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下,用惊恐的小眼神儿瞅着艾尔肯:
“你、你、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艾尔肯微微歪头:“你是指什么?”
周萌定了定心神,心道:或许刚才他只是理解错了,艾尔肯其实没有那个意思。
他不能自己吓自己,不能因为大哥跟皇上搅基了,就觉得别人都想搅基。
想到这里,周萌试探性地问:“什么叫我你也要?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什么也帮不了你啊。”
“还有,”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方才被少年碰过的地方,“那个,你别摸来摸去的,挺奇怪的……我又不是女人,你摸我的手干嘛?”
艾尔肯却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不需要萌萌为我做什么,萌萌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周萌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眼睛眨巴眨巴:“?”
难道他刚才的理解,没有错?
不,不会的。
这小孩儿才刚成年,不会的,不会的。
“不要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啊,”周萌勉强笑着,“什么叫待在你身边?我、我只想回家……”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艾尔肯伸手抚摸周萌的脸颊,“你放心,没人会找到这里来的,这里绝对安全。”
周萌躲闪了一下,避开他的手,心中警铃大作: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
“不了吧?”周萌强笑,“你还是放我走吧,我还有疫苗没接种完呢……”
艾尔肯脸色倏然一沉:“走?你想走去哪儿,去给他做事,听他差遣么?”
艾尔肯一把攥住周萌的手腕,沉声道:“不可能。”
“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你,绝不可能让你再回到他的身边去。”
周萌:“……”
完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清白不保。
“我不听谁差遣……”周萌小声道,“我只是想给百姓们接种疫苗,等疫苗接种完了,我就不干了。”
“你、你松开,捏得我手腕疼。”
也不知道这小孩儿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周萌腹诽,感觉才半年不见就魁梧了好多。
“松开也行。”艾尔肯笑着凑上去,把周萌抵在了桌子前,捏着他下巴,笑道,“你只要答应我留下来,不离开,我就松开你。”
周萌被少年逼得上半身往后仰,老腰都快折断了。
也是这时候,周萌才发现,对方虽然才十八岁,却比自己还要高一点。
而且他还能长,未来会更高!
周萌顿时挺郁闷,不是说古人都不高么?
怎么艾尔肯这么高?
说起来,赫连昭也高,难道是北凉人的基因好,个子都高?
等等,现在不是想个子高不高的问题。
周萌瞅着艾尔肯近在咫尺的脸,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道:
“好啊,答应就答应,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周萌推了推艾尔肯的胸膛,扭头躲开对方的手:“别、别离我这么近……”
艾尔肯却不退,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周萌在心中想到,我只想回家!
“真的。”周萌挤出一个笑容。
艾尔肯的手落在了他腰际,猛地把周萌搂进怀里,紧紧拥抱着他道:
“那太好了!”
“我就知道,萌萌你对我那么好,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别人都不敢对我好,都不敢接近我,只有你,你和别人不一样。”
艾尔肯开心得像个真正的小孩儿,松开周萌,捧着他的脸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吧?”
周萌:“?”
眼看艾尔肯想来脱他衣裳,周萌吓得大叫,如同一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捂着自己衣襟道:
“不不,不行,就算我们两情相悦,你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被拒绝的艾尔肯有些遗憾:“不行吗?”
周萌坚定摇头:“不行。”
艾尔肯眯着眼睛审视他半晌:“你方才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只是想暂时稳住我?不然为什么不肯?”
周萌骤然被戳破心思,慌得一批,但这又不能承认,情急之下只能道:
“那不得有个熟悉磨合的过程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也太、太快了。我……”
周萌轻咳一声,有点羞耻地说道:“我这个人比较保守,你不要着急。”
想到要跟对方击剑,周萌就头皮发麻。
他真的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
而且他不就是给了一壶热酒、一个火炉?稍微有点同理心的人都会这么做吧,这小孩儿太缺爱了吧?
这样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艾尔肯似乎还有些狐疑,盯着周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为了取信于对方,证明自己的“真心”,周萌只能牺牲一下。
他硬着头皮,心想把对方当兄弟就行了,兄弟之间抱一下挺正常。
于是主动抱了下对方。
“……你不要多想啦,别老是疑神疑鬼的,我难道会骗你么?”
