官全都叫过来，听秦先生的部署！”
哈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他看了一眼秦川，然后对着拉稀说起伊国内陆方言。
二人说的是一种比波斯语还小的语种，是只有一个村的老乡才会说的话。
显然，哈桑对接下来的谈话想做到尽可能的保密，也是为了自己脸面。
“总统阁下，这事...这事我得先汇报曼德上将。”
“不用跟我儿子汇报！”拉稀同样用方言说道“哈桑，难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秘密把这件事办了。”
哈桑闻言，只能咬牙点头。
过了一会，拉稀又停了下来，妥协似的说道“明天我会让曼德把所有人都叫来...”
秦川若无其事的吃着坚果，悠闲地听着二人对话。
虽然对方说着是十分小众，全世界不到2万人会的语言。
但对精通全球语言的秦川来说，听着就跟母语似的。
来之前秦川对伊国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知道伊国有四个司令部。
如此看来，其中一个司令部，哈桑的最上级。
原来是总统拉稀嫡系部队，里面的上将是拉稀的儿子。
这就难怪拉稀对手下忠诚度抱有怀疑。
而且肯花那么多钱来请自己来调查间谍。
原来一切的行动都是在给亲儿子扫雷。
这老家伙看似很为难的把儿子叫来，实则他心里的计划原本就是如此。
他是在演哈桑呢...
看透一切的秦川没有说任何话，就像一个听不懂人家方言的客人，埋头吃自己的饭。
再此之后的晚饭进行还算融洽，哈桑没有再对秦川不敬。
饭后，拉稀带着秦川四处转转，讲了自己未来对伊国的规划。
最后，哈桑再次护送秦川回到酒店休息。
不过这一次，车上显得比较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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