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就迎了上来，被保镖拦住，韩曜也没有歇斯底里，除了沧桑点，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教授。
“李总，李太太，能抽一点时间聊聊吗？”
韩曜很客气，称呼也从原来的“晋川”变成了李总。
见两人不回应，韩曜又道：“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请务必给我一点时间。”
李晋川和许南兮对视了一眼，他拍了拍她的腰。
“你先上去休息。”
许南兮点头。
韩曜今天是想当面向许南兮道歉的，他想不管许南兮能不能松口，他先把面子给足了。
现在见李晋川将人支开，顿时觉得希望渺茫。
不过韩曜又觉得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李晋川在操作，能见到他本人，就仍有一丝可能。
两人在酒店咖啡厅里坐下来。
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韩曜直接将一份文件递到了李晋川面前。
“这是我们的诚意。”
李晋川垂眸看了一眼，是一份寰宇的股权转让协议。
“4%，已经是我们能拿到的全部。”韩曜说道。
寰宇这两年风头正好，能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从散户手里高价收购这4%的股权，真心是不容易。
李晋川修长的手指在股权书上敲了敲，淡声道：“看来，韩教授真的是位好爸爸。”
韩曜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一边回应：“你也知道，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身体不好，多年来，我们确实对她溺爱过多，管教偏少。”
韩曜语气真诚，“这次这件事，也确实是小柔的错，我在这里代她向你和你的太太道歉。如果，李总和太太能高抬贵手，我们夫妇一定带着小女亲自登门向李太太道歉。”
李晋川没动那份协议，他微微后仰，靠在沙发椅上，闲适却气势十足。
“我听说，韩太太跟韩教授是二婚夫妻？”
韩曜不明白李晋川怎么突然对他的私事感兴趣了，但人在屋檐下，只能回应。
“是。”
“这么说来，韩太太只是继母，那令嫒挺幸运的。”
听出来李晋川语气中的嘲讽，韩曜只以为他是联想到他自己的处境。
于是，试图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说道：“我太太不是继母，因为一些原因，她当年生下女儿之后就离开了，后来我们重逢才又走到了一起。”
李晋川眉尖一跳，原来其中有这样的缘故。
难怪许婉会抛弃许南兮，原来韩家不光有她的爱人，还有他们的亲生孩子。
但想到许南兮那些年的遭遇，李晋川情绪有些不稳。
他冷着脸质问韩曜：“你能在婚前生下韩柔，就没有想过可能还会生下其他孩子？”
韩曜微怔，虽然时间过去多年，现在社会对他和许婉也足够包容，但当年两人未婚生下好韩柔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李晋川说这种话，韩曜觉得老脸滚烫。
他硬着头皮说：“我跟内人虽然经历了一些坎坷，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除了她，我没有别的女人。”
李晋川勾唇，讥讽不已，“韩教授倒是个痴情人，可惜韩太太就未必了。”
韩曜面色微沉，李晋川一再谈及他的隐私就算了，现在还讽刺他太太，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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