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昭心中欢喜不已,终于让夏西禾松口了!
“那好吧,就……试一试好了。”夏西禾想了想,决定尝试一下。
乞颜到处造谣破坏赫连昭的声誉,而这种事情又很难证明。
除非夏西禾有孕,否则谣言只会甚嚣尘上。
如今知道了背后隐情,夏西禾便无法忍受他们再嘲讽赫连昭。
那可是在揭赫连昭的伤疤!
也不知赫连昭是怎么状若无事地忽略掉那些谣言的,换做夏西禾自己,定然无法坦然面对。
“万一若是不行……”
“肯定能行的。”赫连昭道,“我这就去昭告天下,要去昆仑山求仙问药,不日咱们就启程出发。”
男人激动得现在就想动身去下旨。
夏西禾忙拉住他:“你别着急啊,我暂时还走不开呢。”
“你是担心你种的那些苜蓿和大豆?”赫连昭一语道破夏西禾的心事,“没关系,有底下人看着呢。”
“只是种点大豆和牧草而已,他们比你在行。”
夏西禾无力反驳。
确实,在种植大豆和苜蓿上,夏西禾其实是个纯外行。
大豆在夏国种植普遍,如今只是换个地方种,北凉的气候也适宜大豆生长,所以种起来问题不大。
苜蓿虽然是第一次种,但苜蓿本身生长能力强,耐旱,也无需太过操心。
“何况,”赫连昭又道,“你现在不去,等来日天气冷了,这路便不好走了。等到明年春,又是春耕时期,你同样走不开。”
“不如趁早去把药求来。”
夏西禾被说服了。
反正早去晚去都是去,晚去一天,赫连昭就要多被人指指点点一天,戳着伤疤嘲讽一天。
“好吧,”夏西禾点头,“我听你安排。”
-
另外一边,乞颜正在大发雷霆。
前几日巴特尔为他抓来一位夏国名医,名叫关山月,有在世华佗之称。
但这关山月是个实在人,一看乞颜的伤便断言,这伤治不了了,惹得乞颜震怒,当场把那老头给拖出去打板子。
老头年纪大了,直接就被打得重伤昏迷,人事不知,自然也无法再给他治疗。
不过关山月还有个徒弟,名叫关若水,刚及弱冠之年,生得面若白瓷,唇红齿白。
据说这关若水得关山月真传,虽然年轻,却医术了得。
乞颜便让人继续给自己治,若是治不好,他师父便小命不保,若是治好了,师徒二人都能得重金酬谢。
可连关山月都断定治不好的伤,关若水又如何能治得了?
何况,自己的师父刚被乞颜给打成重伤,别说给乞颜治伤,关若水都恨不能给人下毒,把他毒死。
但关山月只教过他行医救人,并未教过他如何下毒害人,关若水这想法也只能停留在想法上。
脑子里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正在给乞颜针灸的关若水,手便抖了一下,险些把针扎歪。
然而即便是正确施诊了,却依旧没有疗效,乞颜的那话儿还是毫无反应,如一团死物。
乞颜暴怒地将人一脚踹倒,赶了出去,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红莲瑟瑟发抖地跪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她都开始怀念当初在夏西禾身边伺候的日子了,至少夏西禾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打人,还打得那么狠。
只可惜,如今后悔也晚了。
被踹倒的关若水一头撞在桌角,霎时头破血流。
他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脑门儿的血,低着头退出去。
刚走出乞颜的帐篷,便看见了等候在那儿的巴特尔。
经过这些时日,巴特尔已经知晓自己父亲到底受了什么伤。
虽然他不喜欢乞颜,可这毕竟是自己父亲,多少还是得关心关心。
看到关若水带伤出来,巴特尔便已经知道结果。
“又没治好?”巴特尔抱着胳膊,冷声质问。
关若水纤长的眼睫上落着月光,他垂着眸,额头上血迹刺目,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略显苍白脆弱。
“没有,草民无能。”关若水低声道。
巴特尔喜欢的是塔娜那种活力四射的年轻姑娘,因此每次看到关若水这文文弱弱的劲儿,他就心生厌烦。
但也不知怎么的,听见关若水疼得声音都在发颤,他却莫名烦躁,看着他额头的血迹就碍眼。
于是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递给关若水:
“拿着,回去擦擦,不会留疤。”
这样漂亮精致的脸孔若是留了疤,那得多可惜。
关若水诧异地抬眸看了巴特尔一眼,没想到这素来残暴冷傲的小少爷,会突然给自己药。
虽然他并不需要,他就是大夫。
“谢谢。”关若水小声道谢,“但是我自己有药。”
从小跟着师父学医的关若水,不通人事,也不知道这时候只需要接下巴特尔的药便好。
