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很冷,所以此次晚宴到是十分别致,一口大汤锅,旁边摆满了菜,锅里热滚的羊肉汤,到是以众不同。
两位公主一看,都十分好奇,脸上也是洋溢着不一样的色彩。
“左相大人,这样的宴席你还满意吧?”
叶公也是有些得意,伸手一请,亲自为几人拉开坐椅。
“叶公体贴,在下十分满意,同一口锅不分你我,大家无有尊卑,这样吃起来才像一家人嘛!”
王禅脸带笑意,是真的满意,而且这样做法也十分适合北方的天气寒冷的气候。
若是每人单独一席,或是只是一张圆桌,摆满了菜,纵然是吃饭的地方有火炉,也免不了吃着吃着就菜凉了。
可现在这样最好,下面一个大火炉,上面一口汤锅,既暖和又实惠,在家吃起来也亲热许多,而且喝着酒,也不会容易冷场。
这种做法,王禅在吴国吃过一次,而那一次正是伯焉的绝作,所以映像深刻。
“叶伯伯,如此做法,如此吃法,到是让您费心了,大家同坐一桌,而且桌下有炉火,这滚烫的汤锅,想来也可以把这些食材烫熟,想吃什么就渚什么,既不会浪费,也随客人心意,如此吃法,到是让人耳目一新。”
青裳看着一桌子上的新鲜菜肴,也是十分饥饿,同时也感叹叶公如此节俭,却也不失礼仪之法,此话也是由衷而发。
“青裳公主,其实这并非沈某独创,是吴国传至北方的烹饪之法,想来左相大人在吴国早就见识过了,能有如此想法之人,当也是聪慧无比的。”
叶公也是有些客气,不敢居功,反而推到王禅身上。
“师傅,你还真是一个讲究之人,这一点徒弟到没看出来。”
王禅脸上一红,听着青苹的恭维之话,也是有些尴尬。
青苹对王禅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十分随便,特别是对于吃住穿,王禅有的时候可以说得上是邋遢,并不注重。
除非是十分正式的场合,他才会注重一下仪表,若不然能坐着王禅绝不会站着,能躺着,王禅也绝不会坐着。
他总是能在别人最不看重的时候休养生息,养身修己。
所以刚才青苹也是十分惊异,若说此有火之锅是由王禅弄出来的,她相信王禅如此聪慧,到也可能,可却有些难与理解。
“哈哈,这个法子可不是在下所创,在下不敢居功,青苹公主可别这样看在下,此种做法是两年前在下去吴国之时,当时的吴国太宰伯否之子伯焉宴请在下时所做。
不过在下觉得如此做法到十分简洁,而且一举多得。
只是不知两位公主可否习惯?
若是习惯,只需用这筷子夹自己喜欢的菜放入这热锅之中,用不了多时,就会熟了。”
“喜欢喜欢,我最喜欢这样吃法,自由随意。”
青裳说完,就想夹菜往锅里放,只是一旁的青苹却拉了她一把,嘴里哼了一声。
青裳脸有些红知道有失礼仪,马上停了下来。
“来来来,承左相在人之情,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如此拘束,在下权且与申公做个东道,先敬左相大人与两位公主一杯。”
叶公说完,与申公共同举起杯子,而王禅与两位公主当然得双手奉杯,以示尊重。
一杯老酒下去,整个肚腹之内也是热气腾腾,接下来才开始吃起这炉火之锅来。
“叶公,申公,此次在下前来,还要仰仗两位,将来楚国能否中兴,或者说能否平叛清除内疾之忧,一切都还要靠两位支持,特别是龙城是在下所谋关键。
只是看两位脸有忧色,不知是否与晋国有关?”
王禅见大家吃了一会儿,酒过三巡此时再次举杯敬叶公与申公,也算是开门见山,并不忌讳。
“叶公,刚才我都说了什么事都瞒不了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对时势的把握,老夫一辈子还没有见过第二人,就请叶公来向左相大人与两位公主说说吧!”