本想抱一下就退开,不想艾尔肯却箍住他,把他按在怀里,不让他走。
艾尔肯的力道比周萌大得多,再加上他被用了药,浑身都软绵绵的,更加无法挣脱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艾尔肯压低声音,在周萌耳边道,“若是你胆敢骗我……”
少年低沉地笑了声,听得周萌毛骨悚然。
他是见识过赫连昭的残暴的,这俩人是兄弟,艾尔肯或许并不会比他哥哥好到哪里去。
这小孩儿兴许只是看起来纯良可爱。
“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不能撒谎骗我。”
凉凉的嗓音如蛇吐着信子爬过周萌耳际的皮肤,周萌干笑了两声:
“不会的,不会的。”
-
此刻,周萌失踪的消息还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尚未穿到夏西禾与赫连昭手上。
而夫夫俩正在看奏章。
夏西禾心疼赫连昭处理山一般的奏折太辛苦,主动帮他分担。
将那些奏折中不重要、无意义的拣出来,由他来批复,重要的则交给赫连昭自己。
例如那种问安、进贡的帖子,夏西禾只需模仿赫连昭的字迹,随便写上一句“朕安”、“朕甚是喜欢,下次不必送了”之类的话便可。
翻着翻着,见一位岭南的官员写到,暹罗运来一批新鲜成熟的榴莲,听闻皇后喜欢,遂差人走水路送来。
夏西禾已经许久不曾吃到榴莲,看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立马让人把那榴莲拿来。
绿竹拿着榴莲上来时,赫连昭一闻到那个味儿,顿时被熏得直皱眉。
他捂住口鼻躲得远远的:“西禾,你怎么又吃上这东西了,哪儿来的?”
“暹罗来的。”夏西禾笑眯眯道,“好香,阿昭,你真不尝一下么?”
赫连昭都快吐了,绿着脸摇头:“不必了,不必了,你自己享用吧,我就先出去了。”
说着,赫连昭就打算走。
“站住!”夏西禾叫住他。
赫连昭脚步一顿,回首不堪的往事,苦着脸道:“西禾,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吧?”
夏西禾挑了下眉:“没有?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
赫连昭心里一紧,搜肠刮肚地开始反省自己近日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赫连昭硬着头皮道,“我趁你睡着时,在你脸上画胡须?”
夏西禾:“?”
好家伙,竟然还诈出这么大消息。
绿竹偷偷翘起了唇角,想笑。
原来陛下竟然还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他们都没看到。
夏西禾面上却不动声色,冷笑一声:“还有呢?”
“还有?”赫连昭挠挠头,小心翼翼道,“昨天和阿曦玩儿,不小心把阿曦摔了。脑门儿上鼓了个包,我拿好吃的贿赂她说不许告诉你。”
夏西禾脸色黑了,抱着胳膊道:“难怪我看阿曦额头上有个包,问她还不说,原来是你弄的。”
赫连昭眼角微抽,被骗了,不打自招了。
完蛋,这回是逃不脱了。
夏西禾睨着他:“还有呢?”
赫连昭立马道:“真没有了,西禾,别的我什么也没干。”
“是么?”夏西禾表示不太信,“你没什么事瞒着我么?”
赫连昭内心一咯噔。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赫连昭眼珠子一转,夏西禾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牵起嘴角道:“从实招来,可以从轻发落,如果还敢狡辩……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赫连昭唉声叹气:“是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近来朝臣们时不时地上奏疏,催我选秀,说江山已定,而后宫空空荡荡,于礼不合。”
“还催我生孩子,说阿曦女子之身,立为太子,不妥,也于礼不合。”
“再者,只有阿曦一个,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夏西禾脸色一冷。
赫连昭低咳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朝臣们说的。”
“我当然是立马驳回,狠狠呵斥了他们!”赫连昭义正辞严地说,“我赫连昭此生只要西禾一个便足矣,其他什么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你?”
“阿曦就算是女子之身,也比这世上的男儿都强,做太子哪里不合适了?”
“再说了,她有仙人庇佑,连天花都熬了过去,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肯定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
赫连昭表完忠心,讨好地望着夏西禾:“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夏西禾抱着胳膊不语。
赫连昭把绿竹等人都赶下去,屏住呼吸把榴莲皮替夏西禾剥开,而后把果肉摆在盘中,果皮则放在地上。
他很自觉地跪上去。
某些人就算当了皇帝,跪舔跪地跪父母——父母是没了,还得跪媳妇儿。
不然夜里媳妇儿不许上床可咋办?
