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张老刀年轻的时候,身手得有多离谱?
“信了信了。”庆修连忙点头道:“老刀,你快下来吧,我家新盖的房子,房梁不知道结不结实,万一踩塌了,又得重新翻盖了。”
张老刀跳下来,面带自豪的笑道:“怎么样爵爷?”
庆修点头道:“听得出来,你是有真功夫的人,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家将了。”
“我呢?我呢?”马老二一听这话就有些慌了。
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差事啊,可不能就这样错过了。
寻常人家,两口子辛苦一年种的粮食,全拿去换钱,最多也只能买二两银子,一个月的薪水,就是一家农户将近一年的收入,能不动心?
李铁城解释道:“庆修,你别看马二哥已经六十岁了,可他身手一点不比老刀差,碗口粗的木桩子一脚就给踢断了,寻常军卒,十个八个都不能近他的身。”
这让庆修想到一脚踢断木桩,抱着脚疼了好几天的侍卫头子冯飞。
不过张老刀既然都这么厉害了,马老二就算身手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于是庆修欣然同意了马老二也加入家将队。
马老二和张老刀两人笔直的站在前方,举起右拳砸在胸口,异口同声,声音洪亮:“我马老二,我张老刀,愿为庆爵爷家将,刀山火海,誓死追随,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庆修点头道:“既如此,那就回村把当过兵的老兵全部召集到三河村。”
马老二和张老刀应诺退下返回各自的村子。
等两人走后,庆修疑惑道:“李伯,怎么没见李老爷?”
李老爷在村子的这半个月,和李铁城几乎是形影不离,庆修也怀疑过两人是老屁眼儿。
但见李铁城对老李头很恭敬,就打消了他们是男男的想法。
李铁城笑道:“李老爷离家半月有余了,家人记挂着他,所以李老爷回长安城了,其实就是回去交代一下,过几日就回来了。”
庆修说道:“李伯,家将队即将组建,需要用到战马,我目不能视,也分辨不出好赖,能不能麻烦您去长安城,帮我挑选五十匹年轻的战马?”
李铁城皱眉道:“庆修,这战马可不便宜,两三岁的年轻良种战马,少说也得七八两银子,五十匹战马再配上马鞍,那至少得五六百两银子呢。”
庆修说道:“五六百两银子还可以接受。”
李铁城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上铁柱和栓子,去西市胡商那里走一遭。”
庆修吩咐苏小纯取来了六百两银子,把银子交给李铁城的时候都快哭了,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李铁城走后,苏小纯抱着严重缩水的钱袋子坐在小马扎上,已经很是丰满的翘臀,将小马扎都包裹进了肉肉里。
她眼神里满是幽怨的嘀咕道:“辛辛苦苦两个月赚来的家当,被你一日就花掉了七七八八。”
庆修哈哈笑道:“钱是王八蛋,花光咱再赚,娘子,有些钱必须得花,你想想,咱家赚了钱,附近的十里八乡都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咱家有钱。”
“万一有几个心肠歹毒的人来偷来抢,就凭咱俩能挡得住那么多人吗?说不定还要被杀人灭口呢,我招募家将,就是为了负责保护咱们的安全。”
苏小纯娇躯一颤,露出害怕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当家的,是我妇人之见了,这钱的确该花,可是五十个家将,每个月就要五十两银子的开销,哎……。”
苏小纯再次一脸愁容。
庆修身手一拉,就把娘子拉入怀中,大手理所应当的霸占了未来孩子的餐具。
大了白了兔,圆了又了圆,两个鼻头立起来,颤了颤了巍了巍了真可爱。
已经颇为丰腴的翘臀,贴在腿上是如此的软嫩。
苏小纯身子绷直,玉面娇羞粉红,眯起的桃花眼水雾弥漫,颤声道:“当家的,你又欺负妾身。”
“你是我娘子,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娘子,别为了一些小钱发愁,这才几百两银子而已,相公保证,三天,就能把六百两银子赚回来,你信不信?”
“我哦,我信,我相信当家的嗯~。”
不行,不能在戏弄苏小纯了,自己可以把持住,但苏小纯恐怕会忍不住。bïmïġë.nët
下午,马老二和张老刀,把他们村子里的所有男丁都集中到了三河村,加上三河村的汉子们,足有两百五六十人,光是当过兵的老兵就有一百多人。
不过,有不少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有好几个独眼龙和缺了耳朵的。
这些都不是庆修考虑的对象,他从老兵里面挑出五十个三十出头的老兵,每人发了一匹战马和五百个铜板,至于剩下的五百个铜板,月底清算。
庆修望着一个个抱着钱袋子牵着马,兴高采烈的老兵们,神色庄重道:“你们也别高兴太早,要是有吃里扒外,对我不忠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踢出去。”
“别说在三河村了,我让他在长安都没饭吃。”
有时候恩威并施起到的效果,远比大发慈悲的效果强得多。
老黑头凶神恶煞的回头,眼神不善的看向身后的家将们威胁道:“庆爵爷给大家伙盖新房,让你们家家户户都有砖瓦房住。”
“他还要给你们每家一条活路,让你们家的娘们有活干有钱赚,让你们家的孩子吃饱穿暖,有这么好的封地老爷,是你们祖上积德。”
“要是有谁吃里扒外对爵爷不忠,被我赵三黑发现,老子亲手扒了他的皮。”
说完,老黑头对庆修和李铁城眨了眨眼,李铁城笑而不语,庆修也猜到了,赵三黑是李铁城安排在家将中的黑脸,至于白脸是谁就有待商榷了。
老黑头今年三十三岁,之所以叫赵三黑,就是附近十里八乡的老兵给他取的外号。
第一是人长得黑,第二是手段黑,第三是心也黑。
附近一带有许多关于赵三黑的传说,说他在军中杀人不眨眼,说他是杀了敌军把脑袋切下来挂在裤腰带上活阎王,甚至有的说他把突厥人的脑壳挖空了当酒壶。
曾经有一段时间,一提到赵三黑的名字,已经达到夜能止啼的效果。
赵三黑的一番话,的确唬住了在场的所有老兵。
“黑爷爷,到时候剥皮的时候算我一个,我来帮你打下手。”
“咱们几个村子谁不知道你老黑头的威名?谁敢对爵爷不忠,我亲手把人绑了送你家去剥皮。”
“爵爷给咱们发银子,还给咱们发战马,这么好的封地老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爵爷放心,我们大伙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拎得清谁对我们好坏,我们绝不吃里扒外。”
一个脸上一条狰狞刀疤的汉子回头狞笑道:“我魏老九在此立誓,若是吃里扒外对爵爷不忠,不用老黑动手,我自己先摸了脖子。”
魏老九也是个狠人,家中兄弟九人一起参军,八个都死在了战场上,魏家满门就剩他一个。
庆修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就该家家户户发一些甜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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