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固原本不肯,但是禁不住秦瑶和紫嫣都坚持。
再说薛公子之前也嘱咐他,事事要以秦瑶为先,绝不可忤逆她的意思,于是只好同意了。
心里却是将秦瑶的好牢牢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一大早,秦瑶就催着赵固回家接他娘过来。
紫嫣拿着秦瑶给的银子雇了一辆手推车和一顶小轿,回去收拾了家当,中午以前就赶回来了。
因家里就赵固娘一人住,家里条件也并不富裕,很多不常用的就放在旧宅没带出来,所以也并没多少东西。
到了秦瑶府上,秦瑶已经指挥着红玉和柳芽儿带着几个下人,收拾出来前院的一间西厢房,紧挨着赵固的房间。
屋子里连箱子柜子桌椅板凳和床品都配全了。老太太感动的老泪纵横一个劲儿要跪下磕头。
秦瑶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赶紧上前一把搀扶住,说道:
“赵大娘,您别跟我客气。我就想找个人作伴儿呢,要不然我们几个人住着这么大个院子,心里也总是不踏实。您来了平时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咱们都开心,多好。”
赵大娘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这才抬起头看秦瑶。
谁知这一看之下,竟然愣住了,紧紧握住秦瑶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大娘,您怎么了?”秦瑶觉得奇怪,众人也不解。
赵大娘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竟然又哽咽起来:“小姐……小姐芳名可否告知与我?”
“可以啊,我叫秦瑶。大娘以后就叫我阿瑶吧。”
“秦?秦瑶?”大娘低声重复了一遍,微微摇了摇头,但是又止不住用浑浊的双眼继续打量秦瑶。
上上下下看了半天,连裙角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赵固觉得尴尬。老娘平日在家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等失常之举,今日却也不知怎么了。
见老娘还看起没完,赶紧拽拽娘的袖子,低声说:“娘,您这是干嘛呢?”
赵大娘恍然一下子,才歉意的对秦瑶说:“秦小姐,请您莫怪。我是看您长得太好了,就跟那画上走出来的仙女儿似的,一时喜欢多看了几眼,您可别见怪。”
秦瑶笑着摆摆手:“没事儿,瞧您说的,看两眼也看不坏。您要是爱看啊,随时来找我,我天天让您看个够,直到您看烦了为止。”大家一时都笑了。
再几天就要到乞巧节了。乞巧节也叫七夕节,不过在现代社会就是商家炒出来的噱头,引导年轻人消费。
但是在这个时空里,乞巧节是年轻女孩儿们重要的一个节日,她们会在这一天穿针引线,做女红比手艺,甚至有心仪之人的,还会在这天表白。
秦瑶在这里有钱花,也不用上班,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喝就是玩乐。
听说要过节,就想着在那一日将薛翀和袁墨恒二人请过来一起吃个饭。
紫嫣带着红玉柳芽儿上街买了丝线彩带等物,三个丫头忙乎了一天,将院子里装扮一新。
秦瑶不会,就在一旁跟着聊天说话打个下手什么的,偶尔还为她们到点茶水捏捏肩。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下午暑热还未散去,秦瑶就听外面通报说二位公子来了。
秦瑶连忙应出去,脸上带着笑,大大的眼睛笑成半月形,一边走一边远远地冲他们二人打招呼。
薛翀和墨恒也笑着回话,这三人不像是只见过几面的,倒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秦瑶一心记得薛翀的好,袁墨恒也是个豪爽爱交朋友的,所以心里早就将他们划为可以无话不谈的好友那一边去了。
而且她知道很多的gay其实对女生都是很友好的,所以虽然互相了解不多,却一点也不会觉得陌生,甚至还有一种想要主动亲近的冲动。
毕竟在身生地不熟的这里,抱一两个粗壮的大腿,只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再说,大叔不是也说了,这都是她应得的么?
和墨恒说笑了一阵,秦瑶带着他们来到前厅。
饭菜已经备好,三人一起吃了饭。只是这一次薛翀没让秦瑶喝酒。
虽然秦瑶真心有些馋,但是对于小阿瑶的敏感体质还是无比尊敬的,只好以茶代酒,和二人一起喝了几杯。bïmïġë.nët
薛袁二人本也不是贪杯之人,再说在女孩子的宅院里,也懂得要注意分寸。
于是将薛翀带来的“桃儿酿”,只饮了一坛,又吃了些饭菜,便放下了筷子。
残羹剩饭撤下去,茶水端上,终于天色渐渐暗了下午,月亮也挂上了树梢。
院子里早点起了灯笼,黄色的光晕将院子里照的若明若暗。
紫嫣端来一个笸箩,里面装着各色丝线和大小不同的针。
乞巧节是女孩子的节日,这天都要比赛穿针引线,或是做个小东西,供给织女,讨个巧。
秦瑶自是不会,只推脱说一觉醒来就忘了。别人也不多问。
紫嫣将笸箩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周围掌上很多烛台。
又叫来红玉和柳芽儿,三人比赛绣帕子,图案绣什么自己定,绣好后让秦瑶和二位公子做裁判,输了的给赢了的洗一天衣裳。
说好了三人就埋头开动。就见三个小姑娘玉指翻飞绕彩线,银针横穿绣巧心,飞针走线,各展神通。
三人虽认真做着活计,嘴里却也不闲着,相互打趣。只是碍于三个主子在场,都不敢高声说话。
秦瑶一开始还跟着看了一会儿,但因不懂这个,渐渐的也觉得有些无趣。
况且她也不是个安静的性子,于是过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她们身边,在院子里随便转悠。
走到一棵树下,一根彩色丝绦忽然垂下来,挡在眼前。
顺着抬头望去,正见半弯残月挂在树顶,被叶子遮挡,恍恍惚惚,若隐若现。
秦瑶不禁看迷了,想起李白的一句诗,轻声吟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把飞鸾从脖子上摘下来,轻轻在掌中摩挲。
薛翀不喜欢女孩子的玩意儿,原本站在另一棵树下,散散酒气。
偶一回头,看着秦瑶走到另一棵树下对着月亮喃喃自语,正奇怪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的双眼忽然荧光一闪,泪光盈盈,如星如月。
阿瑶她……哭了?
薛翀当时就觉得心像忽然被一只手狠狠的揪在了一起,说不出的难受,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得握成了拳。
她明明刚才还高高兴兴的,与他们谈天说地、大吃大喝,高兴的像个孩子。
看了月亮却又忽然就变回了多愁善感的小女儿心性,又是吟诗又是落泪的,像是有千言万语无人倾诉一般。
看着树下的秦瑶,他想过去劝慰,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脚下也生了根一般动不了,一时间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竟也无语。
袁墨恒一直在看小姑娘们绣帕子,还插科打诨逗趣个不停,三个丫头见这个公子跟她们很能打成一片,便也没了拘束。
四个人欢声笑语热闹不已。
袁墨恒要回头找薛翀,才发现并不在身边。
往远点的方向看去,就见秦瑶在树下看着月亮,薛翀在另一颗树下看着她。
袁墨恒:我的哥哥,你还这真是入了迷了?
这薛三哥二十二了,别说娶妻,身边连个丫头都不要。
每日经营着“秦淮岸”那个声色犬马之地,自己却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家里不愿委屈他,催他自己找合适的女子娶进家来,他却不愿意。
被逼的急了,竟然和墨恒商量着来了一出“瞒天过海”,让世人以为他们是一对儿,从而求得耳根子清静。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捡个战神当驸马更新,第四十二章 乔迁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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