尊者赐,不敢辞,他偏偏还实话实说地拒绝了。
果然,巴特尔脸色微黑,竟把药塞进他衣领里:
“给你就拿着,别唧唧歪歪的。”
即便关若水是男子,这个塞药的方式也太过孟浪。
若是女子,此刻定要把药瓶拿出来甩在巴特尔脸上,再给他一耳光。
但关若水没有,他不是女子,而且也没有那么爆裂的性子。
他只是气得脸颊微红,抿着唇,把药膏从衣领内拿出来,没有再还回去,低声道:
“谢少爷赐药。”
说完,便绕过巴特尔,回自己的帐篷。
他还得回去给师父上药,没工夫和巴特尔在这里纠缠。
就这样?青年冷淡的反应让巴特尔分外不悦,却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冷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关若水走远。
望着青年的背影,巴特尔突然发现,比起刚来时,关若水似乎瘦了些。
削肩窄腰,纤细的手拎着药箱——那手腕似乎能轻易折断。
怎么瘦了这么多?巴特尔皱眉。
-
去昆仑山的计划已经定下来,两人便开始准备出发了。
出发前,得把手头的事情都交代好,还得准备路上需要用的东西,就像旅游一样。
夏西禾来到这个世界,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个世界的风景,正好趁此机会,游览一下大好河山。
与此同时,夏西禾拿去庆州售卖的大豆油,已经卖完了。
庆州百姓初次见这豆油,不知是什么,也不知味道如何。
但闻着味道挺香,而且价格也便宜,才十五文一斤,当下便有人买了一斤回去尝尝。
没想到这一尝之下,就被大豆油的香味给迷住了。
更关键的是,大豆油不仅好吃,而且便宜!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二百多斤豆油,没两日就卖完了。
但凡吃过这豆油的,都对其赞不绝口。
人总是要吃油的,不吃油干活都没力气。
此前人们吃猪油,一块猪油每顿只在锅里擦一下便拿起来,有点油味儿就行,剩下的留着慢慢吃。
而现在有了便宜的大豆油,寻常百姓家也能顿顿吃得起油了。
一时间,那代卖豆油的小摊前,全是问还有没有豆油卖的,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豆油。
豆油的出现瞬间俘获了百姓们的心,也让夏西禾看到了市场和商机。
而这二百多斤豆油共获利三两多银子,夏西禾根本没把这点银子放在眼里,全部赏给了豆油坊的工人,鼓励他们继续好好干。
现在豆油坊拢共就三个工人,每个人大约得银一两多。
对于夏西禾而言算不得什么,可对于这种普通工人而言,一两银子足够他们一家人花上许多日了。
三名工人不由得对夏西禾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指天发誓表忠心,一定好好为夏西禾效力。
随后夏西禾大手一挥,买回来十万斤大豆,一部分拿去种,大部分都拿来榨油。
同时他还修改了豆油坊的制度,给这三名工人分股,让他们可以凭股份分红,来激励工人努力工作,提高效益。
这种新鲜的股权激励制度,在现代很常见,在如今这个年代却很稀罕。
工人们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可以分红,又是一番感激涕零,干活的动力更高了。
另外,夏西禾又招来十名工人,扩大了豆油坊的规模。
并把豆油坊交给萱姑姑,嘱咐她在自己离开北凉后帮忙管理。
若想扩大生产规模,可以自己做主,不必请示。
萱姑姑相当于夏西禾的母亲,夏西禾绝对信任她,因此放权放得很大方。
至于苜蓿草,则交由阿古拉负责。
等到秋播时,阿古拉还得负责把所有的苜蓿种子种下去。
今年秋要不要搬家去另一片牧草丰美的地方,就看这片苜蓿草长得如何了。
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虽然是游牧民族的传统,但也正是因此才阻碍了他们发展壮大。
要想改变这个现状,首先就得解决牧草的问题。
阿古拉原本是个贴身护卫,每日过着刀光剑影、惊心动魄的生活。
因为夏西禾的出现而沦落为教练,现在又沦落成种地的了。
不过,既然王后吩咐,他也……只能接受了。
阿古拉望着属于自己的田地,风吹草低,一望无际,觉得平静的生活……似乎也挺不错。
反正工资照拿。
赫连昭决定去昆仑山求仙问药一事,自然又遭到了群臣的反对。
此前赫连昭找仙草苜蓿来种,也就罢了,尚且耗费不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今还想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跑去昆仑山?
