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蓝玄乐沉沉的睡去,苏宴箐才走出了枫林院。
她并未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尚书房,然后让宫人传唤了白沐辞和一众负责血祭日的官员。
很快,八个官员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尚书房。
他们到来时,白沐辞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尚书房,正在与苏宴箐交谈着着什么。
见他们来到,两人默契的停止了交谈。
一时间,尚书房中寂静的可怕。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慌,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打破沉默。
最终,还是苏宴箐开口屏退了宫人,然后才道:“众位大臣,你们应该已经想到本皇深夜传你们进宫所为何事了吧?”
“噗通噗通”八位官员齐刷刷的跪下,却依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苏宴箐威严的道:“今日血祭日的祭台是你们监工搭建,护卫是你们亲自挑选,就连祭祀的时辰,流程,以及本皇所站立的位置都是你们一手操办,结果血祭日却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故,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要站出来跟本皇解释的吗?”
“国主息怒。”
“国主,祭台倒塌是有人蓄意破坏了中间的廊柱,故而才会在您登台后不久,就发生了廊柱断裂的情况,导致了整个祭台塔防,与祭台本身的无关啊!”
“国主,血祭日进出血月城之人本就多,有人混进血月城中暗杀,也属实是防不胜防。”
苏宴箐冷笑:“防不胜防吗?若是今日本皇死在了祭台之上,难道你们一句防不胜防就能够带过的?”
“国主赎罪!”
八个官员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往年的血祭日从未出过岔子,他们也没想到今年的血祭日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会有人行刺。
苏宴箐:“我看就是你们太过骄傲自大,觉得必定不会有人在血祭日闹事,故而才会托大的没有严查进出城门之人吧?”
“……”八个官员吓得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他们确实是疏于职守了。
可若是把今日之事全部怪罪在他们身上,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他们虽不甘反驳,却也不服。
他们想着今日之事虽然惹出了麻烦,但好在并没有将事情闹大,也没有人员伤亡,即便苏宴箐再如何怪罪,最多也就是罚俸降职,不至于将他们打入天牢,故而他们虽害怕,却也有恃无恐。
他们就不信苏宴箐才刚刚登基一年,就敢杀朝臣。
这些臣子中有六个是老臣,是看着苏宴箐长大的,想着以他们的资历,苏宴箐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另外两个则出身血月国大族,也觉得苏宴箐不会拿他们开刀。
苏宴箐当然也明白这些人心里打着的小算盘,自然知道他们之所以不说话,就是觉得她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做样子罢了。
苏宴箐冷笑,眼底突然升起狠意。
“很好,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由本皇来说。”
“今日之事,虽是你们玩忽职守,疏于防范,但我血月城又岂是如此好进的呢?若是城内没有内因,朝中无人,这些人又如何破坏的了祭台?”
此话一出,跪着的八人都听得汗流浃背。
苏宴箐这分明是想给他们安上一个通敌叛国,刺杀国主的罪名啊!
“国主,冤枉啊!臣绝对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啊!还请国主明察,莫要冤枉了忠臣啊!”
最先喊冤的就要数血月城的禁卫军统领了。
他是负责血月城安全的禁卫军,这几日进出城门的人都要经过警卫军的盘查,且祭台也是由禁卫军把守。
若说什么人最有可能接近祭台,那非禁卫军莫属。
“国主都还没把话说完,你就急着喊冤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是心中有鬼啊?”白沐辞阴阳怪气的讽刺。
禁卫军统领大怒:“教主大人,还请慎言。”
“想让我慎言,那就管好你的兵,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城来,连个祭台都守护不住,即便你不是通敌叛国之人,也是监管不力,按照律法,领五十军鞭,不过分吧?”
