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梨花也回到了江虞那里。
这些，是第一天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略。
第三天，秦晴带着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公司，狠狠的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来自己的二楼办公室里坐下，拿手机打电话，把正呆在一楼帮员工查重游戏文案的近在咫尺的艾丝娜找了过来。
“老板，咋了？”
艾丝娜看着秦晴，她忽然发觉秦晴的精神状态貌似不太正常，像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艾丝娜，游戏公司我们不开了，我们卷款跑路吧。”
艾丝娜一阵惊讶：“哈？老板，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
随后秦晴跟她详细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发完这个月的工资，申请破产，然后以公司破产为由，把所有的员工全部开除……
“老板，别啊！我们才刚刚起步没多久，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多的客户，那么多的渠道。”艾丝娜是不太能理解的，明明转亏为盈还没多久，投资的钱才刚刚赚回来，盈利还没有多少。
“发完工资后，把广告费支付了后，公司账户上的资金应该也还有几百万吧，全部取出来，游戏也不停服把存货慢慢放出去进行更新，收割掉最后的韭菜。”秦晴沉吟道。
“老板，再给我们一些时间的话，这几百万很快就会变成几千万了。”
“一些时间，指的是至少半年吧？”
“嗯……而且，几千万是进行再投资的情况，后续如果不大规模买量的话，游戏流水一亿也是有的。”艾丝娜说道。
身为换皮游戏厂商，大量买量宣发是很正常的情况。
“不，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秦晴摇头。
“唔……知道了，我，我去……解散大家……”
艾丝娜略带失望的转身，花费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番事业，正准备做大做强呢，她本人的管理能力也勉强算是历练出来了，却没想到……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别跑呀。”
秦晴叫住了她。
“唉？”
“这个公司解散后，我们换个别的地方，开一家新的公司。”
“啊……原来是这样？可老板，这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我问你，我创建这公司的意义，你还记得吗？”
“我知道。”
艾丝娜叹了口气。
“秦晴……老板你想要摆烂，想要摆烂的更加轻松，想要稳定的收入来源。”
“嗯……但你知道吗？当我脑袋不痛，坐下来彻底放松后，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秦晴怔怔的说道。
看着秦晴的眼神，以及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这一连串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怪话语，艾丝娜忽然联想到了什么。
做换皮的游戏，身为管理者总得懂点什么的，游戏里面的设定和奇奇怪怪的话她是很熟悉的。
比如，游戏里一个职业叫武僧，技能的文本里全是从千年前的古籍里抄来的。
她感觉秦晴与其中的僧人变的相似了……
看人非人，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目中无财，一切皆空。
这……这是看破红尘了？
“老板，你不会……你不会想要剃发，然后去做尼姑吧？”
托共和国国内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福，像是和尚与尼姑这样的职业，人数还是不少的，只不过在临海市这样的全国经济中心是极难看到的。
“行了行了，不要乱说。”
秦晴此时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艾丝娜各种胡思乱想，猜测她秦晴想要做什么离谱事情的对话，遁入空门算是其中最正常的……至于不正常的，无非就是各式各样的杀人放火抢银行。
“过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份需要保留下来的公司人员名单……等公司解散后，带着名单上愿意跟着我们的人，我们去黄土大区，在那里创立一个新的公司，这次我们不搞游戏了，搞工程建设。”
“哈？那种荒凉的地方……”
“不不，只是看似荒凉，但实际上，真的很荒凉吗？好吧，我也不知道情况……所以，是如荒。”
“老板，这只是头脑一热吧？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和前些年共和国国会代表提出的那个中西部大开发计划差不多呢？因为代价太大而被否决了的东西……”
“你还关注政治的？放心不是头脑一热……我其实，早就该去了，只是之前没想好而已。”秦晴笑着说道。
“我明白了。”艾丝娜低着头答应了，她现在猜不到秦晴在想什么了。
“你去做准备吧，顺便去把沈冰怡叫来。”
“沈冰怡？”
“是一个刚刚从警察那里获得了身份的女生，她再过三分二十四秒，会来到我们公司的门口，但不会做停留，你要拦住她，说是我找她有事。”
“哦。”
艾丝娜早就对秦晴的说话方式见怪不怪了，离开房间，去办事去了。
五分钟后，沈冰怡进入了秦晴的办公室。
她的脸色带着些许的茫然。
“按新的身份证，现在的你不再是ba83，而是一名共和国的公民了，对吧？”秦晴说道。
虽然像是克隆人类这样的禁忌技术以及实验一直都被禁止，但技术很早就成熟了，又因为云海共和国数年前就有极少量人类被克隆的先例，导致竟存在着处理克隆人的法律。
只要该克隆人的被克隆对象在被克隆之前已经死亡，且该克隆人智商正常，行为正常，无犯罪历史，无严重疾病，且不存在两个及以上的基因样貌相同的克隆体，原则上应给予其人权与共和国公民身份。
而不符合上述条件，且无法获得身份的，除非其满足当前战争及特殊技术需求，否则应被判为有害有毒生物，需要进行销毁。
警察赵鑫明，作为二十年前已死亡的那个沈冰怡的恋人，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帮ba83获得了正常的身份……
可惜的是，他所见到的这个人连沈冰怡的克隆体都已经不算是，且也不会领他的情，更不会报他的恩。
在拿到身份后，她没在赵鑫明那边呆多久，就作为新的沈冰怡出门了，开始找事做。
由于不像是秦晴那样，给予的是虚无缥缈且模糊的‘梦想与理想’，通常只需要为自己而活……
作为浅月影分身的沈冰怡，在没有浅月影明确命令的情况下，是茫然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她无法为自己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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