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我喜欢收藏一些医学院用过的标本，可从来没说过我不做人骨骨雕啊。我只是没有老师那么好的手艺，没人找我罢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愿意尝试一下的。”孔金说着又拿起桌上的头盖骨，那神情竟是有些爱不释手，看得展羽相当的别扭。
他对孔金说：“古云非做的这些骨雕都有客户的合同，你这块骨头也有吗？”
“我没有。我连客户都没有见过，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现在你明白了吗，展队长，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问题。你应该去找那个送骨头来的快递员问问。”
“这么说，你对这块头盖骨的来历完全不知情喽。”
“咱们总算是把问题讲清楚了。”
“是吗？那家伙当时一看见我们就跑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心虚呢。你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勾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展队长严重了，我就是一个做小买卖的，还谈得上什么勾当。快递员的身份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还不相信的话，你们直接找他核实不就行了？有些时候千万不能太相信先入为主的想法。那会让你们越偏越远，却不自知呢。”完这具莫名其妙的话，看展羽还心有不甘，孔金微微眯起眼睛，又补充道，“既然你们那么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些情况。我倒是可以说说我的想法。就拿这块头盖骨来说吧，你们有仔细看过这块骨头吗？”
“一个男性的顶骨。”古云非在旁边插话。
“没错，然后呢？”
古云非和展宇都是稍稍一愣。他们之前确实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头盖骨，不知道孔金这么问在内涵什么。
孔金把这块头盖骨在展宇和古云非的面前转动了一圈，“你们不妨再好好看看。”
展羽和古云非这才注意到，在那块骨头靠近眉骨的两侧以及眉骨上方的一个地方，有几处用红笔圈起来的圆圈，由于笔画很细，如果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被忽略掉。而且在圆圈的边缘还有一些标记。
古云非重新拿过头盖骨，仔细端详，发现那些标记其实都是红色的箭头，箭头朝外。乍看上去好像画了个刺猬一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师看到这些，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孔金是很恭敬的询问古云非的意见。
古云非困惑的摇了摇头。
展羽倒是对孔金还抱有怀疑，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圆圈不是你刚才偷偷画上去的呢。”
“哈哈，看来展队长对我还真是有些成见呢。不过说起来，可是你们把骨头拿给我的。之后咱们就一直在一起，我有什么本事能在二位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的搞这种小动作？别说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也不敢呐。”孔金半真半假的开起玩笑，倒让展羽无言以对了。仔细想想，这小子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动。
既然在这个人身上也查不出更多东西，展羽带着古云非悻悻离开。孔金毕恭毕敬地把两人送到门外。
展羽钻进车里，隔着挡风玻璃，看见孔金那一脸敦厚的表情，对古云非说，“我也说不好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这家伙。”
“可能是这家伙太像我了吧。”古云非说。
展羽尴尬的笑了一声。谁知道呢，古云非或许真没说错。
……
……
结束了对孔金的调查，古云非本想告辞，但是展羽执意让他陪自己去找那个快递员薛振坤，确认孔金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这家伙现在势头正盛。大有一鼓作气，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劲头，古云非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他们驱车赶到速急快递公司，打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薛正坤的快递员，没想到竟然真把人给找到了。
面向忠厚老实的快递员一脸懵懂的出现在古云非和展羽面前，两个人几乎立刻就认出这家伙正是给孔金商店送人头盖骨的那家伙。
三个人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交汇在了一起。
“你好呀，我们又见面了。”古云非对那个人微笑着说。
快递员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紧张的看着古云非支支吾吾的说，“你……你来公司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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