申公面带微笑,虽然心有忧虑,可王禅一来,此事就像一杯酒一样,无足轻重了。
叶公喝了一杯,此时脸上依然还挂着忧虑,而两位公主也停下进食,一起等着倾听叶公说出所烦之事。
“前几日北方传来消息,说晋国兵甲调动频繁,而且郑国卫国也像是统一行动一样,行军之向指向二点,一点是宋国,一点是我楚国与北方的漫长边境。
沈某所忧之事,正是由此而发,刚才听闻左相大人所言,秦楚之间已无隔阂,边境阵兵也只是虚表之像,就是迷惑其它列国。
可上雍一城因此也只能驻兵,占用了六万兵力。
龙城虽然繁华,得左相大人新策,现在也有三万兵甲,若是再加上其它三城兵甲,该能调集六万兵力。
可光凭这六万兵力,若要对抗晋国大军以及郑卫联军,怕还是有些吃力。
虽然此时王上收回了共计二十二城,可经营时短,一时之间也难与支持,而楚国现在正值中兴关头,若是再开战火,于楚国不利。
更让人心忧的是巢邑三城,听闻自白公胜回城之后,广开城门,招四方贤才,百姓安居,受四方百姓拥戴,而且以民养兵,兵力日渐增强,据估此时已可达五万兵力。
如此拥兵实是楚国之患,若有一日白公胜有不轨之心,那么楚都危亦,楚国危亦。”
叶公的忧虑其实也十分正常,此时王禅出使秦国让人认为秦楚之间是明交而暗斗,那么晋国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攻伐楚国,而不必顾忌秦国之忧。
而郑国与卫国一直都是诸侯列国中弱小的,一直夹在晋国与楚国之间左右摇摆。
若是晋国来攻,那么郑与卫自然会求救于楚,若楚来攻那以两国也会求救于晋,而二国也成为晋楚之间的缓冲,晋与楚任一一国都可以轻松灭了两个小国,而让晋楚真的兵戎相见。
可两国能求存,也正是因为晋与楚之间实力一直相对平衡。
此时吴国不再与晋国结盟,与楚国交好,而郑国使臣在楚国被害,正是晋国的机会,也是晋国欲较通过闻卫两国攻击楚国的时机。
王禅出使秦国的结果,让列国认为秦国与楚国因赢方被刺而难与缓和,也直接影响几国的策略方针,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至于宋国,因为墨翟与王禅的关系,而且墨翟一直主张止战非攻,并不愿把宋国带进列国争伐的战火之中,所以此时的宋国与楚国的关系到十分平顺。
而且墨翟与王禅相约赌局,其实于两国都有好处,既可体现宋国防守的本事,让其它列国不敢小瞧宋国而任意起攻伐之意,同时也会让楚国暂时断了北上之心。
所以晋国与郑卫此时阵兵于宋晋,宋郑边境,其实是想逼迫宋国,一起结盟对抗此时已外围没有敌对之国的楚国,却又与秦国有隙的楚国,北方列国当然都不想见楚国中兴则成为北方列国的威胁。
王禅出使秦国,让他们都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秦国回礼十五车,却并不在秦楚边境撤兵,这说明秦国只是表现与楚交好,实质却是窥视于楚国,十五箱重礼只是意在迷惑于楚国。
而楚国也在秦楚边境的上雍城阵兵六万,如此对峙是事实,也是实质的威胁。www.bïmïġë.nët
所以楚国若无秦国相助,那么楚国就会两面受敌,这是晋国的机会,也是郑与卫国的选择,择强而靠。
而这也正好造成了白公胜借外患之机进行反叛的最好机会,楚国大军驻守秦楚边境,北方大军压界,楚国不得不阵兵于楚宋郑卫边境,这样楚国国内就会兵力空虚。
而当时王禅所谋算的靠北方四城处主招兵来牵制巢邑三城就落空,到成全了白公胜,这一点切实是楚国现在最大的忧患,看起来王禅当初用北方四城牵制巢邑三志的谋算还是落了空,对于叶公来说,此患足以让他食不裹味了。
所以于此时提出,就是想听王禅的谋算,如何破此困局。
大家此时都再次看着王禅,可王禅却一点也不惊异,脸上无半分忧虑之色,反则十分满意。
就连一向不理国事的青苹与青裳都能听出此中威胁,对于叶公之忧,也是十分赞同,并非无中生有,这是实打实的。
王禅边夹着菜吃着,边又独自饮了一杯,才这一脸笑意和回道:“叶公,此事在下已知晓,现如今的局势正是在下所谋,不必在意。
晋国纵是万般想一统天下,可也不是此时才有此野心,这近是年来,已习以为常了。
可是若外无强敌,楚国那些不轨之人又如何有机会露出其反叛之心呢?
人之身体,疾有其二,一是内疾,出自自身之体。
其二为外疾,如同外伤一样,病因病理一眼可见,十分好治,就如同此时晋国之谋。
可人之死者众多,大多皆由内因引发,有些疾病,纵是医术高明者,也难探病理,究其原因,皆因这些内患之疾,无表无像,一经患发就会致人于死地。
要治这些病,就得让这些内疾之患自动显现出来,而外患却能引发内疾之像,如此就可以轻易探察其因,而对症下药。
现在晋国看似与郑卫联合,而郑卫并非不懂存活之理,并不会真的就听命于晋,更不会因一个使臣被刺杀而中了刺杀之人的挑拔之计。
他们知道,若没有楚国相持,郑与卫国仍至于宋国不会有生存之机,此事历代宋郑卫王候十分清楚。
所以当年庄王鼎盛之时,宋郑卫与北方列国曾结成联盟,是因为若不结联盟,那么若楚灭晋,那么这中间的小国必然无法自保。
现在的情势与史相似,却又有别,宋国受墨翟影响欲保持中立,止战非攻,韬光养晦,所以宋国必不会轻易倒向晋国,毕竟宋国有墨翟,而楚国有我王禅,自然不会轻易兵戎相见了。
所以叶公之忧,其实并不必要,反而该感谢晋郑卫国,若不然在下也没有机会为楚国把脉治病,清除内疾之忧。”
(这个道理当年领袖也曾说过,内疾像是暗疮,若是你不把它挤出来,那么你都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当它发作之时,你就得割肉断骨来治,祸害无穷。
王禅的谋略,其实一切都是为别人而谋,别人的谋略也成会王禅的谋略,这该就是潜谋无形吧!)
“来来来,既然左相大人已早有应对,叶公就不必忧虑了,我们一起饮此一杯,相信左相大人能化险为宜,早日实现楚国中兴之愿。”
申公此时到是体现了老沉之态,马上举杯,就是不想让大家再疑,他相信王禅,所以有的东西也点到为止,未必要全部知道。
叶公一听,虽然王禅没有说出如何化解,可听王禅如此淡定,一点也不担心,而且对北方时局早有意料,也知道王禅胸中已有应对之策,只是此时不便说出而已。
此时脸上也是转忧为安,马上举杯,而尚在疑惑之中的两位公主,当然是十分信任王禅了,更不想追究王禅的就对之策,大家一起举杯,到也算是其乐融融。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鬼谷神谋更新,第五百六十七章内疾外患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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