简直是荒谬!
且不说赫连昭春秋正盛,何必着急求长生药,便是以北凉现在的形势,也根本不适合考虑这么虚无缥缈的事。
不过,群臣的极力反对显然并不能改变赫连昭的想法。
他只是去通知,而不是与他们商量。
仅有包括乞颜在内的少数大臣,对赫连昭的决定表示支持,因此得到了赫连昭的嘉奖。
乞颜的狼子野心,朝臣们早已经心照不宣,偏偏大王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竟然还嘉奖他!
难道大王不知道,把乞颜单独放在草原王庭,会出事吗?
为此,更多大臣苦口婆心,劝赫连昭三思而行。
北凉正值多事之秋,赫连昭身为草原之主,不宜外出,更不宜把乞颜这样一个权臣抛在草原独自外出!
当然最后面一句话没有明说。
然而赫连昭依旧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甚至还命钦天监挑选了一个出行的黄道吉日,不久就要出发。
对此,夏西禾也颇为疑惑。
夜里两人用过晚膳,夏西禾便问他:“阿昭,你把乞颜放在草原,不怕他搞什么幺蛾子吗?”
“我就怕他不搞,”赫连昭显然早有打算,闻言淡淡一笑,“乞颜如今日渐猖狂,我总得给他发挥的空间,才好一举拿下他。”
夏西禾一听便明白了。
“所以你是故意放任?”
“没错。”赫连昭刮了下夏西禾的鼻尖,“西禾真聪明。”
他继续解释:“等我们离开北凉,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他的罪证,只待我一回来,就能一举除掉这个祸害。”
“这两年,他仗着自己军功赫赫,愈发得意忘形,连我都不放在眼里。”赫连昭唇边笑意微冷,“此前竟然还想对你下手,只是废了他怎么够?”
“我要的,是他的命。”提到这位舅舅,赫连昭眸中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夏西禾咋舌,突然发现他对赫连昭的认识还是有点片面。
赫连昭在他面前,素来都是温柔容忍的样子,很少疾言厉色,更不会下死手。
面对乞颜时,这位年轻的王才会露出自己铁血冷酷的一面。
“你有计划便好。”夏西禾没有过多干预赫连昭的决定。
他很有自知之明,在政治上,自己是远远不如赫连昭的。
前年,他的阿昭年仅二十岁,便杀掉自己的父亲,囚禁兄弟,打败其他所有竞争者,成为草原之主。
去年,二十一岁刚继位一年的他,便出兵攻打夏国,打得夏国落花流水,不得不答应下嫁舞阳公主的要求,每年送上数百万两白银,才得以平息战事,换来片刻安宁。
而赫连昭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这些白银及一个女人。
他只是在耗着夏国,耗空夏国的国力,拿夏国的白银壮大己身,再慢慢蚕食掉这只肥羊。
而夏国人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中,沉浸在歌舞升平的盛世假象里,醉生梦死,不知刀早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这样的赫连昭的手腕和魄力,显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夏西禾乖乖跟着吃肉就行了。
用罢晚膳,夏西禾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开始为自己的身材感到担忧。
总觉得要胖……若是胖了,赫连昭会不会不喜欢?
忧心忡忡的夏西禾,在饭后半小时,决定起来运动运动,把吃进去的热量给消耗掉。
没想到赫连昭竟趁机要求给他跳舞,还说得振振有词:
“你难道不记得自己还欠着我一支舞?”
“而且,反正都是运动……跳舞也可以运动,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好有道理哦……连满足自己的私心都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愧是大王。
夏西禾给赫连昭竖起大拇指。
不过他答应下来的事,就不会食言,跳舞就跳舞。
但是脱衣舞跳一次还挺新鲜,跳第二次就没有第一次那么有感觉了。
因此夏西禾想了想,决定跳——女团热舞。www.bïmïġë.nët
由于是夏天,跳舞又是体力运动,夏西禾怕热,内里仅穿了件肚兜,外头罩一件纱衣。
薄纱似有若无,在夜间的烛火下,更衬得他肤白如雪,如妖精般勾人心魄。
赫连昭的眼睛几乎黏在夏西禾身上,挪都挪不开。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夏西禾勾起唇角。
婚姻总是需要新鲜感来调剂的,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讲方法。
夏西禾摆了个起始的姿势,背对着赫连昭,一手叉腰。
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臀部勾勒出流畅而优美的曲线。
夏西禾轻轻哼着歌,自己给自己打拍子,便开始跳了。
比起脱衣舞那直白的撩人,夏西禾现在这支舞,相对来说要含蓄一些,但也只是相对。
许多动作都充满了暗示,撩发,扭腰,摆臀,少年修长的身姿在舞蹈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虽然穿了衣裳,却比不穿更诱人。
跳着跳着,夏西禾出了不少汗,额角和脖子上都挂着汗水,甚至随着舞姿被甩飞。
夏西禾不经意间一扭头,突然发现赫连昭鼻间挂着两行红红的……鼻血?!
