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吕布一直引以为傲的武艺,怕是再也不足以自持!就是不知道骠骑大将军麾下,如太史慈这般武艺者、还有几人!
想及此,吕布跳下战马,来到同样跳下战马,去捡起自己的长枪的太史慈跟前,想去询问一番。
太史慈虽然输了比试,可没有丝毫懊恼之色,技不如人再勤加苦练便是,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毕竟吕布可是连骠骑大将军此等猛人,皆言难以轻言获胜之人。
这时,太史慈见吕布走上前来,以为其是想快些领取战马,便率先拱手道:
“奉先兄武艺当真厉害,某与奉先将军相比,实在是想去甚远,某输的心服口服!稍后,某便令人牵来战马,供奉先兄挑选!”
吕布连忙行礼道:
“将军误会了,布并非是来催讨战马,布就是想问问,像将军此等武艺者,在骠骑大将军麾下,还有几人?”
太史慈闻言,顿时苦笑道:
“不瞒奉先兄,那些早先便追随骠骑大将军之人,大半皆是武艺极其强悍之辈,能胜过某之人,亦不在少数!”
吕布闻言,脸色又是一变,怅然道:
“布向来以自身勇武为傲,如今看来,是狂妄自大、小觑天下英雄矣!”
太史慈当即摇头道:
“那倒没有,若说能够与奉先兄争锋者,骠骑大将军麾下有几人,若说是想稳胜奉先兄的,怕是就不多矣!这也就是在骠骑大将军麾下,若是去了他处,奉先兄依然是难逢敌手!”
吕布一听,心中更是郁闷,不多的意思,也是可以理解成不少!随即又问道:
“骠骑大将军究竟强悍到了何等程度?”
太史慈想了一下,觉得骠骑大将军曹震的勇武之名,天下早已尽知,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便道:
“骠骑大将军就不好说了,某如今在骠骑大将军不出全力之下,撑过二三十合便已是极限,就是于某有着半师之谊的平东将军,亦不能在骠骑大将军手中撑过百合!”
“嘶……不曾想,骠骑大将军会强悍如斯!”
见吕布被彻底震慑住了,太史慈见此,不由得会心的一笑,只要稍后子龙将军再压制一番吕布,想必,其便不敢再有反意了吧!
想及此,太史慈便道:
“时辰已然不早了,吾等还是快去吃些饭菜,准备接下来的比斗吧!”
吕布连忙抱拳应诺,跟着太史慈,向着卢植等人行去!
卢植见二人比斗回来,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奉先居然勇武若斯,并州以后有奉先在此坐镇,老朽无忧矣!”
听到卢植的赞叹,吕布内心有些汗颜,连忙谦虚道:
“使君过奖矣!如今鹰扬将军武艺还未至巅峰,吕布便胜之不易,若是待其练至巅峰,布恐怕便不是鹰扬将军之对手矣!”
卢植自然知道这是吕布在谦虚,摆手道:
“奉先不必过谦,武艺哪会永无止境的提升,到了一定高度,再想更进一步,便是千难万难矣!
子义自追随骠骑大将军以来,便由平东将军带着,并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又带其与军中诸将不断的切磋,方有今日之勇武!
如今其武艺已然大成,再想进步,唯有经验上的增加罢了,自身的武艺即便再提升,也是极为有限!”
说到此,卢植对身后亲卫大喝道:
“来人,将饭菜端来!”
随后对还要比试的四人道:
“既然还要比试,老夫便没有令人准备酒水,待比试过后,吾等再开怀畅饮也不迟!”
四人此时也是无心饮酒,因此欣然应诺,此时已然是中午时分,众人皆是饥肠辘辘,因此,连卢植也是与四人在这校场用了些饭菜!
用过饭后,在众人消食之时,太史慈便令亲卫牵来了六匹战马、吕布与张杨见到这六匹战马,顿时再也挪不开目光。
只见这些战马,皆是长着飘逸的鬃毛,且长长的垂到了胸口。马耳短小,马颈细长,胸脯比寻常战马强壮了不少,马蹄同样是比寻常战马要硕大不少,一见便知,这六匹战马皆是身负巨力、善于奔跑的战马。
太史慈见到二人的反应,笑道:
“扶余虽盛产名马,但是此等好马,亦不过数十匹而已,此次某来并州,骠骑大将军便让某带了六匹前来,让师傅赏赐有功将士。
这些马虽然不如某胯下宝马高大,速度也仅与顶级战马相当,然,其缺点也就仅此而已。其余无论是力量、耐力皆是不输宝马,甚至更强。
且此马有一个优势,那便是更强壮,更显凶猛,且不易受伤,对于像奉先兄此等,身材高大的猛将来说,就是给匹宝马也不换的!”
吕布当即道:
“鹰扬将军所言不差,此马虽不如大宛马那般高大,却是更加的雄壮,其粗大的关节筋腱以及硕大的马蹄,使此马奔跑起来更加的稳健,且不易受伤。这一身虬结硕大的肌肉,使得其承重力、爆发力与耐力皆是极强!
某也是见过了许多马种,如此马种,某倒是第一次见,若是由此等战马组成一支重骑兵,试问天下哪支军队可以与之匹敌!只要给某数千如此重骑,某便有信心横扫匈奴!”
太史慈闻言,不禁有些无奈的道:
“哪有如此容易!因为此等好马皆是杂交而出,培育的成功率极低。且培育出的战马再生下的马驹,便会退化许多,不复上代战马的雄骏!
有的甚至只剩下一身蛮力,根本就跑不起来,只能当做挽马使用,因此难以形成规模。
奉先兄之言,吾等皆是设想过,大将军麾下有专门培养战马的军马司,此时正在研究增加此马成功的概率,由于时间尚短,暂时并无进展!
想必以军马司之能,过几年或许会有结果,不过要想组成数千骑兵,定然是遥遥无期。”
吕布闻言,也是长叹一声道:
“是啊!这就是好马为何如此珍贵的原因!即便是在大宛,也不尽是好马,真正的宝马也是极其罕见的!”
此时赵云出言道:
“大宛马虽好,然大宛马与本地马杂交的二代马,也是能出现不逊于大宛马的存在!某的玉狮子,骠骑大将军的逐日,皆是大宛马与本地马杂交的战马,丝毫不逊于大宛的汗血宝马。
骠骑大将军还有一匹名为惊雷的大黑马,乃是本地的野马,此马甚至比大宛马还要高大雄骏,
还有一匹名为火麒麟的长毛怪马,此马更是怪异,居然荤素不忌、喜食肉类,若不是骠骑大将军对其管束极严,怕是这畜生见了人都会上去撕咬!
此马不但有着所有战马的优点,更是皮糙肉厚,鲜卑人的弓箭,射在此马身上,也只能是射透马皮而已。
可惜,这些战马出现概率太低,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即便是想为其留下与之相当的子嗣,亦是极难,更何况是想要形成规模,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军马司正在苦心钻研,准备培育出一种传承稳定的宝马,若是成功,大汉便有了不逊于大宛马的专属宝马!”
说到此,赵云打住了话头,对吕布道:
“好了,奉先兄相中了那匹?快去骑上去适应一番,也好在吾等比斗之时骑乘!”
吕布毫不犹豫的选了其中、最为高大的一匹栗色战马,此马与张杨的顶级战马身高相当,但是无论是骨骼还是肌肉,皆是比张杨的战马要大上一圈,更为关键的是,此马那飘逸的长鬃毛太过好看,让此马更显得高贵无比。
既然选定了战马,吕布毫不犹豫的飞身跃了上去。这匹战马见陌生人上了其马背,顿时立了起来,将前蹄高高的扬起,想将吕布甩下马去。可吕布就如长在了马身上一般,丝毫没有往下掉的迹象。
这栗色战马见状,便在原地撩起了蹶子,冷不丁还回过头来、猛地一口咬向吕布。以吕布的身手,哪能让匹马儿得逞,随意便躲了过去,仍是死死的黏在马背上。
见实在甩不掉背上之人,这栗色战马干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断地来回翻滚了起来,吓的吕布赶紧跳开。
这可开不得玩笑,若是让如此沉重的战马压上一下,饶是以吕布的体魄,也跑不了骨断筋折的下场。
这战马见甩掉了吕布,得意的打着响鼻站起来后,吕布又跳了上去,战马当即又是一番折腾!不过片刻之后,这战马便慢慢安分下来了,因为吕布的双腿像是铁箍一般,勒的战马疼痛难忍。
在吕布的驱使之下,栗色战马开始驮着吕布,在校场上轰隆隆的飞奔起来,威势极其惊人。想必若是与宝马对撞,此马也不会落入下风。
跑了几圈之后,吕布兴奋的回到了众人身前,大笑道:
“哈哈哈……好马!当真是好马,即便给匹大宛马,某吕布亦是不换此马!哈哈哈哈……当真是畅快,某吕布自张成这副身躯以来,今日方体验到纵马驰骋的快感!”
说罢,吕布来到太史慈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布,谢过鹰扬将军赠马之恩!”
太史慈摆手笑道:
“此马乃是奉先兄赢去的,况且,没有师傅示意,某岂能私自将此等好马随意赠人!”
吕布也是一点就通,连忙向着卢植拜道:
“吕布携使君赠马提携之恩!请受吕布一拜!”bïmïġë.nët
卢植见此大惊!大汉有拜君王、拜父母师长的,哪有拜上官的道理,卢植乃是谦谦君子,可不会平白占人便宜,连忙上前扶起吕布:
“哎呀呀!奉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吕布还是坚持拜了下去,随后才道:
“使君有所不知,某吕布亦是出身将门,祖父及父亲皆是九原边军校尉,可朝廷撤销九原边军之后,因祖父早已病死,家父也已年迈,便辞去军职留在了九原。
而原本的边军,便被五原太守王智掌控,那时吕布刚十八岁,军职已然是军侯。那王智为了彻底掌控这只边军精锐,不断的排斥异己,打压父亲之前的亲信。
更是将某吕布当做了只知拼杀的匹夫,即便某屡立战功,却是丝毫得不到升迁,还将某与麾下部曲之军功,尽数归于其亲信朋党之流。
非但如此,那王智为了削弱某吕家这数十年来、在五原的影响,趁家父已经无官无职,对某吕家百般为难,不断的盘剥打压,使得吾吕家日渐衰落下去。
就连往日与吕家亲厚之人,亦是与吕家形同陌路,唯恐受吕家牵连,而被那王智迁怒。
自家父去职以后,吕布受尽了人情冷暖!不曾想,初来晋阳、吕布寸功为立,使君便借机为吕布晋升军职,还将如此好马相赠!如此厚待,让吕布如何不大受感动!”
卢植听完吕布的讲述,也是一阵沉默,这便是朝廷重用宦官的弊端,这些宦官凭借着手中的权利,将家人尽数提上高位。
然而,这些被提上高位者,又多是无才无德之人,只知道揽权敛财,丝毫不顾及名声,长此以往,这大汉焉能不乱!这也是卢植一直以来,极度厌恶宦官的原因!
听完吕布的讲述,卢植虽然早就听太史慈转述过、曹震对吕布的评价,可还是禁不住对其、心生同情之心!
祖孙三代人为国戍边,最后却被区区一个阉党肆意欺凌,其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也难怪稍微对其好些,其便如此感激!想及此,卢植温和的对吕布道:
“此后在某卢植麾下,奉先尽可放心大胆的一展英姿,老夫向来是赏罚分明,定然不会让奉先再遭受如此不公!以奉先的盖世勇武,将来封侯拜将,想必亦非难事!
若是奉先惦念家人,可将家人一并接来晋中,并州地广人稀,老夫查探过,晋中尚有许多无主土地,老夫会为奉先家人,划出一片土地,供其在此安心生活!
如此,奉先亦可安心建功立业,不必再去担忧家人安危!”
随着卢植那温和的话语,吕布不禁双目慢慢变红,之前的吕布就像一头孤狼一般,除了家人,何曾有人为其如此细心考虑过!
感受到卢植那诚挚的关怀,吕布那颗冰冷的心,也是渐渐温暖了起来,再看卢植身形,不禁慢慢的开始与其父亲重合起来,眼中也是开始产生了、浓浓的孺慕之情,鬼使神差的又跪了下去,嘴中不自觉的冒出一段话来:
“使君如此厚待,吕布纵是万死、亦难报使君大恩!若蒙使君不弃,布愿拜使君为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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