“西禾,你消消气,我自己跪一会儿。”赫连昭说,“你别生气。”
夏西禾故意板起的脸都有点绷不住了。
想笑。
他故意关切道:“陛下,您可是当今天子,天下共主,这样做不合适吧?万一让人知道了,那不得嚷嚷着废后?”
“谁敢?”赫连昭道,“谁敢叫嚣废后,朕砍了他!”
夏西禾哂笑一声:“可是您这样,不觉得有失身份,丢了脸面么?”
“跪你不算丢面子。”赫连昭道。
“哦?是么?”夏西禾道,“我这么凶,你是不是得选秀找个更温柔体贴,不会凶你,唯你命是从的?”
“我觉得朝臣们说得也有道理,你是应该选秀,否则偌大的宫殿都空空荡荡的,是有些浪费。”
“陛下您是皇帝,最需要开枝散叶,皇室血脉昌盛,国运才昌盛,您说呢?”
两人一个坐,一个跪。
赫连昭坚定摇头:“空着就空着,若是你觉得浪费,咱们一天换一个宫殿住,就不浪费了。”
“若是你觉得孩子太少,咱俩再生几个。”
“我才不要别人给我生的孩子,只要西禾你给我生的。”
“我才不给你生。”夏西禾道,“你怎么不自己生?”
“这……”赫连昭为难道,“我没这个功能啊。”
夏西禾:“咱们再去求一次药,给你求一颗生子丹,不就行了?”
看着赫连昭一脸的为难,夏西禾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行了,看你那不情愿的。”夏西禾道,“你若是怀孕生子,岂不是得我来伺候你?你想得美。”
赫连昭日理万机,真怀上孩子,这么多政务谁来处理?
再想到赫连昭大着胆子的模样,夏西禾都觉得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你不生气了?”赫连昭问。
夏西禾立马把脸一板:“但是你还得继续跪着反省错误。”
赫连昭沮丧地低头。
“带孩子那么不小心,这回撞了阿曦的脑袋,还不算严重,下回若是更严重了呢?”
“还敢捉弄我,还隐瞒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觉得你不该罚吗?”
“该罚。”赫连昭乖巧道。
跪榴莲,疼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太难闻了!
虽然他能短暂屏息,但也不可能一屏息两个时辰。
而且,跪完之后,自己身上都会沾上榴莲的味道。
想想就令人窒息。
夏西禾“体贴”地拿来奏章,摆在赫连昭面前:“跪着也别耽误正事,继续吧。”
赫连昭:“……”
回头他得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官员,竟然送榴莲!
马上把他革职查办,调到其他地方去当官儿去!
于是,二人一个坐着看奏折,一个跪着看。
这时赫连曦睡醒了。
她从婴儿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茫然地转头望向两位家长。
见爹爹坐在桌边,而父皇却跪在地上,赫连曦有些不解,含糊不清地说:
“父皇为何跪着?”
赫连曦现在只会说一些简单的、容易发音的短句,若是发音比较难,或是句子较长,她便说不好了。
赫连昭对女儿微微一笑:“坐久了,跪会儿。”
赫连曦呆呆地“哦”了一声,想从婴儿床下来。
夏西禾把她抱下来,搀着她走路。
赫连曦却不要人扶。
自己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
由于家里有孩子,所以赫连曦活动的地方,都铺了厚厚的地毯,桌角等都包上了,以免孩子受伤。
摔下去也不疼,赫连曦连走带爬,来到赫连昭面前,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去戳赫连昭膝盖下方的黄色果皮。
见她的手快碰上去了,赫连昭挡了一下,哄道:“阿曦乖,别碰,小心扎手。”
赫连曦反问:“你不扎吗?”
夏西禾轻轻笑了一声。
赫连昭有点尴尬,解释道:“父皇皮糙肉厚,不怕。阿曦细皮嫩肉的,会扎。”
赫连曦答应了一声,又爬到赫连昭面前的矮桌上玩儿。
看到一旁的研好的墨,她还以为是能吃的,小手沾了一点儿,就想往嘴里喂。
赫连昭连忙拦住她。
“这个不能吃的。”
赫连曦歪歪脑袋看着他。
夏西禾过来,拿起一支笔,蘸了点墨。
“来,阿曦,握住。”
这笔对于赫连曦而言太大了,她的小手握不住,只能勉强拿稳。
“爹爹教你画画。”
赫连昭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赫连曦握住之后,夏西禾便握着阿曦的小手,对着赫连昭的脸,开始“作画”。
眼看赫连昭有想躲的趋势,夏西禾道:“别动,动一下加罚一个时辰。”
赫连昭:“……”
他只好待在原地,保持不动。
“西禾,”赫连昭可怜道,“待会儿我还得见人呢。”
“嗯,所以?”