夏西禾一愣,动作便停了下来。
“阿昭,你……”夏西禾指指自己鼻子下方的位置。
赫连昭看得投入,根本没意识到。
闻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却摸到一手黏腻温热的液体,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液在烛火下格外刺目。
赫连昭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辈子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
他竟然……看夏西禾跳舞看到流鼻血了!
赫连昭窘迫得满脸通红,额头冒汗,连忙拿手帕来擦。
没想到却越擦越多,场面一时间有点血腥。
夏西禾只好赶紧让人去拿冰块来,用纱布包着冰块,给赫连昭冷敷,同时让赫连昭捏着鼻根,压迫止血。
冰块是冬天储存在冰窖里的,专门留到夏天用。
用冰块给赫连昭敷着鼻子,夏西禾与男人大眼对小眼,有点尴尬。
“那个,你……”夏西禾讷讷开口,该不会是看他跳舞看成这样的吧?
阿昭这么纯情?!
“只是天气太过干燥炎热,才会如此。”赫连昭忙道,绝不是因为看夏西禾跳舞引起的。
他这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怎么可能看夏西禾跳个舞,就流鼻血?
“哦,这样啊。”夏西禾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一笑,“那你记得多喝水。”
两人默默无语,敷了约莫十分钟,夏西禾看赫连昭不再流鼻血了,才把冰块撤走。
绿竹拿着冰块一退下去,夏西禾就被赫连昭拽倒,按在了床榻之间。
男人将他两手按在头顶,压着他的两条腿,让夏西禾根本无法逃脱,才问道:
“西禾,你这舞都是从何学来的?”
夏西禾身为夏国郡王,理论上说,根本不可能会跳舞。
夏国的男子,便是会跳舞,也是剑舞、祭祀舞之类,而不会是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艳舞。
这种艳舞,一般来说只有最下等的舞姬或是青楼女子才会跳。
夏西禾眨巴眨巴眼,心虚地撒谎:“……在夏国看舞姬跳舞,看多了就学会了。”
“哦?”赫连昭挑眉,“夏国还有这种舞,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去了……”夏西禾轻咳一声,故作镇定,“何况这是我养在郡王府里专门跳给我看的,外人自然不知。”
赫连昭眼睛微眯:“你是说,你以前经常看舞姬跳这种舞,还专门豢养了舞姬给你跳,你天天都可以看?”
夏西禾:“……”
说实话,确实。
现代社会看点热舞怎么了,挺正常的,那些舞蹈演员穿得比这还少的都有呢。
“回答我,”赫连昭捏着夏西禾的下巴,神情很危险,“你经常看?”
夏西禾心虚摇头:“也、也没有经常……就偶尔,偶尔看一下。”
他讪讪笑着:“你也知道,我哪里有银子养那么多舞姬天天给我跳舞?”
“你方才不是还说,看多了,就学会了?偶尔看,怎么学会的?”赫连昭揪出他的逻辑漏洞。
显然他不是那么好骗的。
夏西禾勉强笑道:“或许我比较天赋异禀,偶尔看看就能学会。”
“是么?”赫连昭一笑,“那我现在找人跳一支舞,你当场学给我看?”
“……”夏西禾:“这……就不用了吧?”
虽然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天赋,但如果是完全没接触过的舞种,怎么也不可能看两遍就学会。
夏西禾前世家庭条件不算太好,他只是自己爱跳舞,所以打小就自己跟着电视和手机跳,竟然还学得有模有样。
后来大一点,家里条件变好,才报了个班开始学。
如果真当场学,肯定立马露馅儿。
幸好赫连昭也没有为难他,摩挲着少年的脸蛋儿:
“看不出来啊,宁郡王在夏国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竟然还能在府里豢养舞姬专门为你跳舞。”
“也不知那些舞姬里头,有多少个有幸被宁郡王看上,成了你房里的人?”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王他总在跪榴莲更新,057刺激到流鼻血了……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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