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意思吧,他又对小姐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无孔不入。人家要回家他都拦着。
小姐呢,也不知到底懂了没有,到底又对公子是什么个想法。
俩人整日你来我往跟打哑谜似的,倒惹得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暗地里着急。
又坐着喝了杯茶,紫嫣和赵固才回来了。进了屋子见秦瑶好好的坐着,紫嫣才放了心。
话已说完,薛翀不便多坐,跟秦瑶告了辞,也不让她送。信步出来找了赵固。
赵固在屋子里刚歇了口气,见薛翀过来找他,连忙出来施礼:“东家可是有什么吩咐?”
薛翀回头看了看他,说到:“你虽叫我‘东家’,却也不曾真正给我做过事。
“本来我留你,是想自己再开一个营生,那日在街上见你虽是受了骗,却为人忠厚诚恳,且看你身上似也有些功夫,你这样的人正是我所需要,便想留下一用。
“不想遇见你家小姐,机缘巧合,又让你来了这里。现在想来,当时也没问过你愿不愿意。”
赵固忙躬身行礼说到:“东家,小人自是愿意。莫说小姐是赵固熟悉的人,也算半个旧主,即便素不相识,东家让小人去做,小人也并无怨言。”
薛翀点点头,又说道:“今日你们去江边码头的事,还是亦非来告诉我的。
“如今我与你就说明了吧,以后秦小姐的事,我都要知道,平日不论她要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哪怕吃了什么饭看了什么书,你都应报与我知道。我这并非要监视她,而是担心她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到底不安全。你懂了吗?”
赵固忙答应了。他和紫嫣私下聊天,也讨论过薛公子对小姐的这份情谊,究竟是为了什么,两人也不约而同的希望薛公子是真的喜欢自家小姐。
今日在码头被亦非提点了一句,心里才好似看出些端倪。这时又被薛翀说出来,一时也深感自己太过愚钝。
赵固答应了之后,马上向薛翀禀报了昨日秦瑶说要回滨洲的事。他
知道今日薛公子从码头将小姐带走,这件事肯定是知道了的,但是对于他是否要跟着去这件事,昨儿想了一夜还是没决定好。
今天索性问问公子,看看他是什么吩咐,若他说让自己跟着,那便再去跟娘说好了。
薛翀听了,低头想了想便说道:“阿瑶南归的事,本非我所愿。别的不说,只说滨洲她并无亲人,回去了也是伶仃一人,我与她相隔甚远,到底不放心。
“只是人都有思乡之情,一味阻拦也说不过去。我想着,要不然就随她,让她回去玩几天,新鲜感过了回来也可。
“你有你娘,我并不强求。你是自己去还是带着你娘一起,我亦会为你安排妥当。若你娘不方便出门,只管留在这,我自会安排好人照顾她。m.bïmïġë.nët
“若你实在是不愿同往也无妨,这院子也需要人看护,你就和你娘留在这里看着好了。
“或者你先去我那里找点事做,都很容易。只看你们母子方便行事即可。既然阿瑶都不勉强你,你就自己做主吧。”
赵固听罢,顿了一下回复到:“多谢东家和小姐体恤。按理说做奴才的正是应该跟着主子走,只是小人若走了,留老娘一人,又有眼疾,小人到底是不放心。请东家容我两日,小人去问问老娘,再来回复。”
薛翀点点头,说道:“正该如此。你也不必为难,你若不能去,我自有其他安排。”
见赵固躬身答应了,薛翀想了想,又回了秦瑶的院子。
只是没有进屋,看到红玉正打了水送进去,薛翀叫住她,让她做完事就出来,有事对她二人说。
红玉忙答应了。稍后伺候完秦瑶,和柳芽儿两个一并出来,对薛翀见了礼。
薛翀将秦瑶欲南下的事说了,问她二人可愿跟随前往。二人自是愿意。
二人的祖籍山东,早已因天灾而家破人亡,两人皆如无根的浮萍一般,即认了主,自然是要跟着主子走的。
况且秦瑶这个主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日对她们也好的很。
虽说名义上她是主她们是仆,但是寻常私下在一起的时候,秦瑶对她们竟像是对待姐妹一般。
好吃好喝不说,还经常买东西送她们,每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立项,再自在不过了。
这样的主子便是提着灯笼也再难寻得到。所以薛翀一说,二人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薛翀此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回去了两处铺子看了看账,待到红日西沉,心里那丝丝缕缕的惦念仍旧压不住,便也不顾脸面,径自又来到秦瑶的家门口。
秦瑶迷迷糊糊坐起来,见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一时不知是什么时间。
紫嫣告诉她已是晚饭时候了,薛公子刚刚又来了。问了他,说并没有什么事,他家里的厨子病了,来这里讨口饭吃。
秦瑶还醒着盹儿,一时也没多想,又坐了会儿才随意束起头发,仍做男子打扮,来到前厅。
薛翀正站在院子中,不知在想什么。听见秦瑶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这一觉睡得好。若是不叫醒你,只怕要睡到明早去。”
秦瑶看着薛翀含着浅笑的双目,想起下午两人同乘一骑,想起那湿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侧,忽然心里就砰砰的跳了两下,脸色也有些泛红。
好在天色已晚,并不容易看得出来。
“你怎么不进去坐着?在这里看什么呢?”秦瑶揉了揉脸问他。
薛翀笑道:“我也是刚来。这不是等着要吃你家里的饭么。”
秦瑶也笑了:“那就进去吧。”
一顿饭吃完,薛翀略坐了坐,说了一会儿闲话。夜色渐深,阿瑶又轻咳了两声。薛翀看着她吃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才回府去了。
过了几日,薛翀叫亦非去请了自家府上常用的大夫,要带去给秦瑶诊脉。
秦瑶这里刚用过早饭,正在院子里看赵固和红玉柳芽儿练习打拳。
紫嫣在一旁也跳着绳凑趣儿,紫嫣给数着数儿,五个人嘻嘻哈哈倒是热闹。
薛翀先行进院子里来说明了来意,秦瑶便被紫嫣催着先进了屋子,放下了幔帐。
之后才出来请薛翀和大夫进了屋。
大夫细细的诊了一回,与薛翀出来回到前厅,所说与秦瑶说的大致一样,也是说并不严重,去根儿却不容易。
后又跟薛翀说:“虽然去根不容易,但是也有个土方可以一试。”薛翀连忙问是什么方法。
大夫说:“有一种野果子,在极北方向才有的——名叫锦灯笼。这锦灯笼味道酸甜,有些许苦味,秋季成熟后外皮与果子皆呈红色。
“此果需在成熟之时采回,剥去外衣洗净,放于锅中,加蜂蜜,慢火熬制,烂熟成糊状,放凉之后装罐盖上盖子,存放于背光凉寒之处。
“待立冬开始,每日清早醒来,便吃上两勺,一直吃到来年立春,如此连吃三个冬天,便能治愈些许。只是这只是个土方,并没有记入医书,因此效果因人而异。”
薛翀一听,想了想,问道:“只不知这锦灯笼应去何处寻找?我从未见过此物。”
大夫说道:“确实如此。它的生长之地还要往北去才行,越往南,越难寻。”
薛翀点头道谢,又忙叫备纸笔。
大夫先写了一个可以长期服用的药方,一个急性发作时可服用的药方,一并递与薛翀。
薛翀接过来看了看,再次道了谢,叫亦非拿了厚厚的诊金,好生送回去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捡个战神当驸马更新,第六十二章 看诊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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