禁卫军统领还想喊冤,可白沐辞说的也是事实,且从白沐辞的话语中已经能够听出并未将他视为通敌叛国之人,若是他再喊冤,那可就不一定了。
如此想着,禁卫军统领只得领命谢恩。
禁卫军统领是安全了,另外七人却惶恐不安。
有人想要学着禁卫军统领喊冤,可话还没出口,苏宴箐便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们抓了一个活口吧!”m.bïmïġë.nët
这话一出,七人都沉默了。
有人凝重,有人疑惑,但更多的是喜悦。
既然有活口,那就必定能够问出幕后主使是谁,再不济也能够为他们洗脱冤屈。
苏宴箐继续道:“但你们也知道,一般像这种死士,是极难撬开他们的嘴的。”
在说这话时,苏宴箐特意留心了几人的神情。
这其中,有两人的神情最为可疑。
苏宴箐又道:“但好在天地共主与魔神大人赶来,并且还带来了小魔神。”
“小魔神的那双异瞳能够堪破万物,你们是知道的吧?”
“在小魔神的眼神下,任何秘密都将化为泡影,故而本皇如今已经从那刺客口中得到了幕后之人的消息。”
这话一出,有人欣喜的问:“国主,请问幕后之人是谁?臣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苏宴箐意味深长的看了几人一眼,悲痛的道:“那人,便在你们之中。”
“什么?”
“我们?”
“不可能,我们追随先国主多年,是朝中老臣了,对血月国也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的罪行出来呢?”
“一定是那人在陷害我们,还请国主严查。”
苏宴箐冷笑:“在小魔神的眼神下,他还能陷害你们?你们是对那刺客太过自信,还是在质疑小魔神的能力?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小魔神请来,与你们当面对质。”
这话一出,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魔瞳的能力,朝中大臣可都是有见识过的。
犹记得萧沐雪第一次带魔瞳来血月国时,魔瞳还只有一岁。
可就是那么一个一岁的小儿,连路都走不稳,还需要抱在萧沐雪的怀中,却吓得整个朝堂无人敢与之对视。
因为一旦与魔瞳对视,他们就会有一种扒光了衣服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魔瞳窥探。
他们是害怕魔瞳的。
苏宴箐冷哼一声:“今晚,本皇之所以会深夜将你们传召而来,便是要给某些人一个自首的机会。”
“若是能够站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那本皇便给一个赦令,赦免家人连坐。”
话落,苏宴箐便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白沐辞站在一旁,抽出了自己的剑,似乎随时做好了将贼人斩杀的准备。
但过了好一会儿,却依然无人站出。
白沐辞的耐心也已经耗尽,呵斥道:“国主都已经网开一面了,难道还不知道感恩,非要我大开杀戒吗?”
“国主,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难道是你?”
有人喊冤,有人互相撕咬,在死亡面前,他们哪里还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样子。
也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
“国主,您真能够做到不祸及家人吗?”
站起来的是礼部尚书。
苏宴箐睁开眼,眼中并无任何惊讶之色,仿佛早已经知道了一般,淡定的道:“本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承认道:“是我。”
“恐怕,不止是你吧?”苏宴箐淡淡的声音,却让礼部尚书脸色大变。
而跪着的朝臣中,也有人黑了脸色。
“不,就我一个人。”礼部尚书将一切罪行都揽了下来。
苏宴箐:“尚书大人,以你的官职,想带几个人进血月城并不难,可若想要在重重护卫下破坏祭台,似乎有些不可能啊!”
礼部尚书咬牙。
这时,另外一人也站了出来。
礼部尚书着急,“你站起来做什么,还不快跪下。”
那人苦涩一笑,“既然国主都已经知道了,您即便是独揽下罪名,也是不可能的。”
说话之人是吏部尚书,主管刑罚。
在两人站出来后,苏宴箐便让其他官员先退下了。
待殿中只剩下了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白沐辞,还有苏宴箐后,苏宴箐才疑惑的问:“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本皇可不记得本皇与你们二位有仇,且在政治见解上似乎也没有不同,平日里你们也是最拥戴本皇之人,为何会在血祭日要本皇的命?”
苏宴箐是真的不明白。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都是母后时期的老臣,且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对于这些老臣,说是臣子,却更像是叔叔伯伯。
她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何要杀她。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最终还是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
“国主,我们若是说,我们要杀的人根本就不是您,您可相信?”
苏宴箐皱眉:“那你们要杀的人是谁?”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疯批男鲛是反派?不怕!我也很坏柳清绾更新,第398章 追妻火葬场:为何杀我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