“所以……所以你少画一点,不好洗。”
这个年代的颜料都是用上好的矿物质研磨而成,着色和持久度都是一等一的。
夏西禾:“是谁之前在我脸上画的?我还以为是阿曦调皮弄的,没想到是你。”
夏西禾嘴里说话,手上也没闲着,一边画一边教导赫连曦:
“阿曦你看,这边先画三根胡须,那边再画三根胡须。”
“这像什么呀?”
赫连曦歪了歪脑袋,想到夏西禾教她的绘本:“像猫咪。”
“阿曦真棒!就是猫咪。”夏西禾道,“你看父皇现在像不像个大花猫?”
赫连曦“咯咯”地笑起来:“像,大花猫!”
夏西禾:“阿曦可千万不能学父皇,不能把这个弄到脸上,不然就会变成大花猫,就不漂亮了。”
赫连曦若有所思地点头:“哦哦。”
赫连昭配合地冲赫连曦“喵”了几声,伸出“爪子”状似要挠她。
赫连曦立马转头就跑。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夏西禾头一次看赫连昭学猫叫。
若是自己让他学猫叫,他恐怕是不愿的。
赫连昭可真是个女儿奴。
这天夜里,赫连曦已经睡下了。
赫连昭就寝时,发现夏西禾还没睡着。
他刚躺上去,夏西禾便靠过来,抱住他的腰。
他低而轻的声音如同暧昧的呢喃:“阿昭,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赫连昭诧异道:“怎么突然又想要孩子了?”
“之前你生阿曦的时候,不是说再也不要了么?”
夏西禾想了想:“宫里太冷清了。”
“是这个原因?”赫连昭不太信,赫连曦一个就够闹腾了。
夏西禾叹了口气:“萱姑姑走之前对我说,立阿曦为太子,于她而言,未必是好事。”
“她一个女孩子,势必要遭到许多非议和攻击,会因此遇到危险。”
“这才多久,那些人就坐不住了,我担心以后会愈演愈烈。”
赫连昭正色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既然我立她为太子,就会保护好她。”
“而且,我们的孩子,岂会惧怕危险和非议?成大事者,不能一点磨难都受不住。”
这个道理,夏西禾自然懂。
可是比起成大事,夏西禾更在意的是小丫头健康长大,平安快乐。
他不求赫连曦有没有出息——她就是个小公主,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之后,最好能遇上一个心爱的人,然后成家立业。
当然,若是她不肯这样,那也没事。
夏西禾会提供一切,让赫连曦做她想做的选择。
见夏西禾沉默,同为父母,赫连昭自然明白他的担忧。
男人搂着夏西禾,吻他的额头,低笑道:“你不用太替阿曦担忧,我看她聪明伶俐,很有主见,肯定不会怕事。”
“再者,不还有咱俩在么?”
“不过你若是想要孩子……”男人翻身压在他身上,俯身抚摸着夏西禾的侧脸,“为夫自然要满足你。”
“算是给阿曦找个伴儿。”
“她现在还好,等再大一些,宫里都没有同龄人跟她玩儿,得多寂寞?你说是不是?”
夏西禾:“那药现在还能有效么?都过了快两年了。”
“有没有效,试试不就知道了?”
此前夏西禾不想再生,因此一直有做避孕措施。
但他到底还有没有生育的能力,还是个未知数。
“我看行。”赫连昭低头吻住夏西禾的嘴唇,“仙人的药,怎么可能是一次性的?”
夜色阑珊。
赫连昭抬手用内力灭了灯,拉下床帷。
月色自窗外照进来,在床帷上照出交叠纠缠的两道人影。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夜半一直响到黎明时分。
直到天将明未明之时,偌大的宫殿之内才彻底静下来。
夏西禾在男人怀中睡去,陷入香甜的梦乡。
而后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怀了个哪吒。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王他总在跪榴莲更新,099阿昭,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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