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其心头颤动,缓缓伸出手去,抓住疯女人脏兮兮又瘦骨嶙峋的手。
疯女人抬起头望着他痴痴一笑,好像根本认不出他。
小当看到自己的叔叔和一个疯女人靠这么近,更加疑惑,却完全认不出此时在面前的就是自己的亲娘。
何雨其掀开她的头发,想要再三确认她就是秦淮茹,可是她立刻吓得蜷缩躲避,眼神里充满恐惧。
“你不认识我了?”何雨其诧异地嘴巴微张。
眼前的秦淮茹早已不见了当年的风姿绰约,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路边的疯女人。
秦淮茹看着他,不停地打着颤。
看到她这个样子,何雨其心里难以名状的复杂。
……
……
随后,何雨其将她带回了别墅。
“这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怎么这么巧!”
傻柱激动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谁能想到出来度个假,竟然能遇到秦淮茹。
“俩丫头,一会可得好好给你们亲娘磕个头。”
小当年纪大些,对亲妈还有印象,槐花就有些陌生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妈是这副样子。
娄晓娥何何雨水带着秦淮茹到浴室,给她洗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等到出来的时候,之前的那个疯女人已经焕然一新,尽管脸上多了些许沧桑和风霜,但却扔有可见的风韵。
只不过,他的目光仍然迷离,看着周围的人却好像谁也不认识。毣洣阁
傻柱见到自己昔日的女神,也顾不上老婆还在旁边,上前亲昵地叫了一声:
“秦姐!”
这声“秦姐”叫得秦淮茹微微一怔,“傻……傻柱。”可能是这个昔日的舔狗给自己心里埋下了深刻的印象,竟唤醒了她的一丝意识。
“哎哟喂!秦姐,你可认出我来了!”
“淮茹,你看看,这两个人你认识嘛。”娄晓娥拉着秦淮茹的胳膊,到了小当和槐花的跟前。
小当表情苦涩,下一刻“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跪在地上。
“妈!”
这一声直接将秦淮茹喊回了神,她俯下身抚摸着小当的脸颊,又抱住槐花,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扑簌而下。
“闺女……我的闺女……”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实在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这么多年来,她得吃了多少苦。”看着这一幕,娄晓娥和何雨水也忍不住抹起眼泪。
秦淮茹捧着两个女儿的脸,仔细看了又看,生怕她们消失在眼前似的。
良久,秦淮茹起身。
当她目光撞上何雨其,看到这个与她纠葛半生的男人,心头悸动。
他们缓缓走向对方,一时间,泪如泉涌,两人相视无言,无语凝噎。
何雨其低垂下双目,又抬起,将秦淮茹揽入怀中。
所有的千言万语,此时都化作一个温暖的拥抱。
那一刻,秦淮茹哭得如一个小女孩。
在别墅大理石桌上,此时躺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四九城少年投井案,人贩子已被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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