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非要站在这里听吗?就不能走远一点?”长孙玉瑶质问。
凌宇却很正经的回道:“今日风大,下官怕走远了听不清娘娘和姑娘的谈话,错漏什么信息,酿成大祸。”
“你这人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密谋害人,能酿成什么大祸。”长孙玉瑶真的很生气,从未见过如此讨厌之人。
“姐,莫生气,凌统领向来尽职尽责,反正我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聊,就让他在一旁听着吧!
现在是特殊时期,凌大人在一旁挺好的,免得别人在背后说我们密谋什么,到时反倒会牵连姐姐和护国公府,凌大人这么做也是为我们好。”长孙千诺劝和。
长孙玉瑶不想妹妹为难,便没再多言,看着妹妹担心的问:“小诺,怎么回事,他们凭什么怀疑是你毒害贵妃?”
长孙千诺叹口气道:“因为我好心给她们一人送了一套护肤品和首饰,谁知道竟然给了不轨之人可乘之机,有人在口脂里动了手脚。”
“宫里都是些什么人,你好心对别人,结果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这个幕后凶手实在可恶,不但害了贵妃,还陷害你,更是让其他嫔妃怀疑你的好心,若是抓到真凶,真该给他(她)下百日哭。”
“百日哭?那是什么?”长孙千诺好奇地问。
“百日哭就是一种折磨人的毒药,每天一种折磨方式,有胃痛如刀绞,有浑身酥软像中春药,有四肢抽筋,有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痛,有头痛欲裂等等,总之是一百天不重样的折磨,日日让他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谓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即便撑过了白日,也活不了,最后会全身抽痛而死。”长孙玉瑶平静地介绍,对于行医之人来说,见过的毒药太多了,所以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长孙千诺听后觉得头皮发麻:“谁研究出的这么变态的毒药,太可怕了,研究此毒药的人,是什么心态?”
“何人研究的不知,有幸见过有人中过此毒,真的很痛苦。”长孙玉瑶说。
凌宇听了长孙玉瑶的话,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
长孙玉瑶自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注视,看向他质问:“凌大人是不是又要怀疑贵妃的毒是我下的?”
“没想到长孙姑娘对毒药如此了解。”凌宇这番话意味深长。
长孙玉瑶却气定神闲道:“身为医者,不懂毒如何帮别人解毒,凌大人如此说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贵妃娘娘的毒与我有关?”
“凌某并未这么说。”凌宇冷静地回。
长孙千诺看着二人,怕二人吵起来,赶紧给姐姐倒杯茶道:“姐,喝点茶。”然后看向凌宇道:“凌统领,你也喝杯茶?”
“多谢娘娘好意,不必了,下官不渴。”凌宇拒绝了。
长孙玉瑶不再搭理她,与妹妹继续聊天:“小诺,我今日进宫是想问你,你的口脂是如何制作的,我看你制作的口脂与脂粉店卖的不同。”
“我的口脂的确与脂粉店卖的不同,我这个口脂是装进管子里,用的时候直接拧出来的。”长孙千诺与姐姐说制作方法。
听了妹妹的讲述后,长孙玉瑶说:“既然这个口脂提前便已经成型装进了专用的口脂管中,那么要是有人后面下毒陷害你,这个毒只能涂抹在口脂的表面。”看向凌宇说:“凌大人不妨让大理寺的人查一下,贵妃娘娘用的口脂上的毒药是不是只有外面一层有毒而里面没有。”
“凌某会让大理寺的人调查的,即便如此,也并不能摆脱掉皇后娘娘的嫌疑,皇后娘娘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还要拿出其他的证据。”凌宇不卑不亢如实说。
长孙千诺点点头:“本宫知道。姐,你可研究出解贵妃娘娘体内毒的办法没有?”
“我今日进宫便是要与你说此事的。”姐妹二人继续聊。
慈安宫
洛绒裳守了洛依云一晚上,加上担心,心力交瘁,回到坤荣宫刚坐下,便见穆语苏走了进来,盈身行礼:“洛姨。”
“语苏,你来了。”洛绒裳的语气听上去很疲惫。
沐浴苏来到她面前,一脸担心的问:“洛姨,你还好吧?昨晚我睡的早,不知道贵妃娘娘出事了,刚才听闻贵妃娘娘出事了,过去看望,玉芙宫外的侍卫说在找到凶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听闻洛姨在玉芙宫守了贵妃娘娘一夜,语苏担心洛姨,便过来了。”
洛绒裳叹口气,难掩担忧道:“哀家习武之人,熬一夜无碍,只是依云现在生死未卜,哀家真的很担心。
洛家的人都被流放到了南荒,只有哀家和依云在宫里,她是兄长和嫂嫂最疼爱的女儿,兄长与嫂嫂去南荒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哀家一定要照顾好依云,结果——哀家还是没有保护好她,竟让她被人下毒,如今也未找到解毒之法。”
穆语苏见状安慰道:“洛姨,您别伤心,贵妃娘娘定会吉人天相的。听闻大理寺和禁卫军已经在调查此事了,只要能抓到凶手,一定能救贵妃娘娘。”
“御医说依云所中之毒毒性很大又罕见,哀家担心五日内找不到凶手,到时我的依云岂不是要永远离开哀家了。”洛绒裳悲痛道。
穆语苏安慰:“不会的洛姨,五日时间一定能找出凶手的。既然东西是皇后娘娘给的,从皇后娘娘和她身边的人调查,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哀家担心便担心在这里,也不知长孙千诺对皇上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皇上如此相信她,哀家担心就算有证据证明是皇后下的毒,皇上也会偏袒她,不相信是皇后所为,到时长孙千诺不肯拿出解药,依云就必死无疑了。”洛绒裳担心地皱起眉头,眼神里是对长孙千诺的嫌弃。
穆语苏看到这一幕,眼底划过得意,然后安慰道:“洛姨别担心,皇上是明君,就算再宠爱皇后娘娘,只要有证据能证明是皇后所为,也定会依法办事的,毕竟贵妃娘娘是皇上的表妹,是洛姨最疼爱的侄女,皇上就算与皇后再亲近,也没有自己的母亲和表妹亲。”
洛绒裳叹口气道:“希望如此吧!语苏,幸好有你在哀家面前,若是当初皇上听哀家的话,废了长孙千诺立你为后,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长孙千诺毕竟是从乡下来的,肚量小,没规矩,即便她独得盛宠,依旧担心有一天皇上会厌弃她,所以她才会毒害其他嫔妃,希望皇上的后宫只有她一人,若是不废了她,只怕以后还会有更多嫔妃被她毒害。”
“洛姨觉得凶手是皇后娘娘?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皇后娘娘?”穆语苏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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