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和宋云对好口供,而眼下就有一个要命的大事——那个已经被他卖了的房子。
“喂,小贺,怎么这么晚给阿姨打电话?”
贺江:“陆夫人,我后天就带着陆沉回S市了。”
一声“陆夫人”叫得电话那端的宋云脸色变了变,她尴尬道:“这是好事啊。”
“我想和您谈一下,回去之后我和陆沉住在哪里的问题。”
宋云:“你们不是有房子吗?”
“是这样的陆夫人,您儿子和我离婚后,房子这部分财产给我了,而我把房子卖了。”
贺江丝毫不拖泥带水,坦诚的劲令宋云都大吃一惊,她猛然拔高嗓门:“卖了?!”
“是,刚不久前交的房。”
宋云闭了闭眼睛,语气有些不好地问:“你很缺钱吗?”
他儿子给他的房子,转头就卖了?
贺江:“我不缺钱,所以都捐福利院了。”
宋云:“福利院?”
“是,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和您儿子去解释房子卖了的事情。”
宋云顿了两秒后,说:“这样,你们回来之后,住陆家主宅,至于那套房子,我来想办法。”
贺江要的就是这个回答,有人帮他扛了就行。
第二天,贺江起了个大早。
他今天的戏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因为他要演得是一具死尸,一具被游街的死尸。
贺江坐在化妆间里,画了有史以来最丑的一个妆,出来的时候就连汪小杨都吓了一跳。
“这是死了几天了啊?”汪小杨感慨。
陆沉抬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呸呸呸,你才死了好几天。”
汪小杨捂着头抽搭:“……”
贺江懒得搭理幼稚二人组,转身离开了。
到了片场后,慕尚拍了拍贺江的肩膀,问:“最后一场戏了,准备的怎么样?”
贺江:“我就闭眼呗。”
慕尚笑笑:“加油,注意保护自己,别受伤,有任何问题及时喊咔。”
贺江点点头,“知道了。”
熟悉的打板在喧嚣的人群中扣响。
街道上,两个壮汉拖着一具发臭的死尸游街,那个人赫然是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的汉奸——魏清桥。
他面色青灰肿胀,像是死了有几天的模样。
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认出了他,无一不是指指点点,破口大骂。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扔出了一个菜叶子,紧接着臭鸡蛋,石子各种垃圾接踵而至,一一砸向魏清桥的尸体。
大汉边拖着他,边喊:“卖国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就在此时,街边的酒楼处开了一扇窗。
女人站在男人的身边,眼见下面这一幕问:“要去阻止吗?”
祁灵鸳蹙了蹙眉,神色冰冷不见底,片刻后,他摇头道:“不必,这是他应得的。”
花鸯儿叹息,“我们的任务结束了,也不用继续假扮夫妻了,你接下来要去哪?”
祁灵鸳没回答。
花鸯儿有些疑惑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祁灵鸳到底没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只盯着逐渐消失在眼中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哑了声。
“咔!”
慕尚喊道:“恭喜我们贺老师杀青了!”
贺江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磨得有些痛的肩膀,接过了执行导演送过来的花,叹息道:“终于下班了。”
在一番客套之后,贺江被从人群挤进来的陆沉拽了出去。
“怎么了?”
陆沉看着脸上挂着鸡蛋液,烂白菜叶的贺江嗓子有些哽,“原来你拍戏这么辛苦?”
“我也只是偶尔辛苦。”
陆沉:“你后背没事吧。”
贺江活动两下,“有点疼,但没事,可能破了点皮吧。”
陆沉脸色阴沉下来,“走,去医院。”
“啊?”贺江懵了,“不用,多大点事。”
“你都受伤了。”
“小伤。”
“我心疼!”陆沉喊道:“你就是掉根头发丝我也心疼。”
贺江:“……”
他默默从头顶薅下来三根头发,递给陆沉,冷漠脸道:“你疼着吧,我去卸妆了。”
这大冬天的顶着鸡蛋液,冻死个人。
贺江颠颠地跑了,陆沉看着手里属于自己老婆的三根毛,木了木。
两人最后还是回了酒店,贺江打算订明天上午九点飞S市的机票,他看着眼神发直的陆沉问:“你想要坐头等舱,商务舱还是经济舱?”
“我想脱你衣服。”
“……”贺江挑了挑眉问:“或去病,何弃疗?”
陆沉干脆直接动手,两步上前就要解贺江的衬衫扣子。
贺江死活不肯,“你给我放手。”
“我不,我看看。”
“看什么?”
陆沉:“你受伤了,我得看看,才能放心。”
贺江松了一口气,“早说啊。”
他也不想和陆沉掰扯,把衣服往上一拽,背过身道:“看吧看吧,有伤口吗?”
陆沉扫了一眼那莹白如玉的背,发现肩胛骨突出的地方有点泛红,轻声道:“你等一下。”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药油,挤在手指尖,然后轻轻地在贺江的伤处抹匀。
“还疼吗?”他问,在伤处吹了吹。
吹得贺江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不疼了,早都不疼了。”贺江说,有些慌乱的放下衣服。
陆沉自然知道贺江这着急的模样是因为什么,心情好了些,起身坐到了贺江的对面。
低头问:“害羞了?”
贺江:“……没有,咱俩都多少年了,我至于害羞吗?”毣洣阁
陆沉轻笑,“可是你都快红成虾了。”
贺江:“我看你是瞎。”
他一把推开陆沉,起身要下床,却突然被人拽着后衣领扔在了床上,紧接着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陆——唔!”
恰似氛围正好,又或是昨晚实在是欲求不满,陆沉到底是忍不住了。
他压住贺江的两只胳膊,含住了贺江的唇瓣,感受到久违的柔软后,整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
他伸出舌头,长驱直入,将贺江的口腔尝了个遍。
等身下人因缺氧不再挣扎了,这才放开了被亲的艳红的唇。
他稍稍和贺江拉开距离,打量着对方朦胧的眼睛,再次低下头,亲吻贺江的侧颈,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贺江猛地找回清明,趁男人分心,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下意识捂住了湿乎乎的侧颈,剜了陆沉一眼。
陆沉:“……”
他妈的,哪个孙子?!敢打断爷的好事!
见到来人后,陆沉气得更厉害了。
果然是你啊!绿茶婊!
谢旻看着略微凌乱的床铺,以及他江哥肿胀的唇和颈侧的红痕,瞬间脸色煞白。
他不安地抿了抿唇,问:“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
“废话!”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贺江用眼神示意陆沉闭嘴,问谢旻:“我其实是在看机票。”
谢旻:“是吗?这么快就要走了。”
陆沉抱臂靠在床上,冷哼了一声,心道我老婆要跟我回家,沙雕。
贺江看了陆沉一眼,拉着谢旻的胳膊往外走,然后在上一秒还得意洋洋的陆大总裁面前,“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很明显是不想让陆沉听到他和谢旻的谈话。
陆沉:“……”
人生真他妈的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
他哄不好了!
谢旻见门关上了,说话也直白了些,“江哥,难道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贺江捏了捏眉心,“不是,我这次回去是带他去看病的。”
“看病?”
“他失忆,不是因为脑部撞击,而是心理疾病,我早点带他回去看,他也能早点好。”
谢旻这才放松下来,“是这样啊。”
“怎么了吗?”
谢旻:“我只是怕我没机会了。”
贺江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话,“但是小谢,我必须告诉你,我——唔!”
贺江:“???”
他他他他他又被强吻了?
谢旻抵着人将贺江按在了墙上,咬着那片柔软的唇不肯放,贺江想挣扎,却被男孩子以同样的方式再次箍住了手腕。
好不容易谢旻松开了他,男孩子又突然低头咬上了他的脖颈。
我擦,这一个两个的招式都一模一样。
贺江有点来气了,“你放开!”
“我不!”谢旻舔着贺江的耳垂道:“你那么讨厌他,都可以让他上,我为什么不可以?”
“江哥,你可怜可怜我,也看看我吧。”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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