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老头的家,透过半开的院门,我看到老头已经坐在一张小竹椅上,正在低头想什么事情。院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孩儿正在玩泥巴,应该是老头的孙子。
狼哥隔着院门,跟老头说我们是来山里收药的,但村子现在没有人。
“现在哪里会有人,都在田里干活。”
“大爷,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借你家的炉灶用一用行吗?”
老头儿哼了一声,狼哥带我进了院子,村子里的条件,比我们之前呆的小村更差,狼哥在火塘下生了火,拿出几个肉罐头加热了一下,又打开了两瓶白酒。
这个老头应该喜欢喝酒,酒瓶里的酒倒出来,老头就抽了抽鼻子。
“大爷,到吃饭时候了,我弄的饭菜多了,一起吃点。”
那些肉罐头,一加热之后就散发出很浓烈的香味,满满的科技与狠活,但这种气味对山里人有着很强烈的吸引,再加上浓浓的酒香,老头儿似乎食指大动。
狼哥把酒菜都拿过去,老头也不客气,摸摸索索的拿着酒杯,跟狼哥对饮起来。
狼哥故意劝他酒,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常年喝酒,处于那种“熟醉”的状态中,只要沾酒就会晕,管不住自己的嘴。
“大爷,这酒还行?”狼哥看老头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把话题朝正路上引。
“不错。”老头对酒菜很满意,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人都围在田边,是做什么的?”
“他们都在瞎胡搞!”老头提起这事依然很上火,摇头晃脑喷着唾沫星子:“那块地,我当时就说了不要种庄稼,他们不听,偏要去种。”
“田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瓦片?”
“那是瓦片?”老头确实是喝麻了,口无遮拦,抬眼朝院外看了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道:“什么地方才会有瓦片?那是屋顶。”
“屋顶?”
“那本身就是一间屋子,在稻田的下头,不仅有屋子,屋里面还有个活的……”
刹那间,我对这个老头儿有了新的认识,他是不是普通人,这还很难说,但至少他知道一些事情。
“活的?活的什么?”
狼哥还要继续问下去,但是我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把我吓了一跳。那个之前蹲在墙角捏泥巴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我身后,鬼一样的没有动静。
这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可能就是老头死掉的独子留下的小孩。估计因为生活比较艰苦的原因,他看上去又小又瘦,站在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似乎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过。
被他这么一望,越发感觉心里发毛,就好像这个孩子会突然在我背后捅一刀子一样。
狼哥看了看身后的孩子,也没说什么,转过头想继续和老头交谈,但就这么一瞬间,老头什么都不肯说了,酒照样在喝,却不讲有用的话,只是天南海北的瞎胡扯。
村子里的人陆续回来吃饭,老头儿也不肯开口了,狼哥懂得分寸,没有继续追问。
老头喝了不少酒,醉的一塌糊涂,我和狼哥帮忙把他扶到屋子里,顺势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和环境。
当我们出门的时候,那个又瘦又小的孩子仍然站在原地,孩子的目光应该是一生中最天真无邪而且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他盯着看,心里始终在发慌。
狼哥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离开村子,找到了两个同伴,我们就在村子外面潜伏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时间里,狼哥没说什么,我也呆着不敢乱动,感觉身子都快要僵了。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狼哥重新带着我进了村,这时候,村民们都已经回家了,我们径直来到老头的家。
还没走到老头家门口的时候,我就隐约听到了一阵胡琴声,古旧破败的胡琴,发出吱呀吱呀的音,期间似乎还有老头低低的吟唱,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
“大爷,好兴致。”狼哥提着酒在外面说了一句,又跟老头套近乎,打开酒瓶引/诱他。
这一次老头只喝酒过瘾,话比前次少了很多。狼哥几次想把话题引过去,但他不接茬。
后来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狼哥可能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大爷,上次你说的田里面的瓦片,是怎么回事?那是间屋子,屋子里还有活人?”
“你怎么知道是个活人?”
“不是你说的吗?”
“我只说是个活的,哪里有说是活人?”老头又喝的有点醉了,但提起这个话题,他似乎就有点敏/感。
“那就是我记错了?只是问问而已。”
“问问而已,那就好。”老头自己倒了一杯酒,低头要喝。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我骤然感觉老头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敌意,这种突然出现的敌意,让我立刻产生了警觉。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以非常快的速度呼的砸落过来。我来不及转头,余光就瞥到身后横砸过来的,是一根吊在房梁上的木头,半米长,大腿那么粗。
狼哥的反应很快,推了我一把,顺手用小臂挡住了木头,木头带来的强大的惯性让狼哥的身体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老头儿也动了,他的动作和他的年纪完全不成正比,相当的快,转身跑了两步,直接从窗子翻了出去。
看到老头儿翻窗逃走,我的脑袋就晕了,被迫跟着狼哥这几天,我已经完全确认,自己又陷入到了一个危险而且复杂的事件当中。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民间诡事档案龙飞有妖气更新,第531章 左